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悦抽回纸写:每周四下午国际时事专栏。 他效仿江湛,一手拉着纸条一段,看起来就像拉横幅。 江湛写:那你上周周三怎么也去了? 傅悦写:上周播周三的人感冒失声了。 江湛也不抽回纸条,伸出手在傅悦面前那张纸条上写了个龙飞凤舞的“喔”字。 下课铃一响,江湛边飞速地收拾东西,边跟傅悦挥手告别,他的话也随风飘远:“先走了,去晚了器械全被占了。” 傅悦看着对方走出教室,轻轻舒了一口气,将攥了半节课的纸条小心地夹到书中。 他有许许多多的方法可以和江湛上课交流,他偏偏选择了看起来最傻的写纸条,只是想多留下一些不那么信息化的、可以珍藏的印记。 他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木盒里又能多一张纸条了,又盘算着他和江湛合租一年后,他要是还没搞砸这段关系,就买一个新的木盒专门装江湛写的纸条。 作者有话要说: 修了,这章加了挺多内容 江湛与傅悦选择的是自驾游,因为是周四,一路上没有什么人,江湛还能不带脑子地和傅悦偶尔聊一两句。 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傅悦闭眼假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节拍,他这一次真的听了江湛的话,什么攻略都没做,把自己交给了江湛。 这对以往的他来说,是一件很冒险的事。傅悦在音乐声中追本溯源:大抵是因为江湛平时虽然吊儿郎当,但校门外的那一挡,还是让他不自觉把对方划到了“可信赖者”的队列中。 到达目的地后,江湛把租来的车还了——江湛租车的车行在目的地也有分行,还车很方便。 还了车后,江湛领着傅悦往住宿的地方去——这一次江湛选择的是一家看起来像渔家小屋的石头厝民宿,看起来很有本地风情。攻略里说,民宿的老板藏了很多小心思在里面。 推开虚掩的铁门,是一个采光很好的长条形大厅,大厅中有一条一米来宽的过道,过道边放置着大小不一的布质蒲团以及豆袋,猫咪们趁大厅中没有来客,占了大部分席位。 除此之外,大厅中稀疏地放着三四张仅可供两人入座的桌子,桌上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饮品与茶具请至厨房自取”。 还未过午,房间还没收拾好,两人只能先把行李寄到民宿前台,江湛介绍道:“这家民宿可以撸猫和柴犬,我们晚上再来玩。” 江湛话音未落,一隻银渐层撒开脚向傅悦跑去,到傅悦脚边时,歪着头蹭了蹭傅悦的裤腿。 傅悦蹲下身,摸了摸猫咪的脑袋,在大厅玩耍的猫咪们见状,纷纷朝傅悦靠近,不一会儿傅悦脚边就像种了一颗长满果实的猫树。 老板看起来大概四十来岁,她长得不算漂亮,但胜在和善,一笑起来脸上神情都生动了。她笑着道:“这位帅哥很招猫咪喜欢啊。旁边地毯是让大家歇脚撸猫的。” 没被猫咪眷顾的江湛一屁股坐在懒人沙发上,整个人陷在豆袋里,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傅悦抱着最先缠着他的银渐层,走到江湛身边,江湛伸出手正打算撸个爽,那隻猫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蹭”地一下跳出傅悦臂弯,顺便屁股朝江湛,抖了抖身上的毛。 江湛被抖了一身猫毛,腾在半空中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最终不可置信地指向了自己:“我就这么讨猫嫌?” 傅悦被逗乐了,笑着伸出手,安抚性地摸了摸那隻跳出他怀抱的银渐层,银渐层被摸得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饿么?”江湛问。 傅悦摇摇头。 “我也不饿,要不我们撸会猫再走?” “好。” 这个时候,有一隻柴犬从螺旋形的楼梯走了下来,江湛兴奋地把食指和中指放在口中,吹了个口哨,可惜没能吹响。 他把手指拿了下来,撮着嘴又吹了一次,依旧没能吹响。 江湛放弃了,他长叹一声,瘫得更没有形了。 他听到正在撸猫的傅悦发出一声轻笑,随即一声干脆明亮的口哨声从对方嘴里传了出来。 那隻柴犬感受到了傅悦的召唤,撒开脚丫子和傅悦怀里的猫撞了个满怀。 傅悦似乎隻讨猫喜欢,那隻柴犬闻了闻傅悦的裤腿就走开了。 江湛往豆袋里挤了挤,对蹲着的傅悦道:“喏,分你坐。” 傅悦确实蹲得腿有些酸了,他坐了半个屁股,道:“谢谢。” 江湛发现豆袋后面有一袋狗粮,装着