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飞行速度太快,谢辞川连显示屏上的画面都看不清楚,后背的伤被颠地一阵阵发疼,等视野再次清晰起来的时候,他便看到两道身影站在机甲前拍打驾驶舱。 作者有话要说: 川川:我滴个背啊,还能要吗,口区(憋不住了,要吐) 蠢作者:能要能要 被棠羽从机舱里拖出来时,谢辞川那股反胃的感觉还没消下去,一出来就弓腰扶着树根吐了,直把今天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被颠了一路,他两条腿软得像面条,浑身无力,吐完就猛地卸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硬邦邦的土地震得后背伤口更疼了。 “真菜。”一旁亚麻色头髮的雌虫单臂靠在自家雄主身上,瞧着谢辞川呲牙咧嘴的模样如是说道。 “那个……有药吗?他的背……”虽说之前在视频里见过,但真正面对自己的雌父雄父时,棠羽还是很不自在,也叫不出口,开口也不带称谓。 突然被儿子问到,莫君立刻站直了身体,像个被老师突然提问到的学生,“这个我们不会,恐怕得找医生。” 谢辞川坐在一旁,即便胃里一阵翻涌,身体也不舒服,两隻耳朵却不误事,竖起来听他们说话。 “可是现在那帮海盗还在找我们,现在出去就是活靶子。”棠羽惆怅地看着谢辞川,心中焦急却毫无办法。 他蹲在谢辞川旁边不敢碰他,眉尾低垂,柔声询问他的情况。 “我还行,应该死不了。”谢辞川口中发苦,感觉自己现在像个独角兽。 就是这有害的角长到了背上,害得他一直不敢挺直身板,稍微一动就疼。 因为海盗的缘故,他们没敢开灯,也都将机甲收了进去,现下躲在山涧里,借夜色和树丛遮掩身形。 莫君见棠羽这么担心他,走近开口道:“他现在精神力比我们都高,怎么说也有a级,恢復力很强,别担……”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蹲下身猛地扒开谢辞川伤口周围破掉的衣服,发现他满背疤痕,露出惊愕的神色。 “你的背是怎么回事?” 刚刚他说着说着忽然发现他的背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附着在上面,扒开一看才发现是皮肉愈合后留下的肉条。 他背上左右两根肉条,活像长条虫趴在背上,那把刀正好插在他右边的肉条上,将肉条一分为二,仿佛将肉虫杀死的功臣。 闻言,棠城也凑过来察看,朝他投去困惑的目光。 这里一共就四隻虫,三隻都盯着自己,谢辞川感觉自己像按照教科书生病的患者,被主刀医生拉来做案例给学生们讲授知识点。 把那股诡异的感觉甩出去,谢辞川才斟酌道:“这个好像是砍骨翼留下的伤口。” “骨翼?”棠羽眉头紧锁,“什么骨翼?” “在你来之前,那隻虫说我是头一个提供数据的虫。我猜想,可能我出生的时候并不是残虫,而是雌虫或者雄虫,只是被打了药失去了精神力,还被砍掉了骨翼。”谢辞川说着重重咳了两声,凌晨风大,衣服破了,进风。 “这……”棠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个从天而降的消息砸得他不知所措。 他已经接受了谢辞川是残虫的事实,如果说谢辞川最初是雌虫或是雄虫的话,感觉会很奇怪。 雄虫的话他还能稍微接受些,雌虫的话,那他们两个岂不是同类?雌虫和雌虫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奇怪。 “你别多想,我现在就是残虫,改不了了。”谢辞川看穿了棠羽的想法,立刻出声安慰,“再说,咱们两个本来就不是常规组合,想那么多干什么?” 棠羽回神,发觉自己差点进了死胡同,懊恼地走到一旁,抬脚踹树。 粗壮的树干在棠羽大力踢踹之下,连着枝叶一起瑟瑟发抖。 “别踢了,脚疼,”谢辞川朝他摆摆手让他过来,等他走近,僵着身体伸手够他的脚踝,“揉揉?” 一旁棠羽的两个父亲:“……” 棠羽也知道到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腻歪,把脚从他手里轻轻抽走,耳根发热,“你别动,等天亮了带你回营地找医生。” 莫君瞧着他们两个欲言又止,最后把话题引回正规:“你说的药是什么意思?” “就是会让正常虫子丧失精神力的药物,按那隻虫的话来说,我应该是第一个试药的虫,并且成功了,那个药是作用在小孩身上的药。当初棠棠遇袭还有今晚针筒里的药剂,应该是针对成虫的。”谢辞川正了脸色,将自己的分析一一道出。 “那些药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刚刚谢辞川的话让莫君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他们多年来除开在暗中保护棠羽,其他时间不是在旅游就是生活在荒星,可这种药剂他们未曾有过耳闻。 甚至刚才听到的那瞬间,还觉得很荒谬。 “如果不是我认识棠棠的时候他失去了精神力,我也不敢相信会有这种药。现在默星的士兵有一部分已经中招了, 军队里还有他们的内应,再这样下去,这次还会是必败的局面。” 现场的三虫皆是一阵沉默。 “对了,叔叔,你们认不认识莲月草长什么样?那个可以做解药。” 莫君和棠城对视一眼摇摇头,“我们只是听说过这里有,并没有见过。按你所说,小羽之前丧失精神力,他是怎么恢復的?不能用那种方法去救助士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