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里不知何时结束的通话,我的眼前开始走马灯式回忆过去的恋情。 不算atthew,我和两个要好朋友的关系就是毁在这类突如其来的别扭反叛中,一个是对我有好感,我意识到的情况下还撺掇人家,真到表白了我又拒绝,一个是人家想当普通朋友,本来没有想法被我激出想法之后远走高飞的。 我早就清楚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好战与严重缺乏安全感有关,但没想到每次遇到类似和atthew这种明显精神世界不对等的关系都会企图用自己的优势不择手段取得胜利,哪怕到最后自己也一身伤都在所不惜。 在发现这种行为模式不可控且上瘾后,我从很早很早就开始刻意疏远亲近的人,保持客气和礼貌,并不深交,以此来达到保护彼此的目的。 效果很好,但缺点是从来都没有非常交心朋友,哪怕到了写稿当下,即将结束的il 1> 深沉慵懒的女声温暖了整间屋子,出神片刻,潮起潮落中竟有种淡淡忧伤的错觉。 将就着冰箱里剩下的半盒三文鱼寿司和橘子汽水,3倍速看太阳的后裔,外加各种尴尬剧情时的疯狂快进,几个小时一部剧已接近尾声。 这时候肚子突然发作,痛得张狂。 我坐在马桶上陷入沉思,想着想着,想起自己玻璃肠胃,今天晚饭又是直接从冰箱里拿出来就吃倒也不冤枉,活该就是了。 一边空投一边把结局刷完。 洗完澡出来有点无聊, 看了会儿工作文件也静不下心,干脆把atthew送的那束花解开,做简单插花。 人真是不经念叨,没多久就响起faceti邀请。 我说在弄花,把ipad放旁边支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聊天。 弄完准备收拾的时候,突然发现屏幕上的他和旁边大理石操作台上的花材配到一起 ,真的很像供桌配置。 实在绷不住笑出声,atthew问我笑什么,我说没什么,又因为压抑笑声的吃吃声彻底禁制崩坏,放声大笑。 笑得眼角不自觉渗出泪花,下意识去摸眼妆有没有晕开,又想起自己刚洗完澡卸掉了。 无奈从atthew眉宇间流露出来,我深呼吸几次说了句抱歉,火速开始收拾。 他聊起去年夏天在巴哈马度假时读的几本书,其中ca> 冷不丁谈ca> 在我心里女主角霍莉的灵魂是干净的、单纯的,无处安放的灵魂在漂泊的人生中,如同一只飞鸟,持续向某个前方奔命,这种感受令我有种深深的共鸣感,和ca> 比起赫本,我也觉得梦露更合适这个角色,不带有那种来自良好教养的节制感,多几分世俗气味。 某种程度上,霍莉和《我的团长我的团》里的小醉是一类人,(诚然他们的命运并不相同)。 思至此处,我谈了谈ca> 沉默了十几秒,正好我把东西都整理干净,安置妥当。 站定思考了一下对他说道: “丑恶只是世界的一面镜子,它并不代表真理,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路上的西西弗斯,不断用灵魂推动肉体前进,在到达永恒之前,包括‘死亡’,天堂彼岸永远都在我们心里。” 屏幕里那人凝视着我,等待话音未落的下半段。 “如果只将代表爱的百合传递给即将到达彼岸的人,那么我想人们内心本身就已经病了,他们在期待自己于人间所犯下的罪恶随着死去烟消云散,然后被宽恕,前往天堂。 欲望侵蚀了他们的灵魂,他们已每时每刻身在地狱,这种思想谬误不知道上帝愿不愿意宽恕。 ” 亮晶晶的灼热感自那双棕色瞳仁穿过屏幕打在我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氛围。 我有些不自然地冲他笑了笑,拿起ipad回卧室。 躺下之后,两人之间感觉放松了一些,我的思绪也跟着软绵绵、轻飘飘的枕头不知飘向何处。 直到他问起我下周末有没有时间来纽约看小众画展,据说有几位不错的新锐艺术家可能会符合我们合作的期望。 有没有用处倒无所谓,他想到这个部分倒是有点打动我,至少他愿意了解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大概是这样。 我答应他之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早晨四五点醒来时,faceti还开着,屏幕里的床上空无一人。 过了一会,atthew估计是听到我电动牙刷的声音,走过来向我道早安。 我抱怨为什么睡着了还不关视频,看人睡觉难道不尴尬吗,万一我打呼岂不是幻灭。 他笑着说又不是没看过。 屏幕右上角的我瞳孔地震,嘴里含着泡沫,颤悠悠问了句“我真的打呼吗?” “jt kiddg~”atthew随口说道。 可能怕我一大早就要不开心,他转而用哄小孩的口吻,说我睡着的样子真的很像只小羊羔,蜷缩在被子里,特别乖,cute,看起来很有安心的感觉。 “ 老 娘 才 不 可 爱 !”我咬牙切齿说道。 他听完嘴咧得比我昨晚那缺心眼的大笑还要更胜一筹。 可恶,这抛物线白牙再次亮瞎我的眼,y e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