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诱 (9)通灵观 老师你早说嘛!你都对我动了淫心还装什么冷淡! 你说咱俩谁不诚? 冷秦走得急,我追得也紧,他啊他,大概磨不开面子吧,出了通灵寺就一个劲儿地往前赶,我这屁股无能,追得也吃力……「老师……你这个事情请教和尚,还不如拜我为师……我来教你欲为何物…」 冷秦站住了,我也赶紧立定,他转过身,目光冷厉,对我轻吐:「施妺喜,你听好了,我不管你刚才偷听到了什么,我就认真告诉你一句,我和你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他那模样简直像在我俩之间下了咒——斩钉截铁——绝无翻盘——这辈子都甭想! 我愣了几秒,又往前赶,踉踉跄跄,脚步碎乱,一会儿抬头看他窄腰阔肩的背影,一会儿又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这会儿山上的风势头渐猛,卷云撼树,把我的裙子也掀翻几次,我抱着手臂缩脖子疾行,却也不知行至何处了……光也从山的半截儿早退了个没影儿,整个山现了原形——一隻伏眠的乌灰巨兽——呼呼咆哮——响彻山间……再一阵,天空荡了几点雨坠到我脖子里、脸上。 我仍然低着头,眼睛模糊,脸颊冰凉,湿哒哒的。冷秦似乎觉得不对劲儿,顿住回头,与我对视一瞬,他重重叹了口气,走回到我面前,伸手在我脸上使劲儿一刮——「哭什么哭!」 我吸了下鼻子,拍掉他的手:「还不是你!」 「施妺喜……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孩子……」他摇摇头,欲言又止,最后缓缓半蹲到我跟前:「上来吧,下雨了,咱俩得快点下山。」 我抹了把脸,又依上他后背,把腿盘他的腰两侧,头紧贴着他的脊樑,悲伤地想,这一刻我能拥有他也好。 走了片刻,冷秦突然停住:「施妺喜……我怎么觉得这路好像跟我们上来的时候不一样啊……」 「啊?你不认识了?」 「你也不认识了?」 「嗯……我没走过这条路……」 「那你怎么不早说?」 「啊……我没注意……我……我正伤心呢……我以为你认识!」 「……」 在半天的无意义对话后,我俩确认了一件事——我俩走丢了。 手机也没用,山上信号实在差,连打电话都打不出去。 冷秦还挺冷静,观察了一下四周,指着前面的石头说:「你看,那石头上一面有青苔,一面却没有,所以有的那面应该是北,那么咱们现在所在的方向应该是南……通灵寺是在山的西侧吧?」 我听糊涂了——「老师,我不知道方向……我就知道一条路……」 冷秦叹了口气:「这地理能及格吗?」 「你都老师了还走错了路……」 「……」 雨势渐大,他脚步也急,走一会儿跑到树下躲一会儿……我趴在他后背上,把包挂在头上,伸手给他脑袋挡雨,但我俩还是淋了个半湿。 这时,我见不远处有炊烟升起,似有屋舍,便对冷秦说:「老师,那边好像有人,咱们过去打听一下吧,也正好先避会儿雨。」 他伸了脖子远眺,似乎也很高兴发现了人间烟火,立刻背了我朝那边出发。 临近了一看,那处屋舍竟是一处红门青瓦檐的观殿,从山门出药香,再进到院里,便见中央空地支起一只高近两米的鼎炉,药香炊烟就是从此中散出,抬起头,那大门楣上挂了个匾,字迹清晰——通灵观。 「哇,咱们来到通灵观了!」我指着给冷秦看:「咱们在东头,通灵寺在西头,离得不远,但正好是对角!」 「雨大了,不行就先进去躲一躲。」冷秦把我放下来,我俩从头到下都浇了,顾不得太多,急了往观里奔。 