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乔稚含着一肚子的精液哆哆嗦嗦的起身,双腿软的连裤子都提不动,还是江行帮他穿的裤子。 乔稚:“哥哥你不是腿软了,怎么,怎么……” 江行:“我恢复能力强,哪像你,这么不耐肏,亏得李泽年说你耐力好。” 乔稚:“那也架不住来一晚上啊。” 江行从身后抱住他:“哎,宝贝,你这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夸我呢。” 乔稚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仰头靠在他的肩上:“哥哥。” 江行:“嗯?” 乔稚又不说话了,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便被蔡根花喊出去吃饭了。 可能是江行借给了蔡根花一笔钱,蔡根花一大早的做了十分丰盛的早饭,还一脸笑意,看着乔稚也开心地笑着。 乔稚被她笑的有些惊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自己母亲一夜之间大转变。 然而他却怎么也问不出个什么东西,江行也不愿说什么。 好像蔡根花一夜之间想起来自己是个母亲,对自己儿子开始关心起来,虽然嘴碎,但那种关心让乔稚十分恍惚。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同时也让乔稚心里暖洋洋的。 再加上身旁就江行,乔稚看着这个从小到大只带给他灰暗生活的小房子,竟然有一种亲切感。 除夕夜,小三峡那边不断地升起烟花,绚烂的烟火照亮了夜空。 蔡根花早早地就睡了,江行:“很喜欢放烟花?” 乔稚眼睛望着远处的烟火,小幅度地点了点头,他回忆起小时候,自己也是这么看着远处的烟火,隔壁邻居的小孩子们玩得冲天炮。 那噼里啪啦的爆竹声迎接着新春,迎接着新的一年。 “那我也放吧。”江行说着,从堂屋里抱住一箱烟花,“今晚一次性放个够,把你前20年的遗憾都给你补回来。” 乔稚瞪大眼睛:“哥哥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江行晃了晃手机:“团外卖,送啥都快。” 江行:“走,我们去那边的空地,你知道这附近哪里人少吗。” 乔稚:“我知道,我们去哪。” 江行和乔稚就朝乡村里的一处空地里跑去,那里是一个废弃了的老房子,里面早就没人住了。 他们在别人家的大院里放了许久的烟花,乔稚看着如此近距离的烟花,漆黑的瞳孔倒映出绚烂美丽的烟火和深邃的天空。 江行:“老婆。” 乔稚:“啊?你叫我啥?” 江行搂住他:“宝贝,媳妇儿,老婆。” 乔稚觉得好诡异,又觉得好好笑。 江行:“笑什么,你也叫我啊?” 乔稚:“老公。” 江行:“还有呢?” 乔稚:“哥哥,大鸡巴哥哥,大肉棒哥哥。” 江行:“叫爸爸。” 乔稚笑着推了推他的肩膀。 江行用额头抵着他:“乔稚,我们会永远地在一起。” 乔稚:“嗯……” 江行:“我知道你是个感性的人,容易患得患失,但你知道吗,我从高中的时候其实就喜欢上你了,那个时候也跟个畜牲一样欺负你。我很抱歉,但我从和你正式确定关系后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要守护的人。” “你或许心里会不相信,觉得人生数十载,我怎么可能不偷腥,怎么可能不喜欢上其他人,甚至还会腻味你。”江行笑着摸着他的脸,“但我可以保证,我江行这一辈子就喜欢你一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乔稚感动地看着他:“为什么?” 江行:“因为只有你才能满足我的屌。” 乔稚立马推开他:“你,你!” 江行指着自己的心脏:“也只有你能够满足我的心。” “我们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无比的契合,你没发现吗?”江行笑着重新把他揽入怀里,“我要疼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无论风风雨雨,我都依旧如初。” 乔稚眼睛闪烁着泪光:“我也爱你,哥哥,我会一直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永远都不分开。” 江行捧着他的脸轻轻地吻起来,乔稚也用力回应着他的吻。 两人吻着就吻出了火苗,江行就把乔稚给压在那老房子一侧的墙上一边吻一边为他扩张,然后让他背对着自己,抬起一条腿,上半身和脑袋与地面平行,扶着墙。 自己则抬高他的一条腿,从身后开始猛烈地冲撞起来。 两人的呻吟与喘息响彻整个黑夜,直至天明。 大年初二,江行与乔稚告别了蔡根花,因为江行说,要带乔稚见父母。 乔稚最开始还不愿意,江行便笑着说:“臭媳妇儿总得见公婆,又强硬地把他拉上车拐走了。” 乔稚走之前还依依不舍地看着家的老房子还有站在院落里朝他们挥手的蔡根花。 