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的联想, 瞬间营造出恐怖又悲伤的氛围。 另外一个军雌也是紧张兮兮:“希尔上将也是, 怎么也不能当着雄虫的面打压雄虫看上的雌虫啊,不会真的要出事吧。” 刚才那个继续说:“生气的雄虫又没理智又可怕,而且等级和地位越高越可怕。” “怎么办,等会殿下发怒了该怎么办,我们能拦得住么?” “怎么拦?谁敢拦?” “完了完了。” b 区食堂顶层休闲区。 上将装束的雌虫背脊挺立,直直站在那,如同一颗屹立不倒的青松。 细长的睫毛如蝴蝶振翅般,轻颤着,暴露出他内心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波澜不惊。 希尔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他当着雄主的面,赶走了雄主看上的一名军雌,以及一群雄主的爱慕者。 那双淡色的嘴唇轻抿,向来精致俊美的脸上,比平日多了几分倔强。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哪怕他做出了身为雌君不应做出的举动。 在帝国,雄虫的数量远远不及数量庞大的雌虫,等级越高的雄虫更是稀少无比。 因此,为了确保后代的数量,为了种族的延续,雄虫从来都是被鼓励迎娶多个雌虫。而雌虫从小便接受着这样的理念,婚后的雌虫更是不能妒忌雄主和别的雌虫相处。 睫毛掩盖下的瞳孔在骤然间紧缩。 就算,这个世界都是这样,又如何。 自己那样喜欢珍爱的雄虫,那样优秀而美好,这世间唯一的,仅属于他的雄虫。 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雌虫从他身边抢走! 患得患失中又裹挟着浓烈的占有欲,将这种复杂情绪收敛在心中,抑製住自己对那些不自量力的雌虫的杀意,抬起眸,目光顺着雄虫的方向直直望去。 双唇张合,即将吐露出心底的不甘与困惑。 雄主,您在生我气吗? 就因为那个黑头髮的雌虫? “希尔,你不会生气了吧!” 雄虫的声音清亮而婉转,在这片沉默的休息区徒然散开。 “我真的没有想找别的雌虫!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这辈子就隻喜欢你一个!真的!” 时宿接连着说了好一会,简直恨自己不能变成一尊蜡像。 那样就不会有一群奇怪的雌虫对一尊蜡像感兴趣,也不会有黑发黑眸的雌虫跑过来对蜡像自报户口,更不会因为被希尔目睹全过程而被吓得和蜡像似的一动不动好半天。 其实也没有过多久,但就在这么一小段时间足够他明白很多事情。 明白这里不是地球,更不是人类社会。 这里可是虫族,雄虫稀缺无比的虫族! 他刚才和那个黑发雌虫搭话的行为无疑是对自家雌君的最大伤害。 因此,他刚从僵硬状态下恢復过来,就迫不及待,张嘴就对自家雌君解释了一大堆。 一边又偷偷假装目光不经意瞥到了雌虫身上。 咦,还是好吓虫。果然是生气了吧! 怎么办,谁来告诉他生气的雌虫要怎么哄! 算了,真雄虫就要敢做敢当。就算一切都是误会。 时宿赶紧起身走到了雌虫身边,离得极近。近到看见雌虫浅金色的双瞳中倒影着他的身影,看见雌虫柔软的碎发在额间微微晃动,其下的面容让他心旌摇荡。 “雄主,您喜欢刚才那个黑发雌虫吗?” 半晌,时宿听见希尔这样问道,金眸直直看着他,刨根究底般,散发着其中的醋意。 时宿心道果然如此,赶紧对自家雌君解释:“不喜欢。只是他的眸色和发色是黑色的。” 雌虫听后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是吗。” 您连他的眸色是黑色都知道。 时宿看他那表情就猜到了雌虫想什么,哭笑不得:“真的不是。我对除了你以外的其他雌虫真的没兴趣。” “你要信我。” 时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解释为什么对黑发黑眸感兴趣又会被这个世界屏蔽,隻好坦然道。接着毫不避让地直面雌虫。 他相信希尔,希尔一定也会相信他。 原本往常这个时间点军雌应该陆陆续续离开军部食堂,但今天他们都心照不宣地留了下来,但又不敢上顶楼,便躲在别的楼层悄悄观望着。 但时宿此时的心神已经完全被眼前的雌虫所牵动,完全没有留意到周围的一大群吃瓜军雌。 来吃瓜的军雌们听不见他们的对话,有虫便试图解读唇语,但却被雄虫殿下身边那个可恶的雌虫给挡了住,隻解读了出‘我隻喜欢你。’‘不喜欢别的雌虫。’这样语意的唇语片段。 随即解唇语高手们脸色肉眼可见的发黑,其中一个嘴上直接将心里的不爽说了出来:“希尔少将真的太过分了!” “对啊 !真是太过分了!” 唇语高手身旁同样偷窥的一个军雌当即表示讚同,声音听着又酸又可怜,“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虫的面和雄虫殿下接吻啊啊啊啊!” “!” 唇语高手惊呆了,他看着顶楼紧紧相拥在一起两虫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