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1)


☆、(26鲜币) 兄弟都是醋罎子
大家对看几眼,都觉出了不妙,看白子洌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
「洌儿,我是爸爸呀。」白文启过来握住白子洌的手,白子洌看着他,疑惑地问:「你在叫我?」
白文启点点头,「真不认识爸爸了吗?」,白子洌又看看他,微皱着眉摇头。
「洌,我是大哥。」
「二哥,我是冰啊。」
白子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突然掐住了脑袋:「我……头好痛……」
「白子洌,你怎么了?」白子湄焦急地站起来去握他的手,白子洌张开眼睛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湄湄,我头疼,我都不认识他们……」
「你别急啊,没关係的,慢慢来……」白子湄心里也急,可又不得不安慰他。大家面面相觑,白子洌好像失忆了,可他却记得白子湄的名字。
正在这时,路平蓝和徐大夫走进来。白文启如同见到了救星:「老徐,我儿子这是怎么了,他好像谁都不认识了……」
「儿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路平蓝走过去,想摸摸白子洌的额头,白子洌的头歪了一下问:「你是谁?」
路平蓝愣了愣,一脸儿着急:「徐大夫你看,洌儿他这是说什么傻话呢?」
徐大夫倒是不急不慌的,笑呵呵地走到白子洌跟前问:「臭小子,还认得我是谁吗?」
白子洌看看他:「你是大夫啊。」,要是平时大家早被白子洌这句话逗笑了,可现在谁都笑不出来。
「徐伯伯,洌哥哥都不认识我们了,可他认识湄湄。」乔琪突然说。路平蓝猛地回头看向白子湄,白子湄被她的目光刺了一下。
「是吗?」徐大夫也看看白子湄,指着她问白子洌:「告诉徐伯伯她是谁?」
「她是湄湄呀。」白子洌回答的很溜。
「湄湄又是谁呢?」徐大夫又问。
「湄湄?」白子洌停顿了一下,「她是我的小媳妇。」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白子湄脸都红了,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小媳妇了,小冤家还差不多。
「洌,你胡说什么,她是你妹妹。」路平蓝急唬唬地说,徐大夫连忙制止她,让大家不要说话。他又温和地问:「她怎么是你的小媳妇呢?」
白子洌想了想:「她是从我们家长大的,从小我妈就说她以后就是我的小媳妇儿。」
「哥。」白子湄抬头看了白子况一眼,她又尴尬又担心,白子况握握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徐大夫的脸严肃起来,转身对白文启说:「看来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一下。」
白子洌再次被推出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徐大夫面对大家询问的目光低声说:「我们给子洌做了精密的检查,完全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他的情况在临床上很少见,因为伤的并不是大脑,理论上是不会造成失忆的情况的。不过……看子洌的状况,我推断可能是因为大脑缺氧造成的暂时失忆,应该很快就能恢復过来。」
「大概多长时间能恢復?」路平蓝问。
「这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再看,如果快的话一周两周,也可能一月两月,临床上确实没见过这种情况,我也只是推断。」
「怎么会这样呢。」白文启叹了口气。徐大夫拍拍他的肩:「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伤再说,明天我再和几位专家研究一下子洌的情况,放心,孩子一定会没事的。你们都回去吧,这儿有护工看着呢。」
「你们都走吧,我要看着我儿子。」路平蓝坐下来说。
白子况揽住白子湄;「走吧,赶紧回去歇歇,让妈留下来吧,回去她也不放心。
」,白子湄点点头,正要跟着白子况回去,只听见白子洌突然叫她的名字。
「湄湄,湄湄……」白子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扬着手叫她过去,白子湄看看白子况,还是走了过去,白子洌一把就抓住了她:「你去哪儿,你不要我了?」
白子湄从没见过白子洌这样,此时的他像个孩子一样,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里带着委屈,手紧紧抓着她,好像怕她跑了一样。
「啊?我,我……」白子湄看看路平蓝,又看看白子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洌儿,放开她,这么拉着你妹妹算什么?有妈陪着你呢,你乖啊。」路平蓝抚抚他的头髮,白子洌把她的手甩开。
「她不是我妹妹,是我小媳妇。我不要你陪,只要湄湄陪,湄湄你不能走,不能丢下我不管。」
路平蓝脸色一变,又陪着笑说:「湄湄累了,让她回去睡一会儿,我替她一会儿行不行?」
「不行,让湄湄睡我旁边就行,湄湄,你睡这儿。」白子洌拍拍身边的床。
「不行,洌,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路平蓝急了。白子洌却哎哟了一声,脸皱在了一起。
「白子洌,你怎么了?伤口疼了吗?」白子湄着急地问。
