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当真是好喝啊,我等在南谓郡,压根就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 “是啊,是啊,我们南谓郡,若是有这么好的酒,那该多好啊。” 只是,几道声音立刻响起,遮盖了此人的声音。 一瞬间,顾锦年就察觉到了一些猫腻。 而后者,再听到这些官员说话后,一时之间沉默不语。 “你有何事?” 顾锦年望着对方,他显得很平静。 “世子殿下,他没什么事,估计就是惊叹京都之繁华。” “是啊,世子殿下,可能是见到您,太过于激动了。” 其他几个官员立刻出声,一个个抢先回答。 顾锦年不语。 而后者则缓缓出声道。 “世子殿下,下官身体不舒服,想先行告退。” 他低着头,如此回答。 “行,那你回去吧。” 听到这话,顾锦年岂能看不懂?只是他没有说什么,反而显得有些不太开心,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其他人看到。 很显然,此人有一些事情,想要跟自己说,只是碍于这些官员在,他不敢说什么。 所以顾锦年假意生气,也好让这帮人安心下来。 “世子殿下,您千万别生气,这人脾气就是这样,古怪的很。” “是啊,世子殿下,这人就是这样,前些日子,您被读书人抨击,只怕他也参与了。” “对对对,这种人,品德败坏。” 众官员开口,毫不留情的抨击对方。 “算了,一个七品县令而已,下次本世子找一趟吏部官员就好。” 顾锦年显得随意,一句话仿佛要打压对方。 此言一出。 众人顿时笑起来了。 如此,宴会又持续了半个时辰,顾锦年也以不胜酒力离场。 而待顾锦年走后,这批人也各自离场。 尤其是南谓郡的人,走的最快。 “这个徐建,当真是不知死活。” 有官员开口,面色冰冷。 “世子殿下前来,打乱了我等的想法,这徐建只怕是看到世子殿下,想要说些什么,好在吴大人压住了他,不然当真要出乱子了。” “是啊,徐建当真是不怕掉脑袋,南谓郡的事情,牵扯太大。” “不管如何,待会过去警告他,让他闭嘴。” “恩,万幸没有闹出什么是非来,世子殿下可是嫉恶如仇,如若不是这次京察,徐建这种人也到不了京都。” “他七品官员,无法面圣,回过头去找一下大人,让大人处理一二。” 他们压着声音议论。 同样,另一处,几个官员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诸位,你们觉得世子殿下今日所问的事情,是否隐藏其他含义?” 有人开口,他们是贵阳郡的官员。 “应该不可能,贵阳郡距离大夏王朝有七千里之远,朝廷还管不到我们。” “恩,世子殿下只是问一问,他刚刚任职礼部郎中,处理公文之时,多看一眼很正常,毕竟儒道是儒道,官道是官道。” “想做点功绩很正常,我郡也只是多开了一些寺庙罢了,又不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显然是心里有鬼。 而此时。 顾锦年已经回到了书院。 周华与李安之回去了。 来到书院后,顾锦年直接找到苏怀玉。 “苏兄,有件事情麻烦你替我跑一趟。” “今日深夜,去同文馆,将南谓郡徐建给我带来。” 顾锦年也不啰嗦,直接让苏怀玉代替自己跑一趟。 “好。” 苏怀玉答应下来。 如此。 一直到了深夜。 顾锦年待在书院当中,一直等待着苏怀玉的消息。 砰砰。 子时五刻。 敲门声响起。 门外,两道身影出现。 顾锦年起身,将房门打开。 是苏怀玉和徐建。 不过徐建处于昏迷状态。 “他这是怎么了?” 顾锦年有些好奇问道。 “我怕他不来,就直接打晕了。” 苏怀玉淡淡开口,一句话让顾锦年哑口无言。 这手段当真是直接啊。 “弄醒他。” 顾锦年也不啰嗦,将房门关上,随后让苏怀玉弄醒对方。 不多时,徐建醒来,坐在椅子上。 他有些昏昏沉沉,醒来之后,眼神更显茫然。 “世子?” 随着醒悟过后来,徐建不由惊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见到世子? “徐建。” “你今日 于宴会之上,是否有事要说?” 顾锦年望着对方,也没有废话,直接询问。 此言一出,后者一愣,紧接着显得沉默。 看到这个样子,顾锦年不由皱眉。 “你若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本世子见你身怀正气,故而与你多说一二,如若你在这里遮遮掩掩。” “也别怪本世子没有给过你机会。” 顾锦年有些冷冽了,如若有事,直接说就行,到了这个时候还遮遮掩掩,当真惹人反感。 话说到这里,后者也不敢啰嗦了。 只见后者直接跪在地上,望着顾锦年,满脸悲痛。 “请世子为我陈沟村,一百四十五名无辜百姓,主持公道啊。” 他满脸悲痛,望着顾锦年,如此开口。 果然有事。 顾锦年心中暗道一声,但也立刻搀扶起后者。 “直接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顾锦年问道。 “敢问世子殿下,是否知晓大夏剿匪令?” 徐建出声,满脸泪痕。 “知道。” “大夏律例,剿匪者,以人头为主,悬赏五百两白银一人。” 顾锦年知道这个律例,这是太祖当年立下来的。 当时开国,内忧外患,土匪之祸是大夏王朝最麻烦的几件事之一,毕竟开国之前,可不止太祖一个人的起义造反,还有不少义军。 可随着太祖开国后,这些义军要么就是被收编,要么就是流窜离开大夏,但大部分都是落草为寇,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大夏王朝想了一切办法。 最后就是通过给予悬赏金的方式,一个土匪五百两银子。 “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