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是一片氤氲,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 祁炔听见了门口的声响,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看到江堇后笑着招呼道:“还有一道菜就好了,哥哥进来帮下忙。” 晚饭是简单的一荤一素一汤,两个人刚好可以吃完。 江堇吃完饭后盛了碗汤喝。他早先戴了副眼镜,眼前慢慢变得一片模糊,想蒙了一层雾。 他摘下眼镜,微微眯眼适应焦距的变换。半晌后开口道:“我看到你的成绩了考得很好。” 祁炔心里有数,没有显露出高兴情绪,只是调笑地问了句:“语文几分啊?哥哥你不知道,有个老师特别讨厌我,每次都给我作文扣十几分,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他改的” “应该不是,你语文一共才扣了六分。” 祁炔也不是真的关心成绩,闻言只是呵呵笑了声,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 高三的假期很短,再有三日就要开学了。 而距离高考也只有最后五个月。 江堇握紧手里的勺子,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想好考什么学校了吗?” 祁炔的成绩很好,任何大学任何专业都在他的考量范围内,也就没有什么紧迫感,“无所谓。也可能不上大学了,反正钱也够用。” 这里的钱指的不仅是江堇之前的小金库,还有他们星网账号的收益。两人的账号已经有不菲的关注和点阅,这些数据都会成为真实的金钱进入祁炔的钱包。 江堇心空跳了一拍,不自在地问:“也不去高考了?” 祁炔奇怪地瞥他一眼,“当然去。不然我现在还上什么学?而且要是不去,学校的领导得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害他们丢了个状元。” 江堇的心松了下来,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下,温声道:“那挺好的。高考那天我陪你去。” 祁炔没有察觉出异样,只是奇怪地嘟囔了句:“哥哥今天感觉怪怪的。” —————————————————— 吃完饭,两人又一起窝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电影。 只是这次祁炔没有老实地靠着江堇坐,他非要让江堇坐他怀里。 江堇的身材和祁炔差不多,窝在怀里不但不显得小鸟伊人,反而十分别扭。他难受地扭了下身子,闷闷道:“能放我下来吗?这样不舒服。” 祁炔没有回答。他把双臂环绕在江堇的腰腹上,把头贴着那并不宽阔的背脊,声音低哑地说:“哥哥。马上就要上学了。” “……”江堇不知道祁炔还有厌学情绪,好半天才说:“所以呢?” “不想去,想每天都抱哥哥。” 江堇一下就紧张起来,提醒道:“你说过…” “我知道。”祁炔打断了他的话,“在学校不能为难哥哥,我记得的。”他又闭眼享受了会,语气嘟囔道:“哥哥这几天都给我抱。” “好。”江堇答应地很快,他也喜欢这种全身心都被另一个人珍视着的感激。 “还想和哥哥玩游戏。” “什么游戏?”江堇的心还没松下就立刻紧绷了起来。他印象中祁炔的游戏都不怎么健康。 祁炔的眼睛转了转,一脸兴奋地立起身,道:“就是类似角色扮演的那种。哥哥可以演一个宝宝,我演哥哥的监护人。” 祁炔一口一个哥哥,眼里却散发着狼般的厉光。 江堇脸悄悄红了,他没什么力度地拒绝:“不要…很羞…” “哥哥不是说我考得好吗?就当是哥哥给我的奖励。” “你成绩一直都很好啊”江堇回道,“而且你也不在乎” 祁炔继续撒娇:“哥哥疼疼我嘛…以后只放半天假,什么都做不了…”他看江堇的表情有点松动,加码道:“之前说的针也不用哥哥戴了。哥哥当我的宝宝的话,我一定会很疼哥哥的。” “好吧…”江堇本来就知道拒绝不了,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虽然祁炔满口都是宝宝,但他当天晚上还是以大人的方式好好疼爱了江堇,给江堇身上留下许多暧昧的痕迹。 两人心里都装着事,睁眼到了天亮。 ———————————————— “叮铃铃——”闹钟响时正好是早上七点。 祁炔压根没睡,他脑子很兴奋,立刻转头去叫窝在枕头里的江堇。 “宝宝,起床了。” 江堇两三个小时前才浅浅睡着,听到祁炔的声音脑子还没转过来,用带着绵密困意的语气嘟囔了一句:“别吵,让我再睡会。” “哥哥难道已经进入角色了,都开始赖床了。” 祁炔带着调笑的声音钻进江堇的耳窝里,他反应了一会才睁开眼,害羞地坐起身后小声辩解道:“没有,起来了。” 江堇的锁骨上还有昨晚留下的吻痕。他不小心瞥到后立马移开自己的目光,伸手去够放在床沿的衣服。 “哥哥。”祁炔用手掌压着江堇的手,眨 眨眼道:“宝宝不会自己穿衣服,都是要别人帮忙的。” “把手举起来。” 昨晚的对话浮现出来,所以的挣扎都会变成欲拒还迎。 江堇和祁炔对视了许久,还是败下阵来。他把胳膊往前举平,任由祁炔把衣服给自己套好。 祁炔穿好衣服后没有立刻拿起裤子,而是转身从抽屉里悄摸摸地拿出一个东西。 “我不要!”江堇一看见那个包装袋就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弹跳起来,用全身表达着拒绝,“小炔,我不要穿这个。” 祁炔双手整理着那个白色的东西,语气平缓道:“哥哥不想穿就要戴上针,不然尿裤子怎么办?” 江堇的嘴张了好多次,却说不出一个字。 祁炔终于把纸尿裤完全摊开了,看向无言的江堇道:“哥哥过来吧。” 江堇的手绞得很紧,最后也只能掀开被子,膝行到祁炔身前。 祁炔伸手轻拍江堇的腿侧示意他分开双腿,然后把纸尿裤从他的胯下穿过,将有些晨勃的阴茎妥帖地放置好,最后才扣上腰间的粘合物。 棉质的料子接触到皮肤十分轻柔,有些锐利的贴边也被祁炔耐心地用剪刀剪去了。明明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江堇还是羞愤地红了眼眶,一颗心在胸腔里流着泪水。 “哥哥要穿裤子吗?”祁炔拿起床沿的裤子,把正反面比给江堇看。 天蓝色家居裤的后面用剪刀剪出了一条缝,就像小孩子的开裆裤一样。 江堇盯了好一会才点点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