「儿子,儿子……」路平蓝立刻没了脾气,比白子湄更担心。
徐大夫连忙过来给白子洌检查,一边检查一边说:「病人最大,他现在是暂时性失忆,不能受刺激,不然情况可能会恶化的,大家都要顺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妹妹是小媳妇,你们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吧,妹妹就受受累,多照顾哥哥,他现在就认你一个人。」
大夫的话没人不敢听,路平蓝一听白子洌不能受刺激,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走的时候,白子况看着坐在白子洌身边被他紧紧拉着的白子湄,他很想带她走,他心疼她,可洌这种状况,又让他很无奈,想留下来,公司却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
走的时候再回头,看到那一双紧紧握着的手,他心里莫名又升起那种不好的感觉,他摇摇头,把这种感觉摇走了。
白子湄觉得白子洌受伤后变了很多,他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超级依赖她,只要错眼看不到她在身边,他就会着急,一急就牵动伤口,所以,除了必需,白子湄很少离开病房。
她也还是个孩子,从小到大从没伺候过人,而白子洌偏偏见不得陌生人近身,除了医生、护士征得他允许能进病房,外人根本不让进来。所以白子洌的衣食住行几乎都压在了白子湄一个人身上。
她也觉得累,可也没办法,而且她总觉得这是她必须要做的,因为白子洌那一刀是替她挨的。手术的第三天,白子洌可以吃一些流食了,路平蓝亲自熬了白粥给白子洌送来,本来她想喂给他,可白子洌隻认白子湄,她只能在一旁看儿子吃粥。
白子湄把保温壶里的粥倒进一隻小碗里,一勺一勺喂他,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看着动作很不閒熟。
白子洌喝了一勺粥,脸上现出奇怪的表情。
白子湄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粥不好喝吗?」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完全没看到后面路平蓝拉下来的脸。
「烫」白子洌咋舌。
「对不起,对不起哦,我,我没想到……」白子湄万分愧疚。
身后的路平蓝可心疼死了,恨不能上前立刻抢过碗来她来喂儿子。
「你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粥在保温壶里能不烫吗,还是我来吧……」
「不要。」白子洌做了个制止的手势,他看着白子湄,「我就要我小媳妇儿喂,别人都不要。还有你以后不能再骂我的小媳妇儿。」
路平蓝想说什么,又想到徐大夫的话,慢慢把气压下去。
「还要吃。」白子洌张嘴要食,那样子帅萌帅萌的,不禁把白子湄逗笑了,白子洌在路平蓝面前维护她,她突然觉得很窝心。
小心舀了一勺粥,吹了又吹,生怕再烫着他,白子洌也不催,就张着嘴等着她,等到喂进他嘴里,他就一副很满足很享受的表情。
每次她向粥吹气的时候,他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得白子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干嘛老看着我呀?别老这么看着我了行不行?」她都没发觉自己语气里的娇嗔。
「我就喜欢看,我的小媳妇怎么看怎么漂亮。」白子洌语气里带着自豪。
白子湄居然脸红了。以前白子洌夸她肯定是正话反说的,所以她要一直注意他句子里的潜臺词,生怕捕捉不到自己吃点亏,而现在她完全不用多想,他夸她漂亮,就一定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她漂亮。
喂一小碗粥,两人磨蹭了近一个小时,白子湄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路平蓝已经走了,她想了想她和白子洌之间那些类似「打情骂俏」的对话,估计路平蓝是实在忍不下去了。
白子湄从没想过她和白子洌的关係能够缓和,更想不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朝夕相处,最最没想到的是原来感情比她想像的好培养的多,当一个人像个宠物一样信赖你的时候,你心里会麻烦,但更多的还是被需要的感动,还有一点一点增进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现在她真的不敢走太远,怕远了,白子洌叫她她听不到,有时偶尔想透透风,刚走出病房,心就揪起来了,虽然知道白子洌不会有什么闪失,可就是不由自主地担心。
因为有一次她出去晒太阳,隻走了十分钟,回来的时候听到白子洌撕心裂肺地叫喊,他的病房围满了护士和医生,可谁都不敢太接近,因为白子洌的状态已近癫狂了。
当白子湄拨开人群跑进去的时候,白子洌看到她,眼睛就定在她身上,他突然间就安定下来。
「你怎么了?你叫什么?」白子湄斥责他,其实心里不是不心疼的。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白子洌抓着她的手,像小孩子一样说,他的声音是哑的,可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白子湄的眼角突然间就湿了,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语气有点恶劣:「瞎想什么?我就是出去晒晒太阳。」
