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持续的痉挛余韵之中,莉兹瑟缩着,将自己蜷缩成颤栗着的绵软一团,弓起的背部宛如虾米。 安德森叹息一声,终是伸出了手,一下一下拍抚着少女无助起伏的脊背,安抚幼崽受惊的情绪。 水晶鞋早已不知道掉落在何处,绷直的脚背四下里乱蹬着,然后,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就蹬到了男人身下的昂扬。 一开始莉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硬邦邦的“脚踏板”是什么,踩着多蹭了几下,用感官描摹它的存在: 坚硬的,炽热的,挺翘的,踩一踩还很有弹性的样子 “唔嗯” 骑士长一声闷哼,挺括的胸膛急剧地起伏了两下,忍无可忍挽起了小姑娘细嫩的腿弯,阻止了那惹火的举动。 “小坏蛋。” 他轻声呵斥。 莉兹一颗小脑袋依偎在安德森的肩头,青年的呼吸近在咫尺,原本平稳的频率变得凌乱,湿热的气息喷着她的耳窝,痒痒的生出燥热。 此时莉兹也已经反应过来,被自己当成“脚踏板”的东西是什么了。 面红耳赤的少女羞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心里则惊讶于男人阳具完全勃起的状态。 毕竟深陷泥泞的是她,衣着整齐的骑士长看上去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疏冷模样,没想到他竟然比她更兴奋。 莉兹想了想,也就明白了。 是咯,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即使是血族,也不过是比人类多活了几个世纪,归根结底还是逃不出雄性的本能,怎么可能真正做到旁观她的情欲而置身事外呢。 所以,骑士长大人为什么不直接自己进来呢? 少女浮想联翩。 该不会是不行吧? “拉斐尔殿下给了您几次高潮?” 一声提问,炸响在神游天际的莉兹耳畔,无异于惊雷一般。 “几、几次?” 小姑娘连下意识的重复都带着磕磕绊绊。 安德森眼神幽深。 男人最懂男人。只要一次是不可能的。 况且这朵玫瑰如此娇嫩多汁,即便王储有心怜惜只采撷那么一回,这个过程中都足以让她多次登顶。 哇,几次来着? 莉兹掰着指头,其实那时候她思绪混沌,早已数不清了。 不过骑士长问这话,真正的目的应该也不是真的、真的计较这个次数吧? 莉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偏过头去看了一眼青年,随即就被安德森幽深的神色惊到了。 她想,她可能轻视了男人的胜负欲。 走出王储卧室之时,周身的酸涩与乏力,莉兹眼下仍旧清晰地记得——若非如此,也不会给了骑士长可趁之机。 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掏空的! 莉兹决心阻止,不能任由妒火中烧的雄性动物胡作非为。 在先前的交锋之中,莉兹已经意识到了,对付安德森,硬的行不通。一来她在这方面没有任何优势,二来,她大概摸清了骑士长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那就换软的。 “嗯” 小姑娘难得主动,软绵绵地去亲她的骑士,从略显粗糙的下巴,到薄凉温软的嘴唇。 安德森先是享受了一会儿玫瑰的殷勤,很快便反客为主。莉兹应接不暇,被吻得晕晕乎乎,浑然忘却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小舌头被勾缠着玩弄吮吸,上下两个小嘴巴都痴痴流着口水。 明明骑士长一开始还那么青涩,没想到才几次,就这么熟练了? 差一点就被对方吻上高潮丢了身子的莉兹,娇喘吁吁,胸中郁闷难解,情绪起伏不定,最后不得不酸溜溜地承认有些人在学习和模仿上,确实天赋异禀。 “嗯别亲了,唔,”终于从黏黏糊糊的缠绵亲吻中,逮了个空险险逃脱的莉兹喘着气,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你那里不要紧吗?” “不要紧喔,”安德森低低地笑了,又去捕捉小姑娘闪躲的唇舌,“您的快乐我也能体会到一二。” 莉兹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和您说过的,亚瑟是我的半身。” “听上去好变态。”小姑娘喃喃自语,仿佛还没有从先前激烈到堪称可怖的情事中完全缓冲过来,打了个哭嗝,“噫,骑士长是大变态。”んaita&59336;gsんuwu(haitangshuwu) 她的眼角是泪水浸润的晕红,仿佛受了欺负,满是天大的委屈。 骑士长爱怜地吻了吻。 “是真的喔,亚瑟的感觉可以传达给我。” 安德森藏起来的另一句话是,剑灵还告诉骑士,他很喜欢她。 不再是相应主人的心意,而是来自传承千年的名剑的喜欢。 骑士的笑意略微苦涩。 莉兹惊了,原来这就是真正的心意互通吗? 她竟然有点嫉妒。 “您嫉妒了吗?” 安德森已经知道了,小姑娘吃醋的时候,那玫瑰花瓣似的唇会不自觉撅起来。 “嗯是有点啦。” 莉兹别扭地承认了。 “唔,我也嫉妒亚瑟喔。” 青年一如既往地十分坦率。 少女默了默,期期艾艾地表示自己可以替他排解。 骑士长却笑着婉拒了。 “我想第一次在光明的地方,至少有一张床的地方。” 不仅是他的第一次,更是他和她的第一次。 骑士长的愿望很简单。 他们之间的爱情如同这个角落,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在浓稠深邃的黑暗包裹和掩护下,隐秘地流淌。 但,安德森所能怀有的最微小的奢望是,至少,在一个相对安全、敞亮开阔的地方,他们能够像一对真正的恋人,拥抱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