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提高……‘嘴上‘?” 江欲很少这么不正经,舌尖舔在嘴上,掠过之处尽是唾液水泽,一股涩涩的味道。 什么在骚动。 这就是冷面床伴哄人的利器—— 一丢丢的挑逗即可。 秦耀铭的不爽没出息地消了一大半,他松了下裤腰…… 下一秒,一个透明夹子扔给江欲。 秦耀铭指着说:“这里的文件出去印三份,把我说的该买买了,一块儿放回去再回来接我。” 江欲很会听,重点落在“出去”两字上:“不能在公司印?” “嗯,”秦耀铭转回去,两指撑着下颌,在电脑面前闲闲点着鼠标:“赶紧去吧,晚上等着用呢。” “……” 江欲默了。 这几天床下好脸色可以没有,床上该干的一样没落,天天都打桩,有时候还要加次数,一夜折腾下来,腿都在打软发抖…… 这么生猛,江欲晚饭一口不敢多吃,有时候干脆不吃,男人的面子大过天,谁怂谁软蛋,一辈子不举。 啪,车钥匙一把拍桌上。 “……” 江欲抄了就走。 秦耀铭的车不严重,修理厂睡了两夜就送过来了。 车钥匙拿手上哗啦啦甩了一路,江欲下到地库,径直向1号停车位走去。 哔哔两声,灯闪了闪。 秦哥哥野惯了,连奔驰这么稳重的欧系老牌商务车他也要挑运动款型买,车身是特别深邃的一种红,取名‘情人红’。 视线中的‘情人’就这么寂寞地趴在白线内,车鼻子中央一块圆形名牌,有种‘噘嘴闹脾气’的喜感。 江欲歪着脑袋,后退了好几步看,越瞅越觉得跟他主人一个德行。 嘴角勾了勾,他去开车门。 猛地,车门被一隻手抓上,跟着便是笑吟吟的一张脸。 这人眼尾极尽上翘,把浑圆的杏眼拉长,明亮而跃动。 与之相对的,是江欲一张毫无波澜的面孔,就连中途被截了车门都没能改变什么,就那么一双冷凉凉的眸子,看着邵景玉。 邵景玉不笑了。 目光沉下来,深深地与眼前这个男孩对视。 瘦了。 连眉眼的轮廓都深了几分,本来就冰凉凉一个人,五官棱角愈发凌厉,架起强大的,不容忽视的距离感,印象中……那会儿他还有点婴儿肥呢。 这说话有五年了吧…… 怀旧使人伤感,邵景玉觉得心被谁给揉了一下,顿时酥软一片,他下巴搭于手背,半隻胳膊都趴在车门上:“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 江欲一瞬地拧起眉,什么在眼底一动,他看向他:“我认识你?” 车门一松,邵景玉从手臂趴着变后背靠着,顺势把车门给撞上:“你抽我,我求抽,抽到你解气为止行么?” 说着,邵景玉把眼睛闭上。 耳边似有声轻笑,邵景玉一惊,立刻睁眼。 江欲隻送他两个字,傻逼。 邵景玉一个跨步上前:“江欲你随便打,真的!这么多年我就没一天好过的,咱干妈干爹都还好么?还有那谁,她……” 像有什么烫了舌头,后头说不出来,隻一双眼有点微红地看着江欲。 “打完咱好好聊聊,成么……” 话没来得及说完,江欲胳膊就抡上,邵景玉条件反射地闭起眼,可手却在他头上方定住,准确说……是被强製停下的。 一隻骨节分明的大手抓过来,整隻覆上,完全把江欲的手包裹住—— 秦耀铭隻用一隻手,另外一隻还在大衣兜里,他就那么往车上一靠,懒懒的样子。 抓了手,便把人拉向自己这边,秦耀铭扫了一眼还在闭眼装逼的那位,眨巴着眼睛歪头问江欲:“看来你还真是手痒啊?江助。” 秦哥哥:想碰他?呵呵,你试试。 迪奥之王 11 真可以。 江欲默默无语,怕什么来什么,点背得啼笑皆非,邵景玉这篇怕是揭不过去了。 他尝试地缩了下手,狠狠一痛,秦耀铭差点把他骨头捏碎。 “……你,秦总,有事?” 嘴上有点乱,江欲不得不承认秦耀铭的现身让他猝不及防,他还没做好准备承受这个人不善的……反应。 事实上,他无从判定秦耀铭的怒气从何而来,理论上讲,对床伴的占有欲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虚荣心,只不过即便是单纯的雄竞,他也很头疼。 哗啦,另外一串车钥匙出现,在秦耀铭手中甩着:“我给错钥匙了。” 公司今天刚刚把配车交给的秦耀铭,江欲拿的那串是他的私车,顺理成章的,秦耀铭过来找江欲,找到了好大一片瓜田。 不是下班时间,地下车库足够静谧空旷,秦耀铭抱着胳膊,往他们不远处的墙边一靠。 不好意思,听个满耳…… 就在快要碰触到邵景玉时,他出手了。 把钥匙拍给江欲,秦耀铭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后座。 江欲拧紧眉头,从车前绕到驾驶座,摆在一边没人理的邵景玉此时发声了,喊了一声,江欲。 江欲看他。 同时某人放下车窗也探出头,对车前的邵景玉说:“呦,邵经理?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