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x太子x身为公主的你2 你躺进浴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为什么被看在宫中,贵妃下的到底是什么药,父王的病,柳季元的放肆,哥哥被封。你叹了口气,又想起刚刚哥哥的俊脸,你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单纯的喜欢美色,喜欢看好看的男子,只是出于对哥哥模样的欣赏,可是。。。可是。。。你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你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情感,但你不愿相信自己一直喜欢皇兄,你们是兄妹。 你一遍遍想着,皇兄刚刚说那种坏男人般的话,皇兄以后还会有皇嫂,皇兄如果称帝还会有无数嫔妃。于是你深吸一口气,带着你也不知道怎么来的气意,起身装好衣服,决定以后都不要和皇兄一起,以后都不要和皇兄抱抱,也不要那么依赖皇兄。 你走出皇兄的房间,却发现书房的灯亮着,皇兄没有去沐浴? 王上和贵妃失踪,打算瞒到几时?愚蠢的权宜之计,老家伙些明日便会有对策什么?失踪了?!看来守卫如此森严是害怕有人发现父王和贵妃失踪了,而不是贵妃控制了宫内,这样说来把你看在宫内的难道是皇兄?可皇兄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你,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 父王不在,唯一能够伪造诏令的只有柳季元,可他不是和贵妃一路的吗?他也不知道贵妃和父王去了哪吗?他什么时候和皇兄走的如此近? 短短几秒,你之前的猜想被推翻了一大半。 于你如此,于我未必。是皇兄的声音。 呵,若非。。。 房内的人不再出声,应是察觉有人。 安安,是你吗? 你沉默片刻,你不知道皇兄为何一改往日不让你出去,但你还是选择相信皇兄。皇兄,你洗好了吗? 嗯。安安,稍等一下。 过了两分钟,程启打开房门。他的身子高大,遮住了你的视野,只有透过他的臂下看到屋内小部分,可你没有看到柳季元,应当是从窗子或者另有地道走了。 程启低头看见你转动的溜圆的眼睛,将你抱进书房。 我的安安好香啊,怎么不在房内等我?程启将头埋在你的肩窝,松软的头发蹭得发痒。你向一旁躲了躲,他又凑过来,你往后躲,他又将你揽入怀中,就像一只狼般紧追不放。 哥哥,今晚安安还是不同你一起睡了,安安不害怕了。 是吗?他说话时吐出的气喷洒在你颈间。 嗯嗯。那哥哥你先忙,安安回房了。 他结实的臂膀搂着你不动,也不搭话。你稍稍用力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但是却让他抱你更紧。 安安,再等等哥哥。过些日子哥哥一定让你知道一切,这段时间安安不要乱跑好吗? 你沉默了,看来真的是哥哥命人看着你。 哥哥放心,安安都听你的。你只好先稳住皇兄。 程启抱着怀中较小的妹妹,闻着那若有似无的体香,怎么闻也不够,搭在你腰间的手贴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光滑的皮肤,他只想把人揉进骨子里。 那。。。哥哥,安安先回去睡觉了。 程启这才把人抱回房间温暖的床上,轻轻吻在你的额间。 哥哥,你先去忙吧。安安不想哥哥熬夜。 程启往常都是哄你睡着才离开,他当然晓得自家妹妹的异常。 也好,哥哥近日确实会有些忙,安安要记得答应哥哥的事。程启叹气一笑。程启给你捏了捏被子,转身熄了灯走出去。他在房门外的长廊上却没有离开,暗淡的月光在瓦片的反射下映在他的头顶,立体的五官掩盖在阴影下,不知想些什么。 夜深了,你心里估摸着已是丑时,屋外下着小雨,日子越将冷了。 你的衣服大多是浅色的,只好穿上藏蓝色的裘披不让自己在黑夜里那么显眼,这是皇兄刚为你置办的新衣,上面还有淡淡的木香。他向来对你的事都是这般上心的。 你也不敢掌灯,摸着黑来到侗贵妃的寝殿附近,果然侍卫比往常多了许多,屋内虽点了烛,你想这灯怕只是做出来的假象。 怎么引开这些人。。。 你看着脚下的石子,想起了话本里的桥段。于是你远远向假山那边丢了石子,侍卫们反应很快,有一批人立马往这边赶来。你的脚步声成功掩盖在这些人的步子下,跑到了主殿旁的膳房背后。刚刚仅仅是外围的侍卫出去了,主殿四周每五丈便有一人。 正当你踌躇的时候,主殿门开了。 你们都在外边守着,打扰本宫休息了。是侗贵妃的声音?!怎么回事,不是和父王一起失踪了吗? 待侍卫走后,你想窗户上小心翼翼的翻进去,但穿着披风实在不便,你只好将它掩在大树背后。 堂中一个人都没有,连照顾贵妃多年的婢女也不在。屏风后便是贵妃的卧榻,但在烛火下你依稀可以看到那里一个影子都没有。 你是知道这儿有密道的,密道里有间黑屋,而皇兄在那个黑屋里熬过了六年的折磨。可你总是蒙着眼进去 ,根本不知道进入密道的方法是什么。 你摸索的找着这里的角落,这时你闻见了背后的檀香味,檀香下压着淡淡的药味,那是贵妃身上的味道。 哈哈,你来的且是好时候。 你吓得猛的回头,只见贵妃穿着红色的衣服,分明的喜庆的颜色,但却没有任何装饰,连金丝都没有勾在袖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甚至画了桃花在眉间,像极了画像中记下的她嫁到大燕的样子。不同的只是与她华丽妆容不搭的单色衣服和散开的一头浅棕长发。 母、母妃。你害怕了。 她勾起一抹笑,眼睛弯弯的像月亮,私下可从来不叫我母妃的 母妃。贵妃身后响起声音,是皇兄! 贵妃侧身看向皇兄,你也看过去,他手臂上还挂着你丢掉的披风。