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欲跪上床拍人:“怎么没上闹钟哥??” 秦大爷赖床由来已久,起床可黏糊了,气性还大,要不是他愿意谁也无法将他跟床分开,上次是因为自家家大人从天而降,这回怎么以最快的速度让他与床分离,江欲还没想好。 “我他妈有助理。” 话从牙缝往外挤,闷在被子里。 “……” 漂亮。 江欲心话。 这事是他干得不对,私助不是特助,相比较就更……周到一些。 按照李晓杉的意思,爱怎干怎干,上班下班家里家外,别让领导挑出毛病就行,这一睡就快日上三竿了,还跟领导一起睡…… 江欲把腿乖乖地并拢下跪,两手轻握放于腿前,标准的日式礼仪:“秦总,咱们上班了秦总,可以起来了么秦总?” 秦总三连,旨在提醒他要公事公办了。 秦耀铭将将睁开一隻眼睛,看了一眼面前坐得中规中矩的小男生,哑声道:“……你早晨不晨脖?” “早没了。” 一睁眼就是不可挽回的迟到,他都没注意。 “没劲……”某位往前一抱,下巴爬到这人腿上,还用额头拱他:“你挺一个我就起。” “……”江欲低下身,指着自己额角对他腿上的臭流氓说:“看,你看见了么?青筋都要爆了,真的,你再多说一句我不想听的,我就忍不住要抽你。” 秦耀铭笑开了,猛地把江欲扑倒,吼了声:“起——” 既然晚邪乎了,就不用管它。 秦总这么说着,让江助下厨房给他做早餐,吃完再上班。 事实上,江欲很少进厨房,一个人不是外卖就是方便麵,轻松愉快,上次是因为这家伙太挑,又不忍心他顾及他爹妈的面子含泪吃,这才勉为其难当了把大厨。 顶着一额角的青筋,江欲刚把围裙系上,一个温热的胸膛就黏糊上来,腰上一紧,耳垂乍然热气弥漫:“给我做什么?” “屎,吃吗?”铲子啦地拍在锅底,江欲沉下嗓子:“你再抱?” “吓人。” 腰上热度蓦地消失,包括一整个后背,秦耀铭投降似的半举着手,离开厨房。 居然生出一瞬的空荡感。 锅把上的手蜷了一下,江欲才点灶台的火。 开小差去买ck?? 7 出来,是个好天。 冬日阳光可以把脸照得暖烘烘的时候可不常遇到,江欲租的住处比较偏,靠近市郊,没了喧腾的车水马龙,吸入肺的空气都如此新鲜。 江欲享受地闭上眼,有人戳了他两下。 目光从眼角透出去,某人大衣领子高高束起,两手揣兜,围巾里出外进地把半张脸裹成木乃伊,一双眼睛盯着他,不很友好的视线。 “能,给弄好看些么?江助。” 一使唤人就加称谓,非要把奴役行为搞得名正言顺,还带点职位上压你一头的挑衅色彩,江欲吓大的。 “说点顺耳的。” 围巾缠得确实难看,江欲手都上去了,却等着不动。 “劳驾。” 别看两个字,有种清风扑面的舒爽感,江欲扯了个笑,还是淡而快,秦耀铭眼尖捕捉到了,像是在传染,他眼中也笑意一片。 围巾两头拉到一定长短比例,江欲业务娴熟地系着,问:“什么时候你车能开?” “不一定,”秦耀铭在里头闷闷道:“我爱上你摩托了。” “滚边去。” 三九天还在这臭美呢,薄薄一层毛呢大衣外加一条围巾就敢多次飙车上路,脑袋被浪风抽着了吧。 江欲剜了他一眼,拿出手机看,移动着的小黑车快到了。 怕他又各种嫌弃,叫的专车。 后排空间宽敞,环绕而来的暖意让江欲上了车就又搓手又捻耳垂,不骑机车当然不用穿好几斤沉的皮衣,一件小短羽绒服配条水洗仔裤,轻便舒适,就是没那么扛冷。 再一看这哥哥,仍旧粽子娃娃,半张脸封印在围巾里。 “闷么?”江欲问。 秦耀铭把嘴扒拉出来,说没事,随后目光放到窗外。 这么个捂法不骑车的话好夸张,江欲是系惯了:“……来,我给你解了。”说着,他手伸过去。 秦耀铭目光一亮,赶忙往上凑。 就……凑得有点太过了。 大包子头一瞬要撞上来似的,江欲惊得往后一躲,后视镜中一个横着身,另一个后背抵车窗。 咳咳。 前面司机强行插入,开始为客人念上车的那些套话。 “……哦对,你有手,”江欲回过神,这是床下,差点就打脸了:“你自己解决吧。” 秦耀铭吝啬地从眼角扔给他一束目光,仿佛在说,小气死你得了。 江欲抿着笑,把脸转过去。 围巾最终也没 解,为了彰先檔次,车内暖风开到最高檔,深埋在围巾的那张脸泛起红润,可没看到秦耀铭冒汗,鼻尖和额头都干干的。 “知道那四人组为什么针对我么?” 正要开口,江欲的话被抢了先。 “谁?”他皱眉问。 秦耀铭眯了眯眼,有点要把他喂狗的架势:“你就这么不上心?” “傻逼玩意我上什么心?” 江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