“宿雾也许察觉时父亲抱他,乐呵呵的笑,那时候我看到你唇角有了笑,以为你会喜欢宿雾,而宿廉你也肯定会上心关爱他。” “可是你没有,宿雾被人拐走那几年,你真的用心找过他吗?当初他好不容易回来,怯生生喊你父亲,而你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连宿廉,因为你不喜欢他,他也连带着对宿雾不好。” 姜棠很早就明白,他们几个兄弟产生了间隙,她也无比清楚一切的问题根源在宿恪合她身上。 她清楚,却无能为力,她改变不了宿恪的想法,只能加倍对宿雾好,可是…… 梦境里流着血,向她告别的宿雾,让她疼的心口难受。 “妈妈我要走了。” “好可惜,我还想见见没有出生的弟弟。” “希望有下辈子,可以见到小弟弟。” “妈妈,谢谢你,再见。” 那梦境的真实让她到现在心口疼的厉害。 而作为伤害宿雾其中最狠的宿恪,此刻跟个没事人,甚至面对宿白出车祸,他都不当一回事。 姜棠瞬间心里就麻木起来,也许宿恪根本不爱他们,也不爱她。 于是她努力恢復刚刚激动的神色,抬起头看向跟她相守大半生的宿恪说,“既然你不在乎我的儿子,那我肚子里的你肯定也不在乎,那就打掉好了。”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重蹈覆辙。”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宿恪没想到一直在他面前像个小白兔的姜棠会如此质问他。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虽然我很舍不得这孩子,可是我一想到他的父亲不爱他,我就很难过。”姜棠将手放在肚子上。 柔弱无辜的气质一直都是宿恪喜爱的特点,可如今她的气质多了其他东西,这让宿恪感觉不受控。 “你说什么胡话,你知道你肚子里已经有六个月,六个月打掉的话,对你身体很不好。” “那有如何。”姜棠倔强地说。 宿恪愁的皱眉,站在原地走了几圈才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让你将宿雾找回来,想让你去看看宿白,多多关心宿廉。”姜棠仰起头看向他。 宿恪下意识反驳说,“不可能。” 姜棠没说话,只是捂着肚子走出去,“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医生堕胎。” “你这是威胁我吗?”宿恪这次是真的生气,他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特别是姜棠,从她二十岁将她娶回来,她就被自己保护的很好,像个菟丝花,依附他生存。 可如今菟丝花为了其他人,想要质问他。 宿恪绝对不允许,而面对姜棠真的要去找医生,他直接来了一句,“你觉得只要我出口,你能堕胎。” “而且,这是你在逼我的。” 宿恪的手段不是吃素的,只见他安排了几个看护,全天候看着她,顺便将房间内利器全部收走,然后居高临下地说。 “你就好好呆在这里,直到生下这孩子为止。” 宿恪撩下这狠话,就离开,完全不顾身后姜棠撕心裂肺的声音。 离开医院的宿恪回到宿家,坐在阳台上,想到医院里的姜棠,而管家给他递过一杯茶。 “我这人可从来不受任何威胁。” 宿恪满口不在乎,抿了一口茶,但是想到姜棠刚刚的状态,心里很快不舒服起来。 但是他转眼一想,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他也就没太在意,约了几个以前的老朋友,准备聚聚去打个高尔夫球。说起来自从姜棠怀孕,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 刚好趁这段时间,出去跟老朋友聚聚。 就在他想的很好时,突然医院打来电话。 “先生不好了,夫人她跳楼。” “什么?” 宿恪立马坐不住,立马坐车回到医院,刚回到医院他就被人带到顶楼。 “你们谁让她上楼的。” 见到怀着肚子的姜棠,顶着冷风站在阳台,他气的冒火,衝着那些看护一顿呵斥。 而姜棠虽然一直在哭,但是手一直放在阳台上,靠在栏杆上,只需要她轻轻往后一弯,整个人就掉下去。 宿恪铁青着脸,所有人都不敢说话。 “好的很,姜棠你可真是有本事。” 姜棠不说话,往后移了一步,宿恪的心就被悬了起来,最后咬牙问,“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要你将宿雾找回来。” “就为了这个?”宿恪不可置信的看她。 “还有你要向他们道歉,你要当好一个父亲的角色。” 而姜棠虽然眼角带泪,但还是坚定的点头。 周围的风也越来越冷。 宿恪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但是当看到姜棠苍白着脸,还挺着大肚子站在阳台上。 风很刺骨,宿恪铁青着脸,看着眼前跟了自己这么多年 的发妻。 他最后咬着牙,妥协的点头。 而在风中也传来女人柔弱的一句,“你不准骗我。” “就为了那群混小子。” “不,因为我是母亲。” …… 在睡梦中的宿雾似乎感觉到什么,一直睡不好。 最后他打开了灯光,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团团。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在半夜生长出来的头髮已经到了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