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为炽把他往洗手间带:“你是不是傻,不知道自己去?” 陈雾说:“你让我待你身边别跑。” 晏为炽呼吸一窒,紧了紧握住陈雾小臂的力道,这他怎么可能放得下。 三楼是很高檔的厕所,陈雾的视线四处移动,很忙的样子。 晏为炽回了个信息:“你在找什么?” “衝水键。”陈雾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哪个是。” 晏为炽 :“……”他将陈雾的手放到一处。 陈雾不可思议:“怎么跟墙壁是一体的,太隐蔽了。” 外面有人进来了,两串脚步声。晏为炽把裤子都没理好的陈雾拽进了隔间。 陈雾用口型说:“阿炽,我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晏为炽给他弄裤子。 陈雾手足无措:“我们就只是正常的上个厕所。” 晏为炽把他压在裤腰里的衣摆拨出来,粗糙指腹掠过他的温软皮肤:“不正常的是什么? ” 隔间外隐隐有黏糊的声音。 “啪嗒” 金属物掉落在地的脆响十分清晰。 晏为炽给黄遇发信息,让他派人来清一下。 “三楼南边厕所,有人在做……” 陈雾看到了,下意识地逐一读了出来。他的脸跟脖子轰然一片绯色。 晏为炽故意的,他故意在发信息的时候把手机屏瘫到陈雾眼皮底下,故意用的那个词。 编辑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很无耻的删掉重复了一次。 陈雾的视线从下垂到上抬,就是不跟晏为炽对上。 晏为炽捏住他的眼镜脚,给他往上提了提:“头仰那么高,脖子不酸?” 陈雾的后背贴着隔间石壁,不跟他讲话。 “这么好奇,”晏为炽烫热的手掌拢在陈雾的腰两侧,衬衫下的强劲腰背弓起来,额头抵着他的,“我把你抱起来,让你看个清楚。” 陈雾把头摇成拨浪鼓:“我不好奇,我是柏拉图。” 晏为炽:“……” 他心臟都不跳了:“你真是柏拉图?” “我真是。”陈雾说,“真的。” 已经补过大量知识准备充分的晏为炽眼前一黑。那你是想让我死。 参加酒会的除了陈雾没背景, 其他都是家世显赫。 包括洗手间里正在亲热的两位男士。 工作人员来敲门破坏了他们的兴致,他们谩骂着整理起来。 “我想去酒店,你偏要来洗手间, 现在好了, 浪费时间。” “进来以后你直接挂我身上了。” “喝多了。” “哧, 待会我还有应酬,下次再约。” “扣扣” 接着是门锁转动声。 两人对视一眼, 工作人员发现门反锁了不会蠢到什么都不懂,在这时候冒然闯进来找死,除非是有人要求的。 人就在洗手间。 还是黄家的贵宾, 有一定的话语权。 不排除也是和他们一样来办事的。 只要他们蹲下来找脚, 就能知道人数。 但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做不出来那种低级行为。 恢復人模狗样的阔少走到第一个隔间, 皮鞋踹上去:“滚出来。” “有辱斯文。”另一位不讚成这种粗暴做法,“我们打扰到了别人,应该说声抱歉。” 他轻悠悠道, “别把事情闹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我今儿非要看看是哪路神仙。”阔少理了理西装, 踹向第二个隔间。 最后一个隔间里,晏为炽还是与陈雾额头相抵的姿势。 陈雾有一点急促的呼吸打在晏为炽下巴上。 “慌什么, 等着。”晏为炽用气声交代完,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两人都很意外。阔少假笑:“晏小少爷,是你啊。” 晏为炽去洗手:“上了年纪就这么没自控力吗?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交配。” 才二十大几的两人:“……” 他们观察少年, 从他的衣着整洁度跟状态可以看出, 最后一个隔间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真就是自己上厕所,听不了事。 晏为炽瞥向那位阔少, 眯了眯眼:“你的其他情人也来了几位,下到刚成年,上到中年,要不我让发小给他们准备一桌麻将?” 阔少的脸色变了变,中年情人因为身份原因来往十分隐秘,这个废太子怎么会知道,是两个发小透露的? 顾不上在这里产生过多思虑,他拉着同伴走了。 晏为炽示意洗手间外的工作人员离开,他朝最后一个隔间道:“出来了。” 陈雾把半掩的门推开:“阿炽,你怎么知道别人的情人都是谁啊。” 晏为炽没了方才从骨子里流出的尊贵与优越,做回了那 个可以跟陈雾同吃一份自助餐的普通少年,他简约道:“胡扯的。” “其实不能说是圈子乱,是人乱。”陈雾说。 “嗯。”晏为炽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那么几分隐忍不发的抑郁,“gay圈有人一周七天群体活动,有人是柏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