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打架(1 / 1)


第二天周五,罗教授有课。闹钟没响他就醒了,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转头看向旁边。
谭致远睡得很安静,自然平躺,一只手伸出被子搭在肚子上。侧面看轮廓清晰,线条分明,青色的下巴又添几分稚气,一点也不像那个油滑世故的流氓了。
看了一会罗彬翻身起床,谁知起了一半被人抱回床上,一个吻落在脸上。
“怎么不看了?你要多看,多看才能觉出好看来。”吻从脸侧慢慢下滑。
罗彬挡了挡:“我今天有课,要早点。”
“上午吗?那下午没事?”亲吻还在继续,只不过不再往下。
“要上班。”
话是这么说,可渐渐弥散开的夜来香却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谭致远轻笑:“那下班来接你?”
“今天,不行。”
谭致远抬头对他笑笑,松开手说:“嗯,知道了。”
罗彬一副心虚模样去洗漱,出来见谭致远还躺着,也不好问他什么时候走,就站门边低声说:我走了。
谭致远忽然开口:“你有我电话吗?”
“啊?”罗彬有些茫然,很快反应过来,掏出手机问:“你号码多少?”
谭致远报出号码,过一会手机响了,挂掉却见罗彬还站门口。半天,才小声说:“你,姓谭噢……”
谭致远呲牙,有点想揍人:“谭致远,言字旁的谭,宁静致远的致远。”
“哦!哦!”手在屏幕飞快点几下:“那我先走,你……自便。”
“嗯。”
这世上有种人,像猫一样,走哪都是主场,躺别人床上把主人轰走这种事也能理直气壮。
这一走,就过了两天。
星期天下午2点,罗彬正在备课,谭致远来电话了。
“喂。”罗彬眼睛盯着屏幕,随手接了电话。
“在干嘛?”
慵懒的声音传来,罗彬莫名其妙有点紧张,咽口唾沫回:“在备课。”
“什么时候结束?”
“嗯……大概一小时。”
“那我现在开车过来。”
“不——”罗彬还没说完电话就挂了。
放下电话十几分钟罗彬才重新开始工作,所以谭致远到的时候他还没结束。
“你先坐一下,我还有一会。”开了门罗彬匆匆回到电脑前。
谭致远关门看了一眼餐桌,又四下看看,屋里什么花束都没有,只是格外干净整洁,厨房沥水架上摆着几件成套雕花餐具。
在客厅沙发落座,随手翻开茶几上的书页。
罗彬结束工作回头,看到谭致远悠闲地靠在沙发翻着他的大部头《世界矿产分布》。
等了一会谭致远还在专心看书,不得不咳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坐下。
谭致远放下超大本的书,笑着说:“看看石头也挺有意思。你说这世上最贵的石头是什么?”
眼下罗彬可不太想和谭致远讨论石头,但也回答了:“金刚石。”
“就是钻石?”
“嗯。”
“你有吗?”
“没有。”
“见过吗?”
“实验室有。”
“大吗?”
“不算大吧。一克拉多点,切一下可能不到一克拉,不过净度还行。”
“我有一颗十八的,两颗七克拉的,其中一颗是粉色的。其他颜色也有,就是个头更小。你要什么样的?可以拿去做实验。”
“?”谭致远什么意思罗彬没搞懂,但拒绝的很快:“不要!实验室有需要学校会采购。我——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谭致远脸上没有表情,过一会说:“我又不会妨碍你。”
罗彬低下头。
谭致远重重呼口气:“你让我做一次。”
罗彬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看着谭致远。
谭致远露出他的招牌笑脸:“让你上是想留着你,既然留不住,当然要上回来。”
起身走向罗彬:“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了。你应该也不想再见我一次。”
“你……你……”罗彬张口结舌往后退,无奈沙发太短,没退两下就到了边沿,被谭致远一把抓住就扯了上衣。
借着t恤遁逃的罗彬直接跑到餐厅,一手捂胸一手挡在身前,半弯腰道:“你……不要过来!不行的!绝对不行!”
谭致远笑着走近:“怕什么,我又不是你,保证只有爽没有疼。”
“不是……不是,不行!不行!”随着谭致远靠近罗彬更慌了。
“oga又不需要后面,你留着也没用。”走到餐桌伸手一捞,罗彬往后一躲,往餐桌另一面跑开。谭致远跟着追两步突然反向跨步张手,直接抱了满怀。
低头就在光裸的肩头啃了一口:“跑?跑哪去?”
惊吓过头的罗彬挣脱出手来就一个向下的肘击,正好打在
谭致远没避开的胸口。
谭致远呲牙抚了抚。啧,还好躲得快,这一下要在脸上不知道要青几天。
趁机逃开的罗彬跑回客厅举起电脑椅:“别过来!你别过来!”
谭致远更干脆,抓起餐椅往桌上一砸。
“砰——”一声响,椅子就剩半边了。拎着半扇边沿尖锐的椅子谭致远向罗彬走去。
罗彬举着椅子手在打颤。这个人!这个人!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不等谭致远走近,举着椅子罗彬就冲了上去。
谭致远手握椅背一架一挑,罗彬的椅子就掉了下来。手无寸铁的罗教授抬脚要踢,却被谭致远一个架手掀翻。
掀翻是什么概念?就是整个人腾空再倒地,相当于罗彬从半人高的地方平躺着拍在地上,当时就头晕眼花爬不起来了。
撑了两下还是起不来,天旋地转间好像看到个身影朝自己来,想也没想,抬脚就踹。踹完也顾不上看成果,扶着家具拼命站直,抓了个东西举在身前。ega结合前不和任何人发生关系,甚至为此终生保持童身。可他们做的时候罗彬本人也是清醒的,按说不该是这个原因。
“婚后呢?十月以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她可能已经忘记你了。”
“不会的,她不一样。我,不能……”
谭致远冷笑:“竟然还有不一样的oga,我倒没有见识过。”
低着头的罗彬完全没注意谭致远别样的口吻,只继续说:“我和她和别人不一样。我不可以背着她,和你。”
“什么叫不可以,明明是已经做过的事,你一句不可以就假装没发生了吗?”谭致远眼神冰冷盯着对方头顶:“当时怎么就可以?压我压得不挺起劲的?还主动洗澡换睡衣,我吻你的时候也没不可以,抱着我亲的时候没有不可以,勃起的时候没有不可以,干进来的时候没有不可以,射得爽的时候也没有不可以,裤子提上倒说起不可以了。你骗自己挺在行啊!”
罗彬头一垂再垂,直到完全看不见脸。
谭致远憋一肚子气,看他那样又不得不住嘴。兜里掏掏却什么都没掏出来,抓起水杯猛灌一口,放的时候不小心还把杯底砸了,恼羞成怒的谭老板起身离去。
重重关门的声音响过许久,房间里才传来压抑的抽泣。
有些错误可以修正,有些错误无法承担。可惜错误发生的时候,没人能知道它的走向。
谭致远下楼先处理了手上伤口,然后就靠在车边一支接一支抽起烟来,本来想抽完再上去的,哪知车里又没备口香糖。等他嚼着口香糖准备重新上车的时候,电话又响了。
挂了电话看看不远处的教职工宿舍,还是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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