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嘉佳:“周瞬,你好烦。” 难怪这人长了一副能被群嘲为娱乐圈花瓶的皮囊,却单身至今。 他就没有反省过是为什么吗? 同款母胎lo二十年的俞嘉佳如是想。 周瞬:“我们的队友合约还剩339天。” 周瞬:“你也很烦。” 俞嘉佳彻底不想跟这人说话了。 尹修在一边看笑了。他想起军营里那些不那么紧张也不那么苦大仇深的日子,尽管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家,大家还是能有说有笑地熬过这半天、这一夜,熬到下一顿饭,熬到见到明天的太阳。 那是他曾经的兄弟们。 童悦还在心心念念地想着岑渊,小声道:“队长刚刚去哪了呀……?” 他受了伤,累死累活录完第一天,不该好好休息吗? 尹修:“去球馆了吧。” 童悦、俞嘉佳:“啊?” 尹修朝周瞬微微一扬下巴,“走,陪我去一趟。” 周瞬难得地茫然,“去干嘛?” 尹修:“练球。” 周瞬忽然想到什么:“啊——” 周瞬:“尹哥,快拿上你的化妆品。” 四人到了球馆,果然如尹修所说,岑渊正在加练。 空无一人的球馆里,岑渊站在球场中间,瘦削的身影挺拔而孤寂,目视前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挥拍的动作。 只有球拍摩擦空气的声音在寂静中铿锵有力,永不止歇。 尹修在入口处慢下脚步,遥遥地、无声无息地注视着岑渊的动作。 今天课上,岑渊问吴羽教练,多久能练到齐峰那样的水平。 吴羽教练说,先练好挥拍。 岑渊又问,多久能练好挥拍。 吴羽教练当时根本没把这个花架子小鲜肉的问题当回事,她不认为这些小明星真的会认真对待羽毛球这件事,想了想,把职业羽毛球运动员的训练标准打了个骨折应付岑渊:每天挥拍五百次,先不间断练上半年。 所有体育竞技项目都遵循同一个原理,就是通过成千上万次的练习巩固肌肉记忆,让技巧与自己血肉相融,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岑渊记住了教练的话,做了一道简单的算术题——他没有半年的时间,他只有六天,那他就一天挥拍五千次,甚至五万次。 岑渊练得很投入,不知道是没注意到他们几个,还是注意到了但是并不打算理会。周瞬拎着一个小型化妆箱走过去,“队长,先别练了。” 岑渊停下动作,转头看他。 周瞬:“先上妆。” 岑渊的表情茫然了一瞬。那一脸浓妆让他整天都不得劲,总感觉脸上黏黏糊糊的,刚刚回宿舍彻底洗了把脸,才算是舒服了。 周瞬:“这里有摄像头。” 岑渊:“……” 他们拍v受伤的事不能外泄。总不能白天训练的时候是浓颜系美男,晚上就一脸青紫,不小心传出去,营销号又能开party了。 至于这一小段露馅的镜头,周瞬相信让杨一杭跟节目说一说别剪进正片,应该问题不大。 岑渊低头看向周瞬手里的化妆箱,陷入沉思。 “行。”岑渊说。 杨一杭隻叮嘱了他们要遮掩伤痕,没说妆一定要化得多好看。 岑渊的原身懂得一些简单的化妆技术,毕竟身边常年没有助理,也没有专用化妆师,什么都得自己来。岑渊隻拿出了一瓶粉底液和一盒遮瑕膏,对着镜子大刀阔斧地涂抹了几下,“可以了吧。” 周瞬:“……” 俞嘉佳和童悦:“……” 尹修没说话,在一旁抿唇笑。 岑渊还真是非常简单粗暴地哪里不对涂哪里,只在脸上的青紫处抹上厚厚一层粉底液和遮瑕,什么眼线、眼影、唇膏、修容、高光,全都不存在的。 别人化妆是想整容,他是把化妆品当云南白药。 好在岑渊本身五官立体,皮肤底子也好,这么一通乱搞,只要不近看,竟然也……没什么违和感。 依旧极其帅气。 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见几人没意见,岑渊起身,拿起球拍,走到球场上继续挥拍。 有教科书范例在前,尹修依样画葫芦,学着岑渊的手法给自己也抹了几下,意思意思地遮得差不多了,就懒得捯饬了,拿上一筐练习球,示意周瞬和他到另一块球场上。 周瞬跟过去,疑惑道:“尹哥,你不练挥拍?” 他们今天都听两位教练说得很清楚,羽毛球入门从挥拍练起。 尹修拎着球箱,放到球网跟前,“我们练这个。” 周瞬:“?” 周瞬有点猜到了,“你想练放网?” 尹修点头。 周瞬:“为……” 周瞬一个字刚问出口,就想明白了。 尹修欣慰地微微一笑。到底是谁黑的周瞬干啥啥不行,只能当花瓶。周瞬这脑子不是好着么。 眼看着尹修和周瞬也动起来了,还愣在场边的俞嘉佳和童悦对视一眼,一时不知所措。 俞嘉佳:“要不我们——” 回宿舍躺尸? 节目组都说了晚上可是自由活动时间嗷! 童悦兴衝衝地接话:“也一起练吧。” 俞嘉佳:“……” 不他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