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日落西山,柏瑜才从床上爬起来。当大学老师就是有这样的好处,虽然科研压力教学压力不小,还要卡着年龄申请青年基金项目,但是时间是自由的,没课的时候可以随便睡到几点都可以,对于她这种夜猫子来说,已经是最为满意的工作了。昨天晚上和一禾在酒吧待到凌晨,看她一边喝酒一边吐槽最近遇到的不靠谱的男人,喝到最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大学时的白月光居然结婚了,当初分开的时候分明痛苦地抱着她说离开她之后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还不是过不了几年就甜蜜地分发了婚礼请柬。柏瑜听得直打瞌睡,敷衍地附和着,她太了解一禾了,当初是她甩的她的白月光,如今的忿忿不过是耿耿于怀对方没有遵守那时有感而发的屁话,等酒醒了一禾就会把这些事情都抛到脑后,再去欢快地接触不同的男人。只是为难了她凌晨还要拖着一个醉鬼打车,好不容易把一禾送回了家里,等她收拾妥当回到家中天已经蒙蒙亮了,幸好到了考试周,没有排课,也没有被安排监考,就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头好痛。”柏瑜揉了揉太阳穴,心想以后再也不喝到这么晚了。手伸到床下摸出手机,解开锁屏发现界面停留在和裴永蔚的聊天上。≈9439;≈9438;zんǎiщuf≈9438;(> 柏瑜回头,看到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男生,手里拿着狗绳,像是刚刚狂跑了一阵,额前的刘海被汗水粘住,鼻尖上也有汗珠渗出,穿着白色的大号t恤,和一条居家的黑色短裤,脚下踩着一双人字拖。“我妈一开门,还没来得及给它带上牵引绳,它就跑出去了,我追了半天。”男生跑到柏瑜的脚边,蹲下身,按住了小狗,小狗不满地哼了几声,但还是乖乖地伸着脖子扣上了项圈。“没吓到你吧?”男生拴好小狗,站起身来,歉意地问道,脸颊有一丝的微红。“没事的。”柏瑜回答道,然后就打算离开。“姐,姐姐,等一下。”男生结巴了一下,叫住了柏瑜。柏瑜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他的脸更红了。“怎么了?”“嗯我叫温斐,我在附中上学,姐姐是在h大念书吗?”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柏瑜笑了:“我在h大教书。”“啊?”温斐惊讶了一下。“对,对不起!我以为您是学生,您看起来很小”发现自己闹了乌龙,温斐显得手足无措,手里的绳子绞来绞去,眼看着狗都被勒得要喘不过气了。“没事,你什么事?”温斐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姐姐,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微信?”柏瑜愣了一瞬,然后拿出手机,笑了笑说:“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