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该发生日祝福短信的都发了,家里人也在工作间隙给她打了电话道了声:“生日快乐。” 奚偌绯看着手机里的这些短信和通话记录,觉得足够了。 她才不羡慕别人。 回程的车上,海晏问:“今天毕竟是你生日,要不要去吃点好吃的?” 奚偌绯靠在椅背,侧头望着车窗外不停往后退去的霓虹灯,有些疲惫地说:“回去休息吧,工作了一天,你也累了。我回去洗漱休息。” “不庆祝庆祝?” “不用了,以往也都是在工作没庆祝,习惯了。” 她转过身,对海晏露出安抚的笑。 “还是回去睡一觉实在。” 做艺人最难的就是,好好休息。 海晏了然--------------旧/时/光/整/理/团dui点头:“好。”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奚偌绯心底还是有点失落。 回酒店一路没有说话,到了酒店直接回房间。 刷卡进门后,她将包丢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不要哭,不要哭。她都不认你,你也不要稀罕她。她生女儿生儿子,关你屁事。她给女儿过生日,关你屁事。让她去吃屁!” 奚偌绯背靠着门,在黑暗中抽泣了片刻。 情绪平稳下来后,她用手背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视线逐渐清晰,才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她急忙摁下墙上的开关,头顶的灯乍然亮起。 沙发上的男人神色无奈地看着她。 “云太太,我不过是来晚了些,你至于哭成这样?”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结束啦。 “云太太, 我不过是来晚了些,你至于哭成这样?” 云想的声音偏低沉,再加上这人冷漠惯了, 一般说话的时候, 像是冰霜覆盖, 很是冰冷。 只有在面对亲近的人,他才会时常透着调侃, 语气是漫不经心的, 放浪不羁的, 便是这种语调, 有时候能把人气死,而有时却让人觉得异常安心。 奚偌绯本来觉得很难过,但在外人面前,还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 却在听到他声音时,感觉心底的防线彻底崩塌。 望着沙发上的男人,奚偌绯刚擦干的眼角再次沾染了湿意。 之前这女人或谄媚或嚣张或调笑, 就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突然看到女人站在玄关掉眼泪, 云想愣住了。 许是因为云想没有及时安慰, 奚偌绯望着他觉得更伤心难过, 瘪着嘴开始抽泣起来。 云想无奈垂眸。 奚偌绯今天有工作, 带着具有国际范儿的精致妆容, 口红是e> 这会儿, 因为奚偌绯的抽泣,却隐隐透着一股楚楚可怜的诱惑。 云想赶忙起身, 迈步走到她跟前,单手捧起她的脸颊。 “怎么了这是?” 对上他那幽深的眼眸,奚偌绯后知后觉发现哭泣这件事还是有点丢人的。 但她面对着的是云想,是跟她互相喜欢的云想,是会挑逗她也会为她撑腰的云想,是会砸一亿让他开心的云想,她瞬间觉得更委屈了。 “别哭。” 云想用大拇指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滴,声音里透着一股烦躁的担忧。 “怎么回事?” 奚偌绯伸手环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上,很是委屈道:“没有人给我过生日。” 云想宽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是来给你过?” “那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抱歉,今天飞了杭州,结束后立马过来了。” 奚偌绯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衬衫,也不管自己晕开的妆容会沾在他价值六位数的衣服上。 “都是借口,你就是来晚了。别人明天生日都有蛋糕,给所有人送饮料,还办party,我什么都没有。” 云想拉开她,为她擦了眼泪。 “是我想得不够周全。” “那你道歉。” “抱歉。” “你道歉了,我还觉得不够。” 云想拉着她转身,指向桌上摆放着的东西。 “我也给你准备了蛋糕。” “可是别人是给全场工作人员都发了蛋糕,送了饮料,我看到她还有鲜花,明天她还要回临城办party。” 云想凝眉:“别人?” “林瑶瑶。” 云想满脸疑惑,“谁?” 看着男人皱眉一脸“这是哪里来的垃圾敢惹云太太不高兴”的表情,奚偌绯破涕而笑。 云想牵着她柔软的手掌,将人拉到沙发坐下,问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情。 奚偌绯第一次跟他说起了曼琳那和林瑶瑶,以及她的爸爸奚濛。 “爸爸出事后,爷爷把我接回国内,刚开始我是和爷爷一起住。有次爷爷摔倒了,姑姑不放心他,就把我们接过去一起生活。” 奚偌绯靠在云想怀里,慢慢说道:“那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曼琳那,只知道她跟那个男人结婚了,也是这次才见到林瑶瑶。” 她又委屈上,“真的很讽刺,我们生日就差一天,我的是一个普通节日,而她生在普天同庆的国庆节,好像所有人都在为她的到来而庆祝。” 云想手从她膝盖下穿过,直接把人抱起来坐在他腿上。 “你的生日不普通,这是属于你的节日。她有蛋糕,你也有,她有鲜花,你也有,她办party,我们也办。” 奚偌绯抿嘴,“她有妈妈,我没有。” 云想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亲。 “可是,你有老公。” 半个小时后,还停留在拍摄现场加班收拾的工作人员,收到了云想吩咐人送来的奢饰品礼包。 就连下班离开的人都有。 与此同时,酒店经理亲自将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送到房间门口。 奚偌绯打开门看到那束大捧花都震惊了。 酒店经理笑着说:“云太太,这是云先生特意为您定制的生日花,代表着长长久久。另外,烛光晚餐我们已经送到,需要给你推进去吗?” 奚偌绯捧着花,表情呆滞,没有顾得上回答。 从身后走来的云想,搂着她让开道,“推进来。” 酒店经理跟身后的服务员一起将餐车推进去,把摆盘精致的牛排摆在桌上。 他们走后,奚偌绯看向云想,“这是你为我准备的?” 云想点了点她的额头,“废话。” 随后,牵着人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也是到了这时候,奚偌绯才发现,房间里铺着一条玫瑰花路,深红色的玫瑰花瓣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越发迷人。 心底的难过被抚平,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甜蜜。 虽然奚偌绯最近在减肥,但她还是没能拒绝云想为她准备的烛光晚餐,在暖人心窝的烛光中,美餐一顿。 结束后,云想为她拆开蛋糕,点燃蜡烛,将蛋糕摆在她面前。 “许愿。” 奚偌绯双手交握,闭上眼睛,在心底许下心愿:希望温暖一直持续,这个男人永远不会离开她。 张开眼睛后,云想笑问:“许什么愿,这么开心?” 她眉眼弯弯:“我希望我的便宜老公一直很有钱,这样我可以天天花他的钱,随便花使命花!” 云想被她逗笑,“可以。” 许是受了委屈突然有人安慰,这天晚上,奚偌绯靠在云想怀中,一直撒娇。 云想搂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很快,奚偌绯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云想垂眸看着她,手指轻轻抚上肩胛骨上那雪花疤痕。 当年,奚偌绯也是这样睡在他怀里。 他之所以会认识奚偌绯,是因为她自己老是凑过来。 当年,妈妈联系了外公,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让外公将他接到温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