白子洌呵呵笑起来,他的招牌式笑容,却没有了之前的促狭,一口的白牙,让笑容看起来灿烂至极。
「傻乐什么?骂你还乐。」
「我就喜欢小媳妇儿骂我。」白子洌贱贱地说。
白子湄噗赤一声也乐了。从那次以后,白子湄更
不敢走远了,连晒晒太阳都不敢去了。
裴颀来看过白子洌一次,看到白子洌的样子,裴颀偷偷背过身去抹眼泪,白子湄隻装没看见,她知道裴颀是真爱白子洌。
白子洌问白子湄:「她是谁啊?」
「她是裴颀姐姐。」白子湄为难地顿了顿,「还是你以前的女朋友。」,说完这话,她看到了裴颀略带期待的目光,她其实也希望白子洌能记什么,因为毕竟裴颀是他交往最长的女孩了。
可白子洌却说:「我怎么会有别的女朋友?不可能……我只有我的小媳妇儿,而且她完全没有我的小媳妇儿漂亮。」,他拉着她的手,邀功一样地摇着,让白子湄尴尬极了,可她不敢说别的,也不敢点破他。
裴颀终于落寞地垂下眼眸,她走的时候,白子湄跟出去。白子洌就在她身后叫:「你去哪儿啊?」
「我去送送裴颀姐姐。」
「快点回来。」白子洌一迭声地嘱咐,像个离不开主人的小宠物。
「知道了。」白子湄随口答应着关上了病房门。
面对裴颀,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说:「裴欣姐姐,你别误会,他失忆了,完全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他以为我我……」
「湄湄,我都听说了,虽然来的时候还抱着一丝侥倖,但我终于发现我对他来说根本什么也不是……」说着裴颀眼圈红了,白子湄低下了头,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停了一会儿,裴颀又说:「现在你应该知道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了吧?他是真的喜欢你。」
白子湄慌张地抬起头:「不会的,他现在只是想不起来了。」
裴颀摇摇头:「他谁都不认识了,可唯一认识的人只是你,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湄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他这么依赖你……」
被她这么一说,白子湄心也乱了:「我也不知道,以后再想以后的事吧……」
裴颀走了,白子湄靠着门站了好一会儿,她在想裴颀最后说的话,裴颀说:「不如你们就在一起吧,他只有和你在一起才会幸福,我希望他幸福,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会祝福你们的,因为一开始我就很喜欢你。」
正发着待,护士过来给白子洌换药,白子湄才开门进去。护士离开时对白子湄说:「病人指甲长了,你给他剪一剪。」
白子湄就找出剪指甲刀,抓着他的手给他剪指甲。最近喂他饭她已经很閒熟了,可剪指甲还是第一次,显得笨手笨脚的。
剪了大么指,白子洌呲牙:「唔,丑死了。」
「哪里丑了,很好啊。」白子湄嘴硬。
「你看,这里凹进去一块儿。」白子洌说。
「那……食指我给你剪好看点好了。」白子湄不回嘴了,因为她也觉得很难看。
她很认真地给他剪食指的指甲,白子洌一直偏头看着她。
剪完了,他评价:「这只好像更丑……」
「哼,给你剪指甲还挑三拣四的,我罢工了。」她把指甲刀一丢。
「没有,我哪有挑三拣四,我就喜欢丑的,越丑就越喜欢,湄湄,你给我剪个更丑的吧?」
白子湄乐了,噘着嘴又拿起指甲刀,可一偏头,看到了白子况站在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他们像小情侣一样的「打情骂俏」估计他都看到了。
「哥,你来啦。」白子湄立刻跳了起来,把白子况拉进屋。
「洌怎么样?」白子况问。
白子湄看了眼白子洌:「他还好。」,白子洌向她眨了眨眼,她向他吐了吐舌头,这些小动作,白子况都收在眼里。
白子况目光移到白子湄脸上,心疼地摸摸她的脸:「你又瘦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没有,我每天都吃得很多,哥,你不要担心啦。」她看了看白子洌,白子洌正向她皱鼻子:「湄湄,我指甲还没剪完呢。」
「等下再剪,哥来了嘛。」
「他真的是我哥?」白子洌突然问。
「小子,连我都不认了。」白子况骂他。
「既然是我哥,为什么随便摸湄湄的脸,她是我的小媳妇儿诶。」白子洌理直气壮地说。一阵子沉默,白子湄感觉很尴尬,她怕白子况也尴尬,就抢白说:「你好小气,他是你哥,也是我哥啊,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嘛。」
白子洌哼了一声:「那也不行,你现在长大了,只有我能摸。」
白子湄看了看白子况的脸色,小声说:「哥,你别在意,他现在就是这样。」
「我瞭解。」白子况低声说,「洌,你好好养伤,我会再来看你。湄湄,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哦。」白子湄很自然地应了一声。
「有什么话在这儿说吧。」白子洌提高了声音,气氛又陷入尴尬中。白子湄连忙跑过去安抚他:「你乖乖的,不要这么小气嘛,哥真的有话要跟我讲,你乖乖的哦。」
说着,她拉起白子况走出了病房。
「哥……」她刚叫了一声,白子
况就反身把她压在了墙上,白子湄听到他的喘息声,他低声说:「我吃醋了……」,白子湄居然吉的一声笑了,她的心化成了蜜,白子况居然会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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