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生到护士，一个一个的被叫进去办公室里。 “对于温婉是小三的流言，你一开始是听谁说的？” 就问这么一句话，这个说，是听那个说的，那个又说是听另一个人说的。 听上去很混乱，但警察自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当整个科室，三分之二的人都指向了一个人的时候。 张警官指着纸上的名字，“罗主任，麻烦叫一下这个叫李娜娜的人。” 被询问过的人出去以后，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大家各干各的事，少有的安静。 罗主任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李娜娜今天休息，已经打电话通知了，还没到，难道就是她？” 张警官笑了笑，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娜娜昨天晚上上的夜班，早上回家以后这会儿正在睡觉，正睡得香，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任谁都会不高兴。 所以她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才骑着摩托车，顶着寒风，瑟瑟发抖的来到医院。 冬天骑摩托，那滋味，那叫一个爽。 她来到休息室，一边放包，一边问，“开什么会啊？回家正睡觉呢！” …… 很安静，休息室里明明坐着人，却没有一人回答她。 李娜娜好奇看了大家一眼。 这是怎么了？ “李娜娜，罗主任找你，”护士长站在门口叫她。 “哦，来了。” 李娜娜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休息室里的人，心里有些慌。 “护士长，什么事啊！不是要开会吗？” 护士长笑了笑，“没什么大事，你进去就知道了。” 李娜娜推开罗主任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警服的几个警察。 她脚步一顿，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这是亏心事做多了，看到警察，下意识的有些害怕。 “罗，罗主任，您找我有事吗？” 罗主任指了指一边的沙发，脸上带着笑，“进来坐吧！没什么要紧事。” 李娜娜强自镇定的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对面的几个警察。 张警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李娜娜，我们接到温婉女士的报警，你曾用极其恶劣的言语攻击，诋毁她，还将她是小三这样的假消息散布出去，致使她不得不停止在医院的工作，对她造成了极其严重的伤害，请问你有什么好说的？” 李娜娜脸色刷的白了，她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没有说过。” 声音大得，就算门关着，外面的人也能听见。 罗主任也看向张警官，之前他问其他人，可不是这么问的。 “别急别急，”张警官突然笑了，抬手示意李娜娜坐下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否则你现在就是在警察局了，你说是吧？” 李娜娜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心情犹如过山车，忽上忽下。 张警官正了正神色，“李娜娜，流言既然不是你说的，那你觉得是谁说的？” “我，我怎么知道？” “啧，这就难办了。”张警官摇了摇头，“你既然说不出来别人，那我们只能按照正常程序请你去警察局坐一下了，毕竟……。” 毕竟什么？ 李娜娜不用他说都知道，找不到替罪羊，她就只能去警察局。 “我，我想起来了，是，是陈静跟我说的，对，就是陈静。” 罗主任已经不想说话了，现在他能肯定，就是李娜娜传出来的流言，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刚才张警官问她话的时候，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我没有传过，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 而她直接否认了，她难道就没有想过，在她没来以前，警察或许就已经问过其他人了。 而她以前有没有对其他人说过，难道她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吗？ 现在听到要进警察局，立马就开始攀咬别人。 张警官看着名单上陈静的名字，后面标注着李娜娜。 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那我们就叫陈静来问问。” 张警官说完看向罗主任。 罗主任立马会意，站起身去找陈静。 第364章 把她给告了 陈静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刚刚才问过她的吗？怎么又要问，不过她向来老实，不敢有意见。 何况对于温婉这件事，她只是听到了耳朵里，但从没跟别人乱说过。 她再次跟罗主任走进办公室。 李娜娜没想到会直接让陈静来与她对质。 张警官让陈静坐下来，“陈静，李娜娜说，温婉的流言是你传出去的。” 陈静很冷静，跟她的名字一样，其实她只是反应有些慢，在别人看来，就是这个人老实，不爱说话。 “张警官，我没有传过温婉的流言，温婉的事都是李娜娜跟我说，我才知道的。” 张警官双手环胸，往后一靠，“那现在怎么办？你们都说是对方说的，那你们有证人吗？” 李娜娜正在找借口，她绝对不能承认流言是她传的。 陈静举起手，“我，我有证人。” 她话音刚落，李娜娜蓦然回头看着她。 陈静怎么可能有证人？ “哦，是谁？”张警官饶有兴趣的坐直身体。 “是张倩倩。” 张倩倩被叫到了办公室。 陈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倩倩，那天李娜娜在卫生间里跟我说温婉的事，你也在卫生间里面，你能为我作证吗？” 张倩倩理了理耳边的发丝，“当然可以。” 李娜娜瞪大眼睛，她记得当时卫生间里面明明没有人的。 “警官，她们两个串通起来污蔑我。” “噗。” 张倩倩突然捂着嘴巴笑起来。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耸了耸肩，“抱歉，没忍住，本来不打算拿出来的，既然这样，那给你们听个东西。” 张倩倩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李娜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张警官摸着下巴，感叹自己运气好。 警察办案，那是要讲证据的，不能光凭谁说的话，就认定是谁。 那是要拿出真凭实据的。 而温婉这件事，最难办的就是没有证据，只能靠猜测，或者传流言的人亲口承认。 不过现在看来，证据也有了。 果然。 张倩倩的手机里传出了李娜娜的声音。 关键还不止一段，里面还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 但这已经足够作为证据了。 李娜娜脸色巨变。 张警官有些好奇，“张倩倩，你为什么想起来录这些东西？” 罗主任和陈静也好奇的看着她。 “当然是看某些人不顺眼了？” 张倩倩说完，就见李娜娜突然冲过来想要夺自己的手机。 “哎呀妈呀！吓死人了。” 张倩倩夸张的往张警官身后躲，“来来来，交给你，”说着把手机扔给了张警官。 李娜娜抢一次不成，还想抢第二次，被罗主任呵斥了一声，不敢再动了。 她咬着牙，“张倩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嗤，”张倩倩翻了个白眼，“你忘了，那次病人的针水本来是你弄错的，你非要赖给我，还好针水没打进去，病人也没计较，要不然，我还能好好的呆在这？” 李娜娜脸色煞白，她当时只是太害怕了，才不敢承认。 张警官拿着手机，“张倩倩，你有录音，为什么不早一点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