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头一歪,倨傲的看着他:“晚了。现在我更想要他。” 许迟慌了,忍下心头的耻辱,近乎是恳求一般:“放过他行吗,我以后····都听你的。” 意思就是以后你想怎么睡我就怎么睡我。 张总是个精明的,怎么能听不懂这话,嗤的一声笑了:“他是你什么人?值得吗?” 许迟只顾求他:“你能放过他吗?” 张总收回目光:“不能。你应该明白吧,这个圈子不缺你这样的排着队等睡的小绵羊。” 说完男人冷哼一声,架着季寒走了。 许迟僵在原地,他大脑一阵嗡嗡,想着到底还能做些什么。 忽然,他脑中闪过一个男人鹰一般锐利的目光,许迟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池原铭发消息。 门口,坐在车里的人正看着资料时,手机震动了下。 而后一连串的消息轰炸一样震得他手机抖个不停。 池原铭一条一条读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里的寒意一寸一寸的暴涨着。 正要下车,忽然瞥见不远处一个男人架着那个早上还躺在他怀里的人上了车。 池原铭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泛白了,他强压着心头火气,保持理智,一踩油门紧跟上那辆车。 不多时,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了酒店楼下。 张总扶着昏迷的季寒进去了。 池原铭面色平静,眸子泛着凛然寒意,像刀子一般刺向那个男人。 拿出手机,镇定的播下了么么零的号码:“喂,酒店,有人施行强奸,请速出警——” 他一边说着一边下车,跟着张总上了楼,看着他扶着人进了房间。 而后池原铭拨通了晏凉的电话:“给我查张德明的信息。” 他声音平静,但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哪个张德明?全国那么多张德明,你让我上哪儿给你查去。”晏凉慵懒的跟他打哈哈。 “娱乐圈搞投资那个。你再多话季寒要是出了事儿咱们的关系也到此为止。”池原铭手一直在抖。 他双眼猩红,现在就忍不住衝进去把那个人渣弄死。 但是不行,他得布一张大网,让那个人渣再也翻不了身。 电话那头晏凉愣了愣,认识池原铭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听到男人说这么狠的话。 晏凉的家里对池原铭当年是有恩的,而池原铭是个很知恩图报的人,能让他说出这种绝情的话,那肯定是季寒出了大事儿。 当即晏凉也认真了起来:“好,等着。相信我的能力,半天必出结果。” 电话挂断,池原铭整理了下情绪,然后走到那扇门前抬手敲了敲。 屋里没人应声。 池原铭头一次慌得溃不成军,他抬手拚命地敲门,娇嫩的指关节开始泛红,破皮,直到渗血。 门终于开了。 开门的男人已经脱了衣服,腰间就围着一条浴巾,流里流气还有点恶心。 “他妈的有病啊!敲什么敲!” 池原铭垂着头掩饰眼里的阴鸷:“不好意思先生,我是上一个房客,我有东西落在屋里了,您能让我进去取一下吗?” 张总不耐烦:“什么东西,我给你拿出来。” 池原铭平静道:“是把钥匙,不知道掉哪儿了,找起来会很麻烦。” 本来还想拦住他的张总,一听很麻烦,心头就烦躁,担心等会儿季寒会醒来,就想快点把人打发走他好办事儿。 当即就同意了,不耐烦的让开门:“行了行了,赶紧的。” 池原铭走进屋,一眼就瞥见床上的人毫无生气的躺在那儿,衬衫已经被扒掉了,裤子也歪歪扭扭的挂着,白皙的身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有种神圣感。 他心头蓦地一痛,死咬着牙拚命忍耐想一刀捅死那畜生的衝动。 拿出手机,指尖颤抖的对着季寒拍了几张照。 张总还弯着腰找着那把不存在的钥匙,池原铭将他裸露着身子的模样拍了进去。 “诶你他妈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张总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照片已经拍好,池原铭冷着面色,抓起桌上的水果刀轻挑眉头:“我男朋友被你带到这儿剥光了躺在床上,你说我来干什么的。” 他面上忽然漫起笑意,一步一步优雅的踏着步子朝男人走过去。 张总瞳孔一缩,生理性的反应让他本能往后退,选择离池原铭远点。 “你想干什么,杀人犯法····”他喉咙滚动。 面前的男人明明是笑着的,他却没来由的觉得毛骨悚然,一阵酥麻的恐惧感直衝天灵盖,压得他喘不过气。 池原铭将他逼到墙角,葱白的指尖抹了抹刀锋:“放心,法治社会,我会很文明的,就是替你管教下老二而已。” 张总死命的摇着头,身子抖得不成样子,他张嘴就想大叫,下一秒却被一条 毛巾死死捂住嘴巴。 “嘘。”池原铭笑得温柔。 张总下意识停止了叫唤,隻恐惧的看着他,胸膛不住起伏。 池原铭一隻手就擒住了男人,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干脆利落的割下了男人大腿间那个东西。 而后用毛巾死死勒住张总的嘴,防止他叫出声。 男人呜呜咽咽死命的挣扎着。 池原铭柔声说:“你最好别动,这玩意儿是能接回去的,你乱动导致失血过多丢了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