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玉:“……不,没事,我在放屁。” 巫云深又探手摸了摸前者额头,确定没在发烧,才扶着他起来:“没事,回去吧。” 两人一起往外走,快到医院门口时,祈玉无论如何都不让巫云深扶着了。 “我自己可以,”祈玉说,“大不了走慢一点。” 巫云深叹气:“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在这坐着,阿良马上回来了。” 十多分钟后,温思良果然骑着祈玉的小电驴停在两人面前。 巫云深接过装盒饭的保温袋看了眼,又封好,放回车前兜里:“你先带阿玉回去,我刚好去拿一下快递。” 温思良没回话,看向祈玉跟粽子似的脚,皱着眉问:“骨头没事吧?” 祈玉:“没事。” 就算有事,变成鱼尾再变回来也就没事了。 温思良这才点点头,不过一转身,自己倒从车上跨了下来。 迎着两人疑惑的目光中,温思良踩下脚刹,有些为难道:“我六点有课,要不你们自己回去?” 巫云深顿时无语又暴躁:“还有课?你怎么一天到晚都有课?!” 温思良比他更为暴躁:“草了,傻逼学院傻逼排课,全集中在周五我有什么办法?我这一去,还要九点半才能回呢!傻逼!” “骂得好!”巫云深鼓掌道,“我不会骑电动车!” 温思良:“……” 祈玉:“…………” 最终祈玉带伤上阵,载着跟块饼一样贴着他瑟瑟发抖的巫云深上了大道,与含泪高唱“再见了麻麻今晚我就要远航”的温思良挥手告别。 夜晚风呼呼的,巫云深差点被祈玉的头髮抽傻。 为表内心歉疚,他含糊大喊:“阿玉!明天我请客!我们出去吃一顿吧!” 祈玉:“吃——啥——” “巫山烤鱼!”巫云深美滋滋地盘算,“顺便叫上秦昭,他还救了你一命呢!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没有!如果有,那就两顿!” 祈玉:“……” 作者有话要说: 猫:他好强,他能克制住本能,保持人性! 鱼:你的本能是什么。 猫(恶魔低语):血腥、暴力、狩猎、观察猎物濒死…… 鱼(打断吟唱):哦,我的本能只是去游个泳,孵几个蛋而已,跟你们抓到老鼠扔来扔去就是玩儿就是享受这种玩弄的快感的种族是不一样的。 猫:……? 这几天的更新时间可能会不太稳定,主要是我时速太慢太菜了,可恶啊 烤鱼 祈玉的脚伤好得很快,不过是一下午的功夫,踝骨处连淤青都要看不见了。 夜晚,他胡乱拆了纱布,打来一盆水洗干净膏药,从桌上一堆瓶罐里挤出一大坨乳液就往上抹。 反正也洗了澡,脚踝弄完,顺便把大腿小腿一起抹一遍。 刚好隔壁寝室的来串门找温思良玩儿,看到他在往腿上涂东西,那手势简直比小姑娘还要熟练,忍不住说道:“外院他系花,你这么n……不是,你这么精致的吗?” 从他的口型来看,中间的停顿应该是吞下了“娘”这个词眼。 祈玉回答:“没办法,不好好保湿会蜕皮的。” “……”隔壁老哥,“你平时出去是不是还要涂防晒,回来是不是还要敷面膜?” 在床上翻滚的巫云深插了一嘴:“不啊,阿玉从来不怕太阳,他晒不黑!” 老哥明显不信,狐疑地看着祈玉桌上一堆外国文字,看起来就很贵的护肤品。 巫云深上半身探出床沿:“那其实是我们宿舍合用的啦,你没发现我们仨都很白吗?男孩子在外面要对自己好一点儿呀。” 祈玉放下腿,看着他:“你要来点儿吗?” 老哥:“……” 于是等温思良洗完澡回来,就看到他的好兄弟拖着把椅子,一脸认真地跟祈玉排排坐一块儿,这个擦擦,那个闻闻。 跟温思良一起进来的还有个男生,也来自隔壁寝室。眼见此景,他指着好兄弟的手都在颤抖:“你们好,请问你们在做什么?” 巫云深回答:“精致男孩间的学术交流。” 温思良的瞳孔又开始地震:“周远哲想不到你个浓眉大眼的竟然也擦这个?你还用祈玉的?!” 周远哲一脸懵逼:“你们不是都用吗?” “我们什么时候都用了?!” “?!” 五分钟后,整个宿舍还回荡着巫云深撕心裂肺的狂笑。 “这不怪我啊哈哈哈——”巫云深拍床,“谁让我说什么他都信!” 祈玉对着周远哲摊手:“你看,其实你也有一颗很娘的心。” 周远哲扶额,尴尬地不想见人。 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手段,高,实在是高。 等这计院三人组出去撸串了,祈玉说 :“刚刚谢了。” 他桌上那一堆瓶罐里,其实护肤品隻占很小一部分,更多的,都是些无法宣之于人的东西。 祈玉知道,巫云深会故意戏弄周远哲,一方面是为了报復后者说祈玉娘,另一方面更为了将这些掩盖过去。 “没事,谁还没个小秘密呢。”巫云深不以为意地笑笑。 周日中午,祈玉早早地被巫云深拉着赶往美食广场,在巫山烤鱼店面里的二楼小包间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