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舍如愿以偿,狞笑两下:你趴下,我也给你按按。 宿醉让梁幕疲惫,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出来时已是两个小时过去。 隔壁房门紧闭,竟没有一人出来。 记起按摩时隐约听见了隔壁传来的惨叫,梁幕皱起了眉,快走几步敲开了隔壁的门。 手刚放在门上,门就轻巧地打开了。 只见里面有个高大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过高大的身形让他的腿往床外滑了一截。 萧舍站在一旁,正心满意足擦自己刚洗过的手,见人进来还自然地挑了下眉:你做完了? 梁幕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眼前这一幕深深地伤害了。 他眉心皱起一道很深的褶皱,移开视线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萧舍:按摩呀。 很应景地,他身后的男人跟着□□了两声。 梁幕: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买的是按摩服务,不是按摩diy。 萧舍微微一笑:这是他的个人服务。 为了防止店员集体追凶,梁幕两人领出了店里,三人甚至没有多加停留,径直去了看烟花的地方。 等人走了有一会儿,大波浪卷发女人找了过来,踢踢依旧瘫在床上的外国人:怎么了? 外国人呻、吟道:纤,这是男士区域,拜托。 女人毫不在意地在一旁坐下:这里又没有别人。 外国人仰躺在床上放空了一会儿,等女人第二次问他时,才缓慢地开口道:这个人,和你一样独特。 好像这话刺到一般,她皱起眉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看错了? 外国人才一骨碌爬起身来:不会的,我相信我没看错。 女人半信半疑,她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道: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去看焰火。 外国人:昨天你不是还觉得烟花没意思吗? 他说着悚然一惊:难道你刚才真的去了隔壁,还套出他们等会要去哪里?纤,你相信我的话了? 我对这房间的男人没兴趣。女人摇摇头说:我只对隔壁的感兴趣。 烟火圣地在一个小型游乐场后方,萧舍在车上提议在摩天轮上消磨时间,不仅视野极佳,还不用提前占位了。 梁幕冷漠脸:拒绝。 好吧。萧舍叹了一口气,拿着手机道:等会儿先把我放下来,韩乐他说找不到地儿。 梁幕:放你干嘛?和他一起丢? 萧舍没想到这人如此质疑自己的智商,当场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怎么可能,我有导航的。 朱荷对插不进去的对话已经麻了,她说:不如我们先一起进去,再让司机出来接他? 梁幕话语声一顿,表情匪夷所思地像被萧舍拉进了什么智商黑洞。 萧舍:哦豁。 三人先去了,结果在烟花表演的前十分钟,朱荷手机响了。 她听完内容,挂了电话的表情不是很好:司机找到人了, 萧舍恍然大悟:原来韩乐才是那个智商黑洞。 他站起身:我去接吧。 梁幕下意识拧起了眉,但想到萧舍举起的导航还是闭了嘴。仅仅一杯茶的时间,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电话被接通了。 萧舍在那头说:很好,我找不到地了,你出来接我一下。 很好。 梁幕想:这玩肉包子打狗呢? 他问:你的导航? 萧舍理直气壮:支撑到我找到他们已经很不错了。 梁幕心想到至少三个路痴在一起了,还算不错。 等萧舍挂了电话,一回头,就发现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人不见了。 他皱了下眉,来看烟花表演的人挺多,广场人流很大,很容易被挤散。烟花要开始了。韩乐被挤走不知道要多着急。 这样想着,萧舍费尽力气地到处找人,结果最后在海盗船上入口发现了并手站着的司机。 韩乐在船上笑得很开心。 萧舍: 萧舍沉默。 萧舍颤抖地拿出手机,拉黑了韩乐对自己求助的微信,手机所有聊天账号。 