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子墨被迫在王座上承欢,御座很大,整个人门户大开,背靠着后边。 背部磨蹭着冰冷坚硬的后面,那凹凸不平的浮雕磨得后背生疼,好在衣服并没有完全脱下,因而隔着几层布料,没有蹭出血来。 只是过了今夜,他再不能直视这大殿。 明明空无一人,他却觉得无地自容。 就好像他被当着先人与百官的面,大庭广众下被帝王侵犯,征伐。 那些目光充满了不屑和鄙夷,让他逃无可逃,只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这琅华殿一眼。 这场情事,阜子墨几乎没有任何快感。 因为没有欲望,所以身下毫无反应。 帝王怎么甘心只他一人沉沦在这场情事里。 他与阜子墨,早就是那缠绕在一起的刺藤,就是要牵扯不清,纠缠不止。 只要活着,他们不死不休。 你想清醒的置身事外?做梦。 他将阜子墨翻过身去,逼他背对着自己跪在御坐上,双手扶着御坐上的靠椅,绣着四爪蟒袍的一品亲王朝服被从背后一拉,松松垮垮的滑落在臂弯处,露出被蹭得有些发红的后背。 阜子墨肌肤雪白,那些红痕就像是盛开的红梅那般好看。 帝王就着这般重新进入了他,这个姿势进得极深,好几次要顶入某个不可思议的部位。 阜子墨不得不尽量向前靠拢,帝王顺势顶得更深,在他耳后粗喘着气音道,“好好感受,皇兄在爱你。” “不要……”阜子墨摇着腰臀躲避,可他跪在御坐上,帝王从身后圈禁着他,他还能躲哪里去。 他只能一手扶着御坐,另一只手反抵在帝王的腰腹,极力推拒,这样的感觉太恐怖了,仿佛被捅穿。 “为什么不要,是不要我,还是想要你的禹王?”他又一次咬牙切齿提起这个人。 手里握着阜子墨的欲望,以高超的技巧安抚着,让它颤抖着发硬起来。 很多次,他都看见阜子墨同禹王亲密无间,他们甚至一起共浴,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心里妒火焚烧,恨不得把他二人分开,把阜子墨捏在手里揉碎了,撕碎了,好泄他忽视自己的愤恨。 你这双眼睛,怎么就只看见他了呢? 怎么就看不见我? 他想起过去自己忍受的那些嫉妒,被疏远的痛苦,恨意涌上心头,不停的顶撞着他。 阜子墨已经没精力去想他又提到禹王做什么,只想躲开这酷刑一样的情事。 “躲什么,趴好!”他恶狠狠的说着,一边又放轻了动作。 那么多次交媾,早就摸清楚阜子墨的身体,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感到欢愉。 可是阜子墨宁愿痛着也不要这欢愉。 疼痛让他可以尽情的保持清醒,愤恨天子的荒缪和暴行,一旦有了欢愉,仇恨无处安放,所有的挣扎抵抗变成了另类的欲拒还迎。 这让他情何以堪。 索性不再挣扎,默默承受,只想着赶快结束。 他不知道自己隐忍的表情有多诱惑人心。 阜子墨的漂亮不是女性的那种柔弱之美,哪怕他是百年难见的麒麟之身,也不是那男生女像的娇娥,他是美如冠玉的少年郎,除了肌肤比寻常男子白皙一些,是正值青涩的少年模样,脸部轮廓已经初显菱角,他还未完全张开,就被强行摘取,展露另一种风姿。 帝王并不后悔将他过早占有。甚至幸庆自己没有犹豫不决。 若当初再晚那么一会他此刻已不在自己怀里,就该在别人的怀里。 阜子墨只低喘着,等爱欲浪潮将他击溃开来,彻底脱力,倒在帝王怀里。 帝王缓了好一会,才将他翻转过来,低头为他口。 “你……!”阜子墨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事,一时震惊。 帝王含着他那处,眼睛向上看着他,阜子墨被他那双眼看着,浑身发烫,不知所措。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帝王把他当做玩物,现在却忽然不太明白了。 只是玩物,会屈尊降贵做到这一步? 他在倾临快感的同时,有寒意涌上心头。 他现在能期盼的,无非就是帝王过一段时间腻了他之后,将他打发得远远的。 可现在他不确定了。 他看着那双如狼似虎的眼,充满了无法言语的情愫,心惊胆颤,如果不是玩物呢? 如果他不放过自己呢? 他岂不是,永无宁日?! 这个猜测把他吓得噩梦连连,好几日脸色都不大好看。 又一次从噩梦苏醒,他连忙下床喝了好几口冷茶压惊。 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得多做一手准备,寻找美人的进度,必须加快速度! 最起码给他塞几个进后宫,省得一天天的尽盯着他。 可是美人难寻,那些个所谓的“美人”连他都看不下去,何况是眼高于顶的帝王。 他急得上火,却听见有人来报,邻国送来的质子,嫡仙一样的人物,一直关在深宫无人知。 阜子墨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扒拉出一点信息来。 那质子是邻国送来的人质,当时阜子墨不得宠的时候也听说过,对方还是个太子。 不过太子再尊贵,那么多年了,邻国不闻不问,早就不在乎他了。 算是邻国送来的牺牲品。 这个质子,现在也只是维持两国虚假友好的遮羞布罢了。 “既如此,本王到要看看,是何等的仙资。” 阜子墨不好做得太明显,只好偷偷半夜入宫,避开了那些巡夜的守卫。 负责带他入宫的暗卫是他培养起来的亲信,武功高强,凭着阜子墨对皇宫的熟悉,倒是有惊无险的进了那质子殿。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阜子墨都震惊了。 这般人物,怎么可能在深宫里默默无闻?! 什么叫风华无双,仙姿玉貌,阜子墨算是开了眼。 就凭这张脸,他就不可能一直安居在此。 阜子墨半喜半忧。 喜的是,这样一张脸,自己看了都心动十分,何况帝王那般好颜色的。 忧的是,这样一个人物默默无闻呆在这里,要么手段了得,心机深沉,要么……他早有预谋。 但他沉思片刻,便笑了。 别管如何,这样的美人送上去,他都不忍心,可若是个心机深沉有手腕的,他也不用担心美人过得惨。 让帝王看得见吃不着,才会觉得他是最好的,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只会更甚! 怎么也得让他眼馋一段时间不是,一下子得到手有什么意思。 他只需要制造一个机会。 让这两个人“偶遇”一番。 打定主意便回了王府,难得睡了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