慢慢地,乔稚就红了眼睛:“我舍不得 妈妈。” “她这几天变了好多,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在爱我,她是个母亲了。” 江行把他抱在怀里,他想,他永远都不会说出那一晚的事情。 他亲口给蔡根花坦白了自己和乔稚的事情,蔡根花骂着他变态一脸的厌弃,最后强硬地说要一大笔钱才肯接受乔稚和他厮混在一起的事实,才突然性格大变,喜笑颜开起来。 江行真的有些不明白,蔡根花对于乔稚来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那藏在牙尖嘴利之后暗里的关心,听到乔稚和江行搞在一起的厌恶,拿到钱时喜悦的样子。 明明有着那一丝丝作为母亲的关爱,却又亲手把儿子卖给了自己。 江行揉着乔稚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睡觉。 他永远也不会让自己的宝贝难过。 他们回到家休息了一天,当天晚上就去了江行的爸爸。 江鱼羊向来在国际上富有口碑,无论是国外还是国内,都对鱼羊楼赞不绝口。当然,想要订鱼羊楼的菜,也是千金难求。 江行老爸在酒楼里安排了一桌的菜,乔稚还说要买见面礼,但江行才不管他,直接开车就把乔稚给拉走了。 两人进了包间,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坐的正儿八经的中年男人。 男人和江行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那生来就十分严厉的眼神,和一直紧皱的眉头,乔稚差点都以为这就是江行了。 乔稚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原来江行以后年纪大了还是这么帅……只是眼角稍稍有些皱纹,皮肤没有那么光滑,整个人的气质更偏向成熟没有现在的年轻活力,但更有一番成熟的滋味,看着,让人更安心了。 “叫爸。”江行拉着他坐下,说道。 乔稚:“???” 江鱼羊板着脸:“叫吧。” 乔稚瞪大眼睛,这是正常父母该有的反应吗?乔稚手掌在裤子上擦了擦,想起自己记忆中那模糊不清的面孔,轻声喊了声:“爸。” 江鱼羊点了点头,说:“听江行说你爱吃牛肉,今天是全牛宴。” 然后门外就有穿着旗袍,攀着头发,清新可人的小姐姐纷纷进来上菜。 小姐姐的旗袍开衩到腿根,胸口那开了个口子,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还不算,只见小姐姐端上菜后又直接跪下身给他系上围裙。 乔稚天雷滚滚:“………” 满桌的菜香味瞬间充实了整个包间,等菜全部上齐,乔稚口水已经分泌出来了。 江行:“吃饭吧,拿碗筷。” 又有小姐姐进来当面给他们用茶水烫碗,又有一大堆礼仪,乔稚等了半天才拿到碗,看着江鱼羊和江行开始吃了他才动了碗筷。 他随手夹了块牛腩,那牛腩火候把控的极好,烧的汁水浓稠,太又不太过黏腻,淡淡的番茄香糅杂着一股特殊的植物香气。 送入口中时还微微烫嘴,但只要唇齿一咀嚼,那浓郁的汤汁和丰富的层次感便出来了,不太过软烂也不太过筋道,恰好是这两者之间,吃进嘴里眼睛都跟着冒光了。 江行看着两眼冒光的乔稚:“别这么夸张。” 乔稚红着脸笑了笑,低着头把那块肉细细地品尝后又迫不及待地夹下一盘菜。 餐桌上的轮盘静静地旋转着,眼前的菜肴也是五花八门,无论是摆盘还是配色都是顶顶的。乔稚一时间不知道该吃什么了,因为每一道菜都太好吃了,偏偏他只有一张嘴一个胃,最后吃到顶嗓子眼了才不甘地停了筷子,脑袋里还在回味美食。 太好吃了……… “吃好了?”江鱼羊问道。 “吃好了,谢谢叔叔款待。”乔稚衷心地感谢到。 江行拍了他脑袋一下:“叫爸。” 乔稚:“哦,爸。” 江鱼羊嘴角扯了扯,似乎想要露出一个微笑,最后半天没扯出来。 乔稚想,原来江行爸爸是个面瘫。 江鱼羊说:“是不是很好奇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是这么平淡的反应。” 乔稚正想问,连忙点头。 江鱼羊:“因为你们迟早会分开,所以无论是我阻止还是赞同,你们最后都会分开。”江鱼羊凭一己之力把包厢里的气氛给拉到冰点。 江行:“别用你那陈年思想来想我们。” 江鱼羊:“你们还年轻,这个世界很大。” 江行:“那又怎样,以后年纪大了我们就一定会分开是吗,我还不知道你兼职预言家,小心被刀。” 江鱼羊:“这是必然的,你们都是男人,没有婚姻的束缚,没有孩子的牵绊,光靠你们两个人携手并进?” 江行:“不然呢,怎么,生了个孩子像你这样每个月打点钱扔在老家就不管了是吗?” 江鱼羊被噎了一嘴,声音不由地冷了下来:“你是我儿子,你的性子我比谁都清楚,等再过几年你们相看两厌的时候自然都会分开。” 江鱼羊又朝乔稚说道:“你能保证自己对他的喜欢永远不变吗?” 乔稚:“能。” 江鱼羊:“………”他还以为这个孩子要思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