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拿起那块灰色的石头,扭头看向后面的赵禾砚,脸上露出笑容,“我找到了。” 被习淼的笑容渲染到,赵禾砚脸色微微动容,“嗯。” 习淼在那里又看到了一块,手里拿着两块磨刀石。 “哥,你负责把草席带上。”习淼说着,给赵禾砚收拾了一个箩筐,里面是一捆捆成圈的草编织成的席子。 “好。”赵禾砚接过,提起。 两人从里面走出来。 王报负单手叉腰,看着习淼手上的两块石头,“习哥,怎么就两块?刚才我翻了几下,发现里面的很多禾刀都是生锈的。” “先背过去,等过去那边了再把好的挑出来,两个人就可以了。” “那行吧。” “草帽我也整理好了。”张翠翠和陆新页走过来,边说道 准备好后,他们就跟在习淼身后,往目的地走去。 这些田地按每亩规规矩矩地划分好,走在田埂上,感受到早上的清新空气,微微轻轻拂过,尖长的稻谷叶摇曳摆动着,风也带来了稻谷的清香。 “呀,我的衣角湿了。”张翠翠颇有抱怨的声音传来。 王报负说道,“等下就晒干了。” “切,我当然知道会晒干,只不过现在还是湿的。” 习淼和赵禾砚走在最前面,习淼边走边时不时看向赵禾砚。 这让赵禾砚想忽视都很难,于是他只能问,“阿淼,你为什么要看我。” “因为你长得帅啊。”习淼不假思索回答,两眼亮晶晶看着赵禾砚。 这让赵禾砚不禁汗颜,他在国外的时候,接受过那里的开放习俗的影响,自然知道同性恋,只不过他没想到回来会遇到,应该是他的错觉,习淼还是一个少年,这么说,也只是因为单纯对自己有好感而已,而那好感不一定是爱慕。 如此想着,这样才放宽心,“嗯,阿淼也很帅。” 习淼笑笑,突然就不说话了。 赵禾砚也在习淼的沉默中沉默下来。 他们走在田埂上,往前一直走着,原来那些还是半黄半青的稻谷突然就变了一个颜色,渐渐整个田地里的稻谷叶子都变黄了。 知青x小分队队长8 他们也看到了大部队,这四十多个人排列站在田埂上,看到习淼他们来后,还欢呼起来。 习淼走上前后跟习顺国说了这事,习顺国摆手,先把好的挑出来让他们先割。 挑好的禾刀很轻松的事,在三四个人下,很快就挑出来,然后发给那些知青们。 由于前几天下雨的缘故,一踩在稻田地上,地里面的水溢出来。 “这禾刀怎么使用啊?” 大部分知青来自城里,还没割过稻谷。 “这还不简单,先抓住一束,往下一割不就可以了吗?”另一个知青说着,随后做出了示范。 引得其他人一阵阵惊呼。 “是的,把割好的先放在席垫上。”习淼在一边插话说道。 “好嘞。” 于是他们就开始有模有样地割稻谷。 习淼拿着禾刀跑到赵禾砚旁边,见赵禾砚认真地劳动着,忍不住凑上去,小声地叫唤赵禾砚,“哥。” 听到习淼的声音,赵禾砚停下来,扭头看向旁边的少年,“怎么了。” “哥是城里人,看起来还是一个有学问的人,没想到还会干农活。”习淼嘴角扬起笑容,轻声说道。 “以前父亲带我下过田,我也干过这种农活,所以不用奇怪。”赵禾砚不假思索开口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习淼点点头。 他还想继续聊下去的时候,习顺国的狮子大吼声传来,他只能不了了之,加入割稻谷大业中。 虽然说割法好割,但也有割高割低的,这一行为于是引来了习顺国的呵斥,并教导他们怎么割。 当时间过去,烈日来临。 干了一个上午的活后,那些青年从原来的志气满满到后面的气喘吁吁。 习淼母亲和村里(因为这片荒地已经建有房子了,当年来的人已经在这片地区生活,所以就给它一个名字吧,就叫:五大队)里的一些妇女提着大水壶过来,招呼着那些知青们喝水。 渴了一个上午的少年们,当然是迫不及待地涌上去,不为别的就为喝口水。 几碗水下肚,整个人顿时活了过来。 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他们又开始干活。习母和其他妇女送水后,随后回去给这些知青们准备午饭。 五号村的村民们抬着打谷机过来,习顺国跟他们聊磕了一声会儿。 午饭他们是在田地间解决的,头上顶着烈日,他们干脆就躲在田里躲避太阳,本来习顺国也只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但看到有好几个人在田地里打闹躲迷藏,踩踏稻谷,于是他就揪着那几个人骂了一顿。 习淼拿着一张席子走到坐在稻田边躲太阳的赵禾砚旁 边,赵禾砚看到他愣了一会儿,只见习淼摊开这块草席,把另一头递给赵禾砚,意图很明显。 两人手一撑起,遮挡住了太阳,两人挨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间的气息。 —— 两人挨得很近,赵禾砚有些不自然地挪到一边,习淼也跟着挪上去,眼角弯弯看向赵禾砚,“哥,怎么了?” “太热了,要有点距离。”赵禾砚言简意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