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清”看着“陈以安”铁青的脸,瞬间更加得意了。 “今天会场这么冷情,你们没安排人奏乐吗?” 侍应生有点不知所措:“呃,这,今天好像没有这个安排。” “哦,没有啊。” “是,是的。” “温云清”转头看向“林栀年”:“那么,要不你去弹一首吧?” 纵然“陈以安”的脾气再好,听见这种使唤人的语气,火气还是一下就上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哪儿有什么意思呢?”“温云清”笑着说,“不过是想多给你们一个展示的舞台罢了,你们来这里不就是想要结交‘朋友’的吗?不站在最闪亮的地方,怎么能让别人看见呢?”“温云清”看着“林栀年”挑衅道,“你说是吧?” “林栀年”表现得异常冷静,似乎并没有被激怒。 “我倒是不知道,对你来说,这晚宴类比的是娱乐圈选秀,没点才艺,不能参加。” “温云清”皱眉,他没想到“林栀年”这么牙尖嘴利,周围看热闹的人忍不住笑了,毕竟“林栀年”只是嘲讽了他,没有直接贬低这场聚会。 “幸好,我还算是会一点绘画,也不知道符不符合温先生你的……晋级标准?” “温云清”脸色铁青,他从没有这么下不来台的时候,已经暗暗决定,一定要让“林栀年”好看。 “你们在干什么?” “沈念琛”的突然出现,让这场热闹又上升了几个level。 谁都知道他是投资界的新贵,眼光又毒又绝,好多人都想搭上他的顺风车跟着赚一笔。 就算不知道他出现是想干什么,也还是有不少人也跟着他看了过来。 “温云清”抢先一步开口:“这位林画家说要给大家弹奏一曲,我们正在说谈什么好呢,琛哥,你觉得《水边的阿狄丽娜》这首怎么样?” “沈念琛”都不需要问,就知道“温云清”是在故意针对“林栀年”,就是想让他下不来台。 就算“沈念琛”对“林栀年”有怨,看着他和“陈以安”一起很不高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他难堪。 他不能否认自己还是很喜欢“林栀年”,哪怕已经明确被拒绝,依然舍不得用对付别人的狠厉方法来对他。 不过另一方面,“沈念琛”也有些不满。 “林栀年”是个干净纯粹的画家,他的世界不应该有这些浮华应酬。 如果他不来,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想到这里,“沈念琛”对“陈以安”的怒气和对“林栀年”看人眼光的怀疑,让他没能第一时间阻止。 “琛哥不反对,就是同意了吧。” “温云清”根本不在乎手段是否过于幼稚、拙劣,他隻想让“林栀年”丢脸,出一口恶气。 “林栀年”一个眼神都没给“沈念琛”,他并不怨他不帮忙。 本来他们之间就不应该有更多交集,那层不能揭开的关系,或许从此不再见面才更好。 “好呀。” “林栀年”一开口,其他三个人都愣住了。 “既然温先生替宴会主人做决定,觉得在场嘉宾必须有点才艺才能参会,那么,我就弹一曲,满足您这点小心愿吧。” “林栀年”说完直直朝舞台中央的钢琴走去。 仿佛一隻优雅的白鹤,那么漂亮清俊,又清高傲人。 白栎在钢琴前坐下,思绪瞬间飘远。 曾经带给他创伤的不仅是车祸,还有他用来禁锢的自己的钢琴。 那时的他,将所有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那天没有出门,如果父母不是为了陪他参加钢琴比赛,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从那天起,白栎排斥钢琴,以及和钢琴有关的一切。 就像他害怕人群一样,最喜爱的钢琴变成了他最害怕的东西。 到今天,他再一次坐在钢琴前。 陌生又熟悉的手感,仿佛又把他带回了那一天。 只是现在,他好像不是那么害怕了。 在知道父母并不责怪他之后,好像钢琴也不再是噩梦。 哪怕已经非常生疏,但曾经的快乐是真实的。 不应该就此放弃。 林疏桐看着镜头里的白栎,忍不住跟着紧张了起来,他可没忘记白栎以前经历了什么,忍不住小声问祁朔:“你确定真的没问题吗?假弹也不是不行?” 祁朔目光灼灼地看着聚光灯下的白栎,这一刻连他也分不清此时坐在那里的究竟是白栎还是林栀年。 “没有问题。” 他相信白栎,相信如果白栎没有想好,就不会坐在那里。 林疏桐拿起对讲机:“音响老师注意收音。” 白栎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按下一个音符。 “砰——” 剧烈的撞击声突兀响起,吓得白栎差 点从琴凳上摔下来。 下一秒,一个人从人群中被推了出来。 一直不曾露面的伍清川摘下口罩出现在镜头中,朝祁朔比了个ok的手势。 祁朔拿起另一个对讲机:“带下去吧,他应该可以告诉我们很多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这情况,公司只有个位数在上班。 我这个天选打工人一下就忙了起来,保证日更,但时间好像不太能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