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想,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采购的“秘密武器”都给“葬送”了…… 最后一日,王队抵达京都边城的小镇。 成败在此一举了,今夜势必要得手。 他做足了准备工作,也费了不少力气才打听到那位的房间,这一次…总不会再走错了。 买通了几个人,用了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法子将他的守卫都引开了,并且搞了一身跟他侍卫一样的行头,这样一间间找,便不信他还能找人冒充。 果真,找到第三间房的时候,便遇到了正主。 那人正仰靠在榻上,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 锦昭也不磨蹭,抽出长剑怼到了他的脖子,这次该轮到他来怼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剑锋即将触碰到他皮肉的那瞬间,他陡然睁开了琥珀般的眸子,“六公子,又来杀我啦。” 你这个疯子 他还没有摘下帏帽,看不清面容,并且…… 这么突然,让锦昭有些猝不及防,怎么能有人将这种话说的如此轻松,似乎是在说:大爷,又出来遛弯啦一般平平无奇。 锦昭确切的看到他的两手空空,没有携带任何的兵器,剑锋指着他的胸口,他双眸淡淡,没有丝毫惧色,仿佛一点也不害怕他会真的动手。 “一回生两回熟,六公子怎得还遮着面,这就过于见外了。”他抬手,随意一挑,帏帽应声落下,露出那张少年稚嫩的面孔。 他是真的不怕他动手。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动机?”锦昭握紧了剑柄,剑锋抵住了他胸口的布料,手背上的青筋暴露出他此刻的不稳的心境。 是了,在接到闵臻刺杀任务的时候,他便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可是真正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他的这隻手就好像石化了一般,无法再往前一步。 “六公子的意图都写在脸上了,这…很难猜吗?” 看来,跟老狐狸对垒,自己还太嫩了点。 见他不说话,沈离抬起两指夹住了剑锋,“六公子怎么还不动手啊,再晚点我的近卫便要过来了,这样…你还能逃的掉吗?” “你住口!”他心里也没底,隻想速战速决,老狐狸说的不无道理,不过…他怎么觉得怪怪的? “你…不会还没杀过人吧?”似乎看出了他的局促,沈离有意挑眉道。 “你着什么急,反正今天你死定了!”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心里顿时有些慌乱,正要抽剑离开,然而转瞬间…… 他便感受到了剑锋刺进皮肉的声音。 他确定以及肯定,他没有动手。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沈离的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剑锋,在锦昭要抽离的檔口,一划剑锋,将胸膛怼了上去。 本就穿的白衣,血水瞬间顺着外衣流了出来。 锦昭看着这一幕,顿时石化在了当场。 “你…你这个疯子!” 沈离的嘴角流下一丝血水,即便如此,他眼角好像还带着邪气的笑意。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话音刚落下,大门便迅速从外面推开。 侍卫看到的便是锦昭拿着剑,刺进沈离胸口的模样。 听雨一把将锦昭推开,奔向了沈离。 “爷,您怎么样了!”他迅速扶住即将倒地的沈离。 寻风也跟着进屋,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主子,怎么会这样?”寻风忙走到他身旁,伸手捂住了往外渗血的伤口。 锦昭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脚底就像生了根一般。 沈离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他,须臾,轻启唇角,“平凉意图谋反,犯上作乱,派杀手袭击本王,本王没法进京复命,尔等…速速将消息呈给陛下,拿下该刺客…入廷尉诏狱,严加审问。” 话音刚落,个侍卫便迅速上前按住了锦昭。 锦昭挣扎着抬眸,眼神极度不服的瞪向沈离,“好一个当朝皇叔,好你个沈离,这戏唱的您自个儿都信了吧!” “大胆!殿下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的!”侍卫踹了一脚他的腿腕,一阵酸麻袭来,他显着没有站稳身子。 “将人拖下去吧,本王…累了。” 他无力的摆了摆手,面色苍白中带着疲惫,似乎已经完全没办法直立起来,整个人羸弱的不堪一击。 严刑拷打 “听说皇叔此次回京途中遇刺身受重伤,此刻下了咱们诏狱,有人说这个人…是平凉派来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待那人醒了一问便知,要说那刺客也是奇蠢无比,皇叔身边的侍卫高手如云,岂能是他单枪匹马便能得手的,平凉会派这么蠢的人过来吗?” “那人看着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少年,没想到倒还是个有胆量的。” …… 迷迷糊糊的,一阵阵议论的声音钻进了锦昭 的耳朵里。 自他先前被人带下去之后,便一直挣扎着想要逃脱,侍卫便将他打晕了。 浑身无力的他隻感觉到一双手腕被紧紧的捆住,铁链勒地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