一进观中,就被地心的大大的八卦图镇住了,再抬头,那道观的前方供应了真武大帝和三清神,墙上有众仙壁画,我认识得不多,似乎隻识得八仙过海的典故。 我急忙挨个儿拜了几下,被冷秦阻止——你怎么刚拜了佛又拜仙? 「哪一个我都惹不起!关键时候我都求!」 似有脚步走近,我俩不约而同往后看,只见门外走来一个小道士,见了我俩,便拱手作揖:「二位施主可是来进香?」 冷秦点头回答:「哦不是,实在抱歉打扰,我们在山上迷了路,外面又下雨,想进来避会儿。」 「唔,那二位也要住宿吗?」小道士似乎习惯了我们这种人的打扰,很自然问出这一题。 我俩却有点不自然了,我说要,他说不要。 对视——冷秦说:「雨停了咱俩下山开车回去了,现在才不到6点,住什么宿?」 我说:「这雨要是停不了呢?咱俩下不去,又不住宿,睡树林里?」 他想了想问小道士:「你们有两间房?」 「我们西厢房有几间屋子閒置,都腾出来给施主们借宿,应该是有两间房。」 「那 好吧,我们可以先预定下吗?」 「定金一间一百。」 靠!这道士成旅店老闆了!怪不得这附近不见旅馆,这道观都能提供全方位服务,还顺带挣点功德钱。 进了两间房,小而简陋,床都是大铺炕,一个人睡挺浪费,我跟冷秦说,要不咱俩省省挤一张床吧,他说别想了施妺喜。 除了床就是一桌子,再也没其他。 不想色,就得想食——我饿了,「有吃的吗?」 小道士说:「我们可以提供泡面,或者你们等会儿跟着我们吃点粗茶淡饭。」 「先来两盒泡面成么?」我回头问冷秦,冷秦点头:「嗯,我也饿了,我去弄吧,你在屋里等着吧。」然后就跟着小道士出去煮面了。 我呢,挺矛盾,想坐会儿吧屁股还难受,索性推开门来到长廊底下透气儿。 这通灵观倒是头一回来,一切都觉得新鲜,各个殿门看一圈儿,再逛逛前殿,就在我瞎逛的时候,正好见一处殿门没关,内传出几声抚琴,我便溜过去偷窥,还没看清,里面那人就高声提呼:「什么人哪在门口鬼鬼祟祟?」 我一惊想跑,那人又道:「进来!」 我想这人大概在门外按了监视器,只得乖乖跨回殿内,一抬头,见正座坐了个道士模样的人,青褂长袍,黑色庄子巾,留了挺长鬍鬚,低首抚弄一把古琴。 「道长,多有打扰了……」我赶紧拱手做个揖。 道士抬眼看我,捋了下鬍鬚,顿时让我有种好像穿越到古代的感觉——冒仙气儿啊! 「施主小小年纪,怎么阴虚体寒,似有不足之症?」他说完站起来,走到后身的黑色匣子长柜前拉开小匣子,「是不是最近熬夜思虑过多啊?我这有味药材,倒是可以拿给你试试……」 「等等……你这道观还卖药?」我又穿越回来了,仙气儿被我闻到了铜臭,「你们道士不该讲究个淡泊恬适吗?怎么虽身处静山,可满脑子那么多生意经啊!」 道长回头看我,撇撇嘴:「哎呀小丫头,你不要把我们想的那么功利,我们凭自己本事赚点香火钱也无妨……自打通灵寺搬过来,我们这的香火都断了好几个月……道长这个月都走了仨,说是风水不好,耽误修仙,其实就是嫌地脚不好名声不响……其实,我们本家的,不会太计较这些,所谓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有生于无,有无相生——有或者无我都看成欢喜之财。」 看得出这个道士憋坏了,好不容易逮着个人得传传道。 我也閒来无事,就跟他多聊了几句,他一高兴还免费给我算了一卦——小姑娘啊,你命格富贵,性灵多情,外柔内刚,是个好命相,只是六亲无靠,桃花过旺,易为情所困哪……我说怎么破? 求个符吧,五十块。 我说能不能许个愿,他想了想说加五十,再给你个祈愿符。 于是,拜过神上了香,老道给我画符:「你是求学业还是求金钱?」 「我求男人……你们不是讲究阴阳吗?