看到你安然无恙,他紧绷的脸似乎舒展下来。 安安没听哥哥的话。他快步走到你的身边,将披风给你穿上,再牵起你的手。 贵妃不屑哼了一声,转头冷声道:走吧。却见贵妃来到梳妆台处,这里摆放了眼花缭乱的金贵饰品,她伸向一个发簪,将其扭转方向。 她居然就这样带我们进去密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密道中已点好了蜡烛,你经过了那间已被上锁的黑屋,你从来没有进去过并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是什么每日夜里折磨着皇兄。 你抓紧了皇兄的手,那些在黑屋外听着皇兄惨叫的日子又出现在你脑海。 没事。他低头看着你笑,一双眼睛弯弯的。 甜。你想起这个字,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彷佛受折磨的人从来不是他一样。 密道中的房间并不多,你们没走几步就来到了最深处。贵妃推开青铜筑起的高门,里面点满了红色的蜡烛。 是父王!你瞪大了眼睛。 他被捆在房间中央的柱子上,血已经把他的袍子完全染红,流到地面向四周蔓延。 父王。。。父王他、他死了吗?虽然你知道他并不爱你,可没了母亲,你心中依然期盼着那微不足道的父爱。 只剩一口气了。皇兄语气平平。 你抬头看他,却见他看着前面,面色淡然。 皇兄一定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分明你这些年从未离开皇兄,分明你对她们母子的关系了如指掌,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的? 启儿,你过来。贵妃站在父王身旁,伸出匕首,向程启昂首。 你感受到皇兄抓着你的手紧了紧。哥哥喜欢你的古灵精怪,喜欢你的小聪明。哥哥认为你是听话的,这次哥哥请你站在门口,无论如何都不要上前。 哥哥你什么意思!你慌了,质问道。 可他并不回你,松开手大步走去,你想要追上去,却被门口突然燃起的一道火拦住了路。 程启走到母亲面前,低头看着的匕首。我自己来。没有一点犹豫,他将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胸部。 不要!眼前的火光和他胸膛插入的刀,印在你的眼中,你抑制不住的哭了。 侗贵妃看着他逐渐没了血色的脸,眼角犯了红,癫狂的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我们风族终于要解开诅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咧嘴笑着握住了刀柄,撑着程启的肩膀,向内挖着,一点也不犹豫。可程启丝毫不动,像个木头人一样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任由她用刀子在他的体内挖着。 钻到哪里去了? 她侧过头好像在找什么,又把刀子抽出来又重新找了一处刺进去,程启的身子晃了晃,依旧挺立在那。 啊,找到了。 她激动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刀子带出来。 是一只虫子,一只虫子一直在皇兄体内。 你哭的太厉害,眼前全是泪,视野逐渐模糊,眼前几人的身影似乎也变得诡异。 哈哈哈哈哈,哭什么?死不了。你听见她朝你轻蔑的说。 你一定充满了疑问,哈哈哈哈哈哈。 当年他为了得到我族圣物炎阳晶,骗我!他欺骗我! 她声嘶力竭的吼出来,而后有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 炎阳石。。。是上古龙族的东西。我带他进了禁地,他明知我族有着守护炎阳晶的使命,若它出了风族之地,我们风族几万人!几万人都要受到诅咒!她们、她们都变成了没有眼睛没有鼻子的怪物,她们听见人声就咬! 她开始颤抖起来。父亲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把圣池毁了。。。让龙血流入我身,我才幸免遇难。 你叫我如何不恨!他毁我族人,用秘术封我记忆,不顾我愿强娶进宫,生活在这冰冷的陌生之地!哈哈哈哈哈哈,可体内留着龙血的我怎么会被秘术封了记忆。哈哈哈哈哈哈,他竟然真的以为我爱惨了他。 程启看着自己的母亲笑出了泪,不为所动。 今日是我族遭难的第二十年,哈哈哈哈我忍了二十年。 嗯,刚好,蛊虫也成熟了 ,祭品也准备好了。 她满意的摸上了刀背上的虫子,仔细打量。 还挺肥。 你哭的有些缺氧,用手背摸干眼泪,深吸一口气。 此时此刻,贵妃、父王你都不在意了,你的眼里映着皇兄的侧影,他胸膛的血快流干了,可他还是坚挺的站在那里。 贵妃偏着头看了眼程启。哈哈哈哈,他应该感谢他体内也有龙血,我得留着他这个血脉,否则何必废这么多年去锻造他。 再给你讲讲吧。本来是该拿你来养蛊的,拥有天子血脉的阳女血长得更快。可我这儿子疼你疼的要死,不惜以死相逼,我只好先把他的身体练成才敢让把虫子放进去。 程启皱起眉头,看向贵妃。你答应过我她不会知道的! 好了,卯时快到了。都是要死的人了,走前都把话丢的干净点儿。程启,你记住!风族只有靠你! 说完,贵妃将蛊虫放在父王额头上,用血画了一些符圈,嘴里不听念叨着什么。 龙神大人,卑奴恳请您庇佑我族。 她诚恳的跪下,手上却有规律地运动手指。 这时你发现连烛火都不再跳动,空间好像静止了,但时间还在流动。 寂静了一瞬,贵妃突然用符咒贴在自己的喉咙上,然后一把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喉咙,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