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步棋走了三年扩到今天,肯定也是没想到的,现在还在走耗上了,有这耐心怎么不能把西德的环境整一整。 偏不,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钓鱼。 。 两人走之前一道去洗手间,陈雾避开迎面的客人,擦着墙走:“潜潜,你找实习的工作了吗?” 赵潜大四,同届的基本都走了,那个追她追得死去活来的男孩子也留学了,她跟钉子户一样扎在嘉钥,明年毕业答辩整个班就她自己。 “没找。”赵潜双手插兜,“接了个翻译的兼职。” 陈雾说:“你明年就毕业了。” 赵潜眉间满是无所谓:“明年的事,明年再说。” 陈雾看了看她:“你已经有计划了。” 赵潜哈哈:“可别,我混日子。” “阿炽也说在混,你们都混。“陈雾叹气。 赵潜笑着说:“我是真的在混,等交差了就进厂。” 陈雾没问交什么差,只是认真地说:“在厂里稳定,踏实,不费脑子。” “是吧,咱俩想到一块去了。”赵潜走进了他隔壁的洗手间。 有个姐妹团在里面补妆。 赵潜进了隔间。 姐妹里有赵家小公主,她拿着精巧的小喷雾对着脸喷了喷补水,自从大哥死了以后,家里就不安生了。 父亲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母亲一门心思扑到怎么收拾他的情人上面,对那些私生子的关注比对她这个女儿还多。 让她不快的一个是私生子,一个就是赵家长女,大伯的女儿赵潜。 母亲说她们早就不是一个阶梯上的了,叫她别自降身价去搭理赵潜,父亲也让她无视。 赵潜在嘉钥上了几年学,她一次都没在圈子里提过对方。 但是家里今年又把那件“春之秀”拿出来稳局势了。 春之秀…… 小公主今晚气不顺,她头脑一热,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笑,“你们知道我大姐吗。” “你还有大姐?” “真的假的,我们一点都不知道,也没在你家见过。” “不是一个爹妈,是我大伯的女儿,一家人都low,一个比一个会夹尾巴……” 隔间的门打开,赵潜走了出来。她今儿穿了件夹棉的蓝色牛仔外套,背后是花红的喷漆图案,搭了件宽松到没有型的黑裤,脚上是双平底球鞋。 浑身肌肉线头都遮起来了,普普通通。 但她眼波流转间的狠劲与血性会泄露出一点:不好惹。 气氛古怪。 补妆的几人都开始收拾东西。 尤其是忍了很久,刚才竟然没忍住的小公主,吃了苍蝇一样犯恶心。隐约发现赵潜往她这边扫了一眼,她对职高出来的混混心生惧怕,瑟缩着抓紧小包。 赵潜没做别的,她就去洗手了,几人赶快出去。她们见到一个人背身站在过道墙边,垂在裤侧的手微蜷着。 在场的有个手控,惯常的作风都是喜欢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见到这极品,直接就去抓了。 在那一瞬间,身后有隻手伸过来,钳製住她的腕部,铁钳一样恐怖,她吃痛地惨叫。 赵潜钳着她不放。 小公主拿起手上的包往赵潜头上砸,后领突然被扯住,她回头就看清了引起这个插曲的主角长什么样子。 再去看他的佛珠,倒吸一口气。 “潜潜,我们走吧。”陈雾松开女孩的后领。 没等赵潜应声,小公主就先一步趾高气昂地命令道:“她是我朋友,你放开她! ” 赵潜困惑:“你哪位。” 小公主一张脸五彩纷呈:“你给我等着!” 。 这晚,赵家小公主气不过跟母亲说了这件事,跳过了佛珠主人。 母亲不想管也觉得没必要管,比起早就沦落为下等人的大伯一家,外面和她抢男人,还比她能生的才是她的目标。她随便敷衍了女儿两句,就出门做保养去了。 小公主去找了父亲,小算盘打的是让赵潜难堪,跪地上给她道歉的主意。 “你没事招她干什么,其他地方还不够你蹦跶的?”赵董在批阅文件,没什么耐心。 “是她先招我的,她把我朋友的手都要扭断了。” “又没扭你的手。” “……” “出去。” 小公主不甘心地走出了书房。 赵董把文件丢桌上,女儿说的话要倒过来听。 毕竟他那素未蒙面的大侄女老早就回了首城,从来没在赵家边缘游动过,怎么可能跑到他女儿面前惹事。 赵董被女儿这一提没了处理公务的心思,晏家那继承人被废后就去了西德,接着是他这个多年查不到消息的大哥自动现身,替掉了原来的校长上任。 大侄女更是跟那小少爷一个班,称兄道弟。 之后前后脚进 了嘉钥。 他大哥竟然还不死心,押宝押到那位身上,指着拉拢关系,等对方得势了,自己也能回本家。 赵董想看这对父女能有什么名堂。 后来儿子去世,引发了一些措手不及的事端导致公司运营上产生裂缝,他忙着补,没再去留意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