等一气呵成做完这些,才安详地关上手机,如同一条咸鱼,任由人潮拥挤着向靠近烟花的地方涌去。 烟花大片大片映在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萧舍没注意,差点被人挤进放烟花的箱子旁边,下一秒被人大力拽住胳膊拉了回来。 烟花发出厉声的锐响,在黑夜中划出一道光弧,化作破碎的光点往下落。周围的人群欢呼起来,来这的不少恋人。 梁幕在人群中站稳了,拽着人的手没松,拧着眉看他:靠那么近,你不怕被烫伤?! 绮丽的光晕在他侧脸,眉目间竟然有几分真实的焦急。 萧舍看了他一会儿,一张嘴先没忍住地笑了起来。 梁幕也被他气笑了,松开手道:我就该让你被烫。 萧舍舒展了一下身体,这里人群拥挤,却比观赏台上来的热闹了多,让他突然有了几分实感:拉我多值啊。 梁幕:后悔得很。 两人插科打诨时,不远处,大波浪卷发女人望着这边,看向梁幕的眼中明显带了一丝惊艳。 第22章 身后灼热的视线烫的惊人,梁幕多次回头,却只看见了纷涌的人流。 萧舍注意到他不安的目光,靠近问他:怎么了? 那道大胆的视线依旧毫不收敛。 梁幕皱着眉,仔仔细细看了一圈,终于在走动的人群中看见个坐在栏杆上的女人。 见自己看过来,那女人不仅毫不收敛,反而站起身,风衣长靴,看样子是要往这边走。 梁幕转身,招手叫来保安低语几句,然后拉着萧舍远离人群。 萧舍侧头揉着后颈。 见梁幕还在往一旁观望,他边问边顺着梁幕的视线看过去:看见谁了? 见着被保安拦下来的女人,萧舍意外地一怔,收回的手慢了两拍。 梁幕:没谁,一个怪人。 却不想那女人和保安交谈两句后,踩着高跟走近了。 萧舍感觉到梁幕逐渐僵硬的身体,直到女人身上那浅淡的香气扑到面前,他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喷嚏。 那女人鼻梁高挺,神采极为自信。是和朱荷完全相反的一种美。 她直接无视了牵着手的萧舍,上前时浅色的眸子紧盯着梁幕,说话间透出写不熟练的磕绊:我是罗家的女儿,刚回国,我们可以认识? 梁幕侧脸避过了女人的靠近,语气也十分客气:抱歉,罗小姐。 我知道你是梁幕。女人丝毫没被他的冷淡击退,相反地更热切地靠近了些:过几天罗家会给我开接风宴,你一定已经收到了邀请函。 那就到时候再认识吧。 梁幕拧着眉,对这个胡搅蛮缠的人有些心生厌烦。 他拉了下萧舍的手,示意自己想先离开,没想到萧舍下意识回握住了自己。 他一顿,有些诧异地扭过头。 萧舍还在一旁风中凌乱,没注意他的目光。 原文中女主是后来出现的,唯一一次出现全在说她手腕有多么强势,梁幕有多么欣赏,就为了之后女主回国后的梁幕主动跑出橄榄枝。 现在梁幕这么厌烦是怎么回事? 他又握了握梁幕的手,小声提示道:她是罗纤。 梁幕一怔,不由自主重复了一遍:罗纤? 女人美眸一下子更亮了起来,照得萧舍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是的,是我。 罗纤上前几步,就仿佛完全没有看见萧舍刚才提示的动作。 她甚至伸手握住了梁幕的另一只手,深情款款道:没想到你知道我的名字。 梁幕一笑,客套两字几乎就写在脸上:刚回国的罗家小姐,你很出名。 在女人眼中,这笑容给他本就英俊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光。 脸上却浮现出满意的笑容,罗纤迫不及待地问道:没错,我的确很优秀,所以你觉得我怎么样? 梁幕笑容僵了下:什么? 女人直白道:我作为伴侣,怎么样? 梁幕明显被她的坦诚震了一震,过了半响才艰难道:我觉得,太快了吧。 他试图把自己的手往外抽抽,刚抽到一半,又被罗纤拽了回去。 实话实说,我很喜欢你。 罗纤道:我们也很般配,不论是家世还是能力,而且我很喜欢你的样子,很好看。 她目光露骨,梁幕琢磨了一会儿,选择转移火力:我身边的人,也很好看。 女人的目光一顿,视线回到那晚上挡了自己大半天的萧舍身上。 目光挑剔地转了两圈,罗纤嫌弃地收回目光,甚至往自己那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大墨镜。 萧舍心平气和道:现在是晚上。 罗纤:我宁愿看不见。 萧舍: 罗纤墨镜下的目光在面前的两个男人间徘徊了一会儿。 平心而论,梁幕身边这人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确实上乘。 