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昨天又是摸手又是搂腰的动作在前,随年对掌心里多了一隻温热的大手并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隻以为宁叙言跟他一样,是个对有他不熟悉的人的场地会感到害怕的人,所以亟需要熟悉的人来给他安全感。 于是,身为1的使命就让他顶天立地地直起了腰板,特豪迈地攥住宁叙言的大手,拉着他一步一步地往那张空床位走。 这时,大头的床铺上突然响起一阵翻身的动静,随年立时不敢乱动,生怕吵到大头。 然而下一瞬,一颗炸着毛的脑袋就从床帘的缝隙中挤出来了。 大头趴在床杆上眨巴着迷瞪的眼神看下面,眨一下,眼前有个小猴儿,再眨一下,小猴儿牵着花哥等等,气质不像。 再眨一下,哎?这人好像冰山女王啊! 大头不确定,揉着眼睛又眨了一下,然后就分毫不差地对上了冰山女王那双想刀一个人的眼神。 大头被宁叙言那沉寂冰冷的眼神吓了一哆嗦,视线跟着一转,又落在了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空气静止了一秒,两秒,三秒三秒还没过去,大头就嗷呜一声晕死回床上了。 麻蛋! 狗男男的臭情侣都是一大清早就开始杀狗的么!! 作者有话说: 我跟你们说,今天我去买肉夹馍,让老板多给我放点辣椒,结果刚吃一口!就啪叽掉地上了,我低头一看,好家伙还沾了泥,我沉思两秒,反应过来原来这就叫辣馍喜欢泥o(n_n)o 大头砸回床位里的动作还挺大声,随年担心他磕到自己,连忙牵着宁叙言走过去,“大头,你没事吧?” “没没事。”大头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床帘里传出来。 “那那你再躺一会儿就可以起床去吃早餐了哦。”大头经常在没课的时候略过早饭睡到日上三竿,这样对胃不好,随年每次看到了都会充当便利贴提醒他。 一听吃早餐,大头立即垂死病中惊坐起,再度顶着一头炸毛的脑袋挤出床帘,“你给我带早餐回来了!” 随年抓了抓耳朵,“不好意思啊,我我去接宁同学了,还没来得及去食堂呢。” 大头瞬间萎靡了下去,眼珠子一转,就把谴责的目光落在冰山女王身上,结果连两秒都没坚持到就连忙移开了目光。 他用手撑在嘴边,悄没声地对随年说,“他怎么会在我们宿舍,你们是要开始同居了么?” “什么啊!”随年脸色爆红,“宁同学宁同学是来住宿舍的!”说着往空床位一指,“这个!这个就是宁同学的床位!” “哦”大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两个床位挨的这么紧,那四舍五入你俩已经睡一张床了。” —— 【这人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随年感觉自己的脚指头都羞红了,想解释又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眉头一拧,眼睛一瞪,凶巴巴地丢下一句,“我我不跟你说话了!”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拉着宁叙言来到他的床位面前,任由大头在后面嚷嚷他错了。 —— 宁叙言带来的行李并不多,随年帮着他换了床单,撑起床帘,又把他的书桌擦干净,就差不多整理好了。 宁叙言把衣服塞进衣柜里,再把行李箱塞到衣柜底下,就拍着手去阳台洗手了。 随年就跟个小跟屁虫似的把宁叙言落在桌子上的牙具给他拿了过来,“给,宁同学,你的牙具,”他指着架子上,“我们的杯子都放在这排架子上了,你也可以放。” 宁叙言看着镜子旁最上面的一层架子,上面已经摆好了三个不同颜色的杯子,“哪个是你的杯子。” “我的杯子?”随年转头去看架子,接着指着一个印着黄色香蕉的杯子给宁叙言看,“这个!这个黄色的就是我的杯子啦!” “嗯。”宁叙言点点头,把黄色的杯子拿到了最边上,然后把自己的黑色杯子放到黄杯子旁边,以一个十分强势的态度隔开了其它两个杯子。 随年没看出宁同学暗藏的深意,只是在看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的彩色杯子时,雀跃地笑了起来。 撇开系统的任务不说,其实极度社恐的随年还是很爱热闹的,当然,他隻接受他熟悉的朋友们在一起形成的热闹。 其他不熟的人自然还是敬谢不敏了。 —— 一切都收拾好,随年也终于饿了起来。 刚才宁叙言就说让他先吃早餐再收拾,但他非得说自己刚喝完半杯奶茶还不饿,于是宁叙言就把带来的早餐全都打发给不断缠着随年让他理理他的大头了。 大头得了热乎乎的早餐,果断抛弃不理他的随年,乐颠颠地捧着早餐窝在自己的书桌上吃了起来。 等他吃的饱饱的时候,就听随年和冰山女王在商量去哪儿吃饭。 随年:“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呀!” 冰山女王:“我都可以,听你的。” 大头: “” 这该死的爱情的酸臭味! 最后还是定了随年想吃的火锅。 大头已经吃的很饱了,且并没有当电灯泡的打算,就很自觉地没去。 随年想吃的那家火锅店不远,就在学校往东走的第二个路口。 两人到的时候还不是饭点,所以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