我阴阳不调。」 老道略有沉思,捋了捋鬍子说:「天下凡事, 皆一阴一阳, 乃能相生, 乃能相养……有阳无阴, 不能独生, 治亦绝灭;有阴无阳, 亦不能独生, 治亦绝灭……故男不能独生, 女不能独养……」说罢又去翻药匣子,称了点散草药碾碎装袋递我:「这个呢,你回去用指甲那么点掺水,每日找机会和你的意中人共饮一次,那么七七四十九天后,阴阳自然相调。」 「又要钱?」 「你想不想求男人?」 「说吧,多钱。」 …… 我拿了两道符,一味药出了殿门,回去的时候才算过帐来——这短短十分钟不到,老神棍挣了我两百块。 一边感慨自己蠢一边闻到了泡面味儿,三步并两步跑回去,冷秦早在门口张望,见我来了,才展开眉头。 「你跑哪儿去了?我以为你丢了!」他看起来真的挺担心,脸色难看。 我随便搪塞一句,趁机捏了一下他的脸,然后一溜烟跑到桌边看泡面——哇!还是老坛酸醋面味儿的! 「等会吃吧,一直等水开,才泡上。」 「哦……」我刚要坐下来,想起我屁股,也就不坐了,端起我手里的这些玩意儿看——不就是两张简笔划和一袋草药渣滓么? 不过老道说得准不准呀?我和我的意中人每日喝下这个药就能阴阳调和? 大有玄机,我想试试。 正好看见两碗面,嘿嘿,灵机一动,跟坐在一边的冷秦说:「老师,你去问问他们有没有卖火腿肠的?」 冷秦说:「你要吃?」 「废话,你吃素,我又不喂狗。」 「你不是吗?」 他哼了一声,但还是很听话地抬腿出去,临了还嘱咐我——不许乱跑! 他一走,我就立刻跳起来,拿出药包往面里搁——不过等等,放多少来着?我忽然拿不准了,一勺?一把? 不管了,各一半吧。 撒完药,再搅拌一下,静等冷秦。 现在想来,那时候如果我没试一试,我可能就要放弃睡冷秦的念头了——哎,所以,玄机真的参不透,是缘也是劫呀! 冷秦没买到火腿倒带给我一隻煮鸡蛋,那时候面也好了,他着实饿了,中午没怎么吃,又开一天车,还背了我一路……于是那么优雅的他也开始狼吞虎嚥。 我倒是吃得慢,他那边吃完了面,我还有大半碗,不过我已先有鸡蛋果腹,他一个大男人就一碗面可真不见得够——于是,我说:「你够不够呢?不嫌弃,我的也给你吧!」 「你不是饿了吗?」 「这会儿饱了啊……」 「你真吃不了?」 「真吃不了。」 我把半碗面推给他,他果然吃了个一干二净。 吃饱了肚子,我俩没了焦虑,多了些理智,一分析——这道观太坑了,两碗面五十,一宿一百,还什么都没有,茅房还在外面,实在不方便。现在外面天色虽暗下来,但雨却小了很多,不如下山回程,到郊区正经旅店住一宿。 就这样,我俩把定金要了回来,动身下山。 因为已知了方向,所以下山的路并不难找,二十分钟后,我俩就顺利地回到了车里。 到了车里,冷秦把暖风打开,我这一身湿冷也得以缓解,冷秦把外套给我,他自己仍穿了那件湿t恤将就。 「老师,你就把衣服脱了吧,你里面不是还有背心吗?怕我非礼你啊?要不要防我跟防狼似的……」 「我没事。」他喝了口水,似乎还是很干,又喝水,转头问我:「你热不热?我关了暖风好不好?」 「这才打开不到五分钟哎……」我搓着胳膊,看他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怎么面色桃红,双眼似醉,嘴唇红润却不住地用舌头舔舐,好像干渴……「老师,你怎么了?」 他似乎也觉得不对了,低头看自己,我也跟着看过去,他薄裤的两腿中间,怎么高高地撑起一个大帐篷来! 哦天,他那物可真大——隔着裤子都见形状——高壮的一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