不过起来时攻击性太强,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口味。 她伸手推了下墨镜,神色冷静了许多,目光还是牢牢落在了梁幕身上。 太完美了,梁幕的模样、气质,无一不长在了自己的心上,就像那东西说的,天生是自己的男人。 朱荷找过来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梁幕左手被女人捧着,右手紧紧握住萧舍。 朱荷:拳头硬了。 朱荷往这边走。 她走进时白裙摆还在翻飞,浑身散发着浅淡的香气,就好像一株行走的白莲花。 等到了三人面前,罗纤才反应过来这也是梁幕的同伴。 她没有松开手,反而问道:梁,你有未婚妻了? 梁幕不愿多说,简短地否认了。 朱荷微笑着补充:我是梁幕哥小时候的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我是她的青梅,你可以松手了。 罗纤和没听到她说话似得,继续追着梁幕道:那你有没有女朋友?抱歉,我刚才太激动了。 梁幕:没事。 朱荷脸上的笑淡了点,她看着旁若无人交谈的两人,感觉自己找来时好不容易稳住的理智岌岌可危。 罗纤又拉着人交谈了几句,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 她全然没有被人看见自己这般狂热的尴尬,略有遗憾道:既然你朋友来了,我就先走了。 萧舍站在左右两道截然不动的香气中间,觉得自己气管要开始打架。 见人要走,正要松口气,突然听见朱荷开了口: 慢着。 女人离开的步子停了下来,回头疑惑地看向这个一直不声不响女生。 朱荷刚才完全是脑子一热,这人一直占着梁幕,一点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小姐?她微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了萧舍一眼:我有个朋友对你很有好感。 萧舍瞳孔一缩:这招是祸水东引!! 哪里想到罗纤完全看不懂暗示。 她又是一个大步上前,执起梁幕刚放下的左手,墨镜也挡不住她眼中发出的精光。哦梁,我没想到,原来你也对我很有感觉吗。 梁幕:我没有。 朱荷的笑彻底消失了。 她想,自己可以容忍萧舍,因为他是一个没名份的私生子,梁幕再怎么认真,也不可能把人带回家认祖宗。 但是面前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凭什么先自己一步去抓梁幕的手,凭什么可以这么张扬又大胆地对梁幕直言喜欢。 被脑中张牙舞爪的念头驱使着,朱荷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头一次在梁幕面前表现得尖酸又刻薄: 这位小姐到底是谁?一上来就抓着男士的手不放家里人都不关心的吗? 听着这一连串的质问,罗纤挑了下眉,转过身。 她上挑的眉尾也显得野性又难驯,俯身过来的样子带着一股纯粹的压迫。 那是和朱荷从小学到的谨小慎微完全不同的。 小妹妹,会被家里因为这事管的,估计是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吧。 还是说,是要被家族联姻的可怜人。 罗纤美目流转,红唇里一字一句都正正往朱荷心窝子上戳。 朱荷脸色在一瞬间苍白下去,就好像一朵凋零的花朵。 不错,如果这次再不能让梁幕对自己心动。为了家里的公司,爸爸是会让自己和不知道哪家不学无术的富二代结婚的。 她强撑着精神道:梁家也是作风正统的大家,想来很难接受小姐您这样的做派。 这样吗,我知道了。罗纤笑着道了一声谢:不过小可爱,你该知道,有时候地位对了,做派什么的不是很重要。 她说着直起身,打量起朱荷来:所以说来说去,你是哪家的小姐? 朱荷略微挺了挺腰背,挑了她父亲最为骄傲的那个产业,那也是她们全家开始发达的 中天大楼,是我家承建的。 罗纤思索了一会儿这个名字。 她在国外了极长时间,国内的家族业务脱手太久,名字听的耳熟,却记不起来具体是什么。 回忆了有一会儿,她才隐约记起这是自家公司旗下的大楼,其他公司千求百求出来的外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