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皇室成员聚集的家宴上,在最顶级的帝国贵族的众目睽睽下,真的可以挨着雄主一起坐下吗? 皇室成员们陆续就坐,时宿也坐了下来,然后发现身边的位置居然还是空的。 他不解地转过头看着希尔,入眼的是小刺猬一脸的纠结和无措。 噗。 这隻傻雌虫,要再不坐下,就得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了。 希尔身的仆虫眼里难掩轻蔑。 看吧,一个平民出生的雌虫,又是用那样的下作手段才当上三殿下的雌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殿下答应带着一起参加了皇族的家宴,现在竟然还妄想坐在三殿下的身边,和三殿下还有皇族们一起同桌同食。 他当自己是出生高贵的勋爵雌虫么?他以为自己是三殿下的雌君么? 真是白日做梦。 然后就看见帝国最瞩目最耀眼的珍宝,他们的三皇子殿下伸出了手。 时宿伸出手,掌心准确无误地和雌虫的手掌相握,温柔的触感和温度在彼此的手上相互传递。 手指在雌虫茫然无措中顺着空隙插入,两隻虫的两隻手,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十指紧扣。 找到了合适的力度,顺着自己的方向,将雌虫硬拉下,让雌虫从天上落下,落到了自己身旁。 本来就是全场注目焦点的时宿,这番举动下来,反倒是连累了希尔受到了在场皇族和仆虫们震惊无比的目光。 他们不由得再三打量着希尔,心里纷纷想着,这个平民希尔,果然手段了得。 宴会进行着。 这次宴会的目的一方面是皇室成员的一次聚集,另一方面是正式宣布时昕不久即将继任虫后的消息。 时昕也就比原主大十来岁,和希尔差不多,都十分的年轻。 皇族们纷纷恭维道贺,时昕一一回应,谈笑间意气风发。 也祝贺费里曼即将成为虫皇。 费里曼看着时昕。 他的雌君,此时应该很高兴吧。 便也配合着笑着回应。 虫后脸上有种送了口气的感觉,虫皇依然是一副满意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雌子。 时佰和身边的雄虫周旋着。 一片觥筹交错,时宿回头看着自己身旁的雌虫,此时盯着一桌的美酒佳肴一副无下箸处的感觉。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神神秘秘的雌虫,时宿想着。 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走近你的的心底呢? 我的希尔。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但是 我明天多更点! 希尔看着餐桌上不断被仆虫摆上又撤换的菜品。 都是最新鲜最顶级的食材,摆盘讲究而漂亮,光一碟里面一片白肉的价格,就足够些贫苦的虫族维持一年甚至更久的的开销。 他看着被虫称讚恭维的紫发雌虫,不久后就是虫后的时昕。 成为虫后的时昕,究竟会做出什么事? 希尔到了现在,已经不再抱有当初那种天真的想法。 那种以卵击石般幼稚而可笑的举动。 他迅速挪开了目光,转到了旁边雄虫身上。 雄虫进食的姿态,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皇族一般,高贵而优雅。 他的雄主,和这个朽败腐烂的帝国不一样,和这些怡然自得吮血食肉的贵族也不一样。 或许,他的雄主可以 改变这一切。 时宿:“?” 好看的绛紫色的双眸不解地看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雄虫看着他的眼中再没有了那种故意做出的冷酷和无情。而是直接向他敞开了般,里面是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纯粹。 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对他不求任何回报,自顾自地付出和给予。 还是一隻这样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雄虫。 让他这样的虫,也能品尝到蜜罐里的蜂蜜,原来竟是这样的香甜。 美好得如同置身在梦中。 这样的美好让他想到了一个字,这个字奢侈得让他以前从来不敢有过半分的妄想。 爱。 或许,他现在感受到的,这样的感情,就是无限趋近的爱吧。 这颗帝国最名贵的珍宝,一双美得不可思议的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自己这个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而他何德何能。 时宿默默随着皇族们一起放下了餐具,结束了用餐。 他总感觉希尔刚才看向他的时候,并不是很长的一段时间,眼中是他难懂的复杂。 希尔,你的世界究竟装着什么? 为什么,连一句都不愿意对他说。 宴会到了社交时间。 时宿随便走哪,都有像是长了尾巴似的,总有一群雌虫亲戚跟着他。 他维持着应有的仪态,看着陌生虫子, 心里想着希尔感到委屈巴巴。 希尔因为不是他的雌君,所以现在不能跟在他身边。 “宿宿啊,你艾伦表兄现在在上议院当大法官,叔叔还记得你俩小时候感情可好了”一个雌虫亲戚在那口若悬河地推销自己雌子。 他的雄主接着道:“是啊宿宿,你也该找个雌君了,成家后感觉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