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跃跃欲试地就要走向那辆钻石飞行器,手腕上的终端突然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动,持续不断地,像是生怕他没感觉似的。 所以,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的末日终于要来临了? 不然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消息要连续不断地发给他这个身份尊贵的三皇子? 时宿点开,然后看了一眼。 画面十分清晰,画面中希尔和一个虫子抱在了一起。 啧,和希尔同框的那个虫子长得可真够丑啊。 半晌,时宿眨了眨眼,他终于看懂了! 那个长得很磕碜的虫子是隻雄虫,而他现在和希尔抱在一起,希尔是雌虫,所以他们是异性关系。 而希尔是自己的雌奴,和自己是家属关系,所以自己的家属和一个异性那样密不可分地抱在一起 时宿看着一张又一张特写镜头般的图片,对方甚至还发了几段动态的拍摄画面。 看上去就很像是一坨牛粪非要沾在鲜花身上,鲜花怎么甩也甩不开的感觉,让人越看越为鲜花感到气愤。 时宿:“”原来如此。 所以,这又是什么我没看过的剧情。 他简直想把自己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摘下来,狠狠地扔在那个擅自增加剧情的炮灰的脸上。 时宿紧握拳头,周身迸发出腾腾杀气。 可恶啊,敢这么欺负他的希尔,他要宰了那些炮灰啊啊啊! 爱丽丝十分合时宜地出现在时宿身后,语气恰到好处地包含了难以置信、愤怒悲伤、以及还有点茶味的诸多丰富情感。 “天啊,雄主,希尔少将他不会的” 时宿气得一把掀开了飞行器的门,然后在终于如愿坐在了驾驶坐上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会开。 时宿:“” 爱丽丝:“” 时宿愤怒地从驾驶坐下了来,然后愤怒地指着爱丽丝,“你来开!” 他坐在副座上,在终端上翻找了一下,然后拨打过去。 我马上就来了,你可一定要挺住啊,主角! 希尔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被遮住,但身上的雄虫实在是离得太近,近得让他实在无法忽视。 这是一隻基因等级只有d级的雄虫。 刚才自己虽然喝了很多酒,但ss级的雌虫是不可能喝酒就能喝醉的。 不可能喝醉希尔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当年,面对众虫的诘问百口莫辩的场景。 法庭上,法官冰冷的语调,明明是一句疑问,却以陈述的方式说了出来。 “希尔上将,你的意思是你喝醉了,所以一时衝动才会和三殿下发生那样的事?” 他正对着镜头,当着全网直播,身后是他曾经的战友、下属,以及最要好的朋友。 他只能紧闭着嘴,有口难言。 因为他的这具身体,虽然在承受攻击和伤害方面——例如药物,不仅没有突破那个疯狂的“极限”,甚至连ss级的水准都没有达到。 但欠缺的却加倍地弥补在了自我修复上。那种为了自保与存活,不得不变得无比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 所以身体里的药物在事情发生后,在他的体内没有留下一点证据。 而他身体的这个秘密先是只有他的“好朋友”伏恩知道,后来又被他的雄主知道了。 此时的四周哄闹着,虫子们的表情异常丰富,但都是嫌弃之类的表情。 不堪入耳的谈论声传来。 “□□!” “下贱!” “耻辱!” 这些言语的难听程度几乎和当年一样。 也如同当年那般一字不差地传入了他的耳中。 希尔痛苦地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事。 一杯又一杯喝不完的红色液体,然后是众虫们哄乱中的推搡,再然后就是在一片无比的混乱中他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一样。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强烈眩晕感,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谁抱了住,挂在了他身上,不断对他上下其手 林德赶来了。 他皱着眉头掩盖住自己的震惊,打量着眼前发生的劲爆一幕,饶是他见多识广面对此情此景也有些难以消化。 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怎么看都是极其荒谬扯淡的。 林德努力地整理了一下思路,所以,这是三殿下的雌奴、他们军团的少将出轨了? 不然一隻ss级的雌虫,又不可能喝醉,怎么会被一隻只有d级的雄虫给乖乖压在身下? 林德感觉自己十分头疼,怎么也没想一场聚会会发生这种棘手的事。 “去,把他们绑了。” 林德指挥着身后的军雌,本来想说消息先不要外泄,但想了想,第一军团挤兑希尔的虫子简直不要太多,这事现在估计已经被某些虫子给发了出去,又登上星网热搜了。 酒店房间里凌乱无比,地上掉落着零散的衣物, 都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激烈“战斗”。 大床上,银发的雄虫背对着紫发雌虫,表情十分魇足,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愉悦的神色。 时昕感受着怀里雄虫身上温热柔软的触感,他们就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下回味着刚刚结束后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