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整洁,没有乱丢的衣服和衣衫不整的人…… “有事?” 听见这一声低沉冷厉的声音,穆乐发散思维,想象了一下长官和昨天那个漂亮男生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样的。 他摇头:“想问您要不要出门看看,现在天晴,雪景很漂亮。” 岑望视线从光脑收回:“嗯,还要问什么?” 穆乐嘿嘿两声,尴尬地问出口:“昨夜的人走了?没出什么意外吧?” 岑望侧目看他一眼:“没,怎么?” 昨天他还在想给那小家伙编个身份,现在看来不用了,穆乐似乎帮他想好了理由,只是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穆乐:“没事,您……注意安全,劳逸结合。”唉,他在说什么屁话。 正在对话间,昨天那个神奇的洗手间方向传来了清亮的声音:“岑望,裤子太紧,我解不开了。” 穆乐“……”昨天太松,今天太紧,这是什么情趣? 岑望没在第一时间回应那句话,而是朝穆乐道:“去买一套小码的衣服来,里里外外全套的。” 穆乐:“哦。”他木木地转身,余光瞥见长官的轮椅往洗手间那边移动。 不愧是长官,做这种事都坦坦荡荡。 他真的不怀疑,一点都不怀疑人家漂亮小男生的衣服是怎么没的。 等等,小白崽一直房间,他们长官做这种事不太好吧? 岑望移到洗手间,里面的人已经跳到了他跟前,急急地催促:“快点快点,我憋不住啦。” 他细长的手指在腰间的绳子上打转,解不开拽着绳口往岑望面前杵。 岑望无动于衷,“为什么要帮你解?” 黎斯没想到一朝变成人,岑望对他这么坏。他照过镜子了,脸蛋美,身上白白的,人类就喜欢这样的啊。 “你先解开,我什么都答应你。”黎斯感觉小腹都在往下坠,他屏住呼吸,眼角沁红,声音软的不行。 少年无措地求助,衣摆凌乱,露出一小截柔韧的腰线。 岑望三两下解开打结的绳结,将细腰释放出来。少年转身跑到卫生间,门都来不及关上,稀稀拉拉的水声传来,岑望额角跳了跳。 解决完之后,黎斯畅快地出来,三两步凑到岑望身边,乖巧道:“再帮我系上吧,这次要系得更好哦,不要让它再打结了。” 少年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裤站在他面前等服务,岑望气笑了:“是我让它打结?” 黎斯弯弯眼睛:“是你先给我系的呀,你不系我怎么会解不开。” 昨天岑望的裤子不好穿,他就找了条绳子让岑望帮忙系上,结果解开的时候不小心打结了,越解越紧。 岑望:“嗯,那我不系了,你别穿了。” 黎斯见好就收,他拉着岑望的手往小腹处的细绳上一放,“我的错,快给西西弄好裤子吧。” 想起你的小崽崽总会心软吧。 穆乐提着大大小小的包裹推门而入。 !!! 他错了,他不应该出门,呼叫成子洋。 穆乐咽了咽口水,大白天撞见长官干这刺激事,可以拉去外面挖个雪坑埋了。 岑望三两下系好,顺手将堆在腰间的衣摆拉直,回头对穆乐道:“放那出去吧。” “哦好。” 穆乐僵硬地看向那位精灵般美丽的银发少年,却见少年对他友好的笑了笑,一点也不见外。 大块头木还是这么傻兮兮,看的黎斯爪痒痒。 穆乐带来的衣服齐全,刚系好的睡裤又脱掉了,黎斯换好那套新衣服后岑望问他:“和我一起出去还是你要自己离开?” 来七雪星本就是带小崽子玩的,变成人了也一样。给他离开的选择是假的,不能白养一个月。 “一起,说了不赶我走的。” 黎斯上前揪住岑望的袖子,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手臂,哇,和崽崽时期用爪摸的感觉不一样哎,硬硬的,结实。 他还想再摸,却听见岑望冷冷的警告:“手。” 少年松开手,失落地哦一声。 “戴上帽子。” “好!” 穆乐买衣服的时候贴心的买了顶帽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买的是一隻粉色的毛绒帽,上面还有两隻圆耳朵,黎斯很喜欢,挨个捏了那耳朵好几下。 精致的样貌配上这样一顶可爱的帽子,让少年看起来一时有些雌雄莫辩的好看。 他们出来的时候,旅馆内也有三三两两的人携着往外走,看见岑望第一眼便定格在他锋利冷峻的眉眼上,再是与他浑身气质格格不入的轮椅。 未来得及感叹,就被轮椅边穿的圆鼓鼓的人吸引了视线,那人实在漂亮,让人分不清楚性别,脖颈处露出的银发比外头的雪还要耀眼。 有人的目光直直落在那漂亮的人儿身上,但也只是一会,就被那个轮椅上的男人扫过来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 啧,有主了。 阳光落在蓬松的雪地上,浮了层金光,呼吸间,空气中混着阳光和冰雪的味道,在这种气息下,赏景别有一番滋味。 旅馆外几百米处,有个冰雕摊位,已经做好的冰雕在阳光下折射出缤纷的色彩,吸引了很多年轻人的眼球。 岑望的轮椅行走在积雪压实的道路上,黎斯慢慢地跟在他旁边,他左看右看,对眼前白茫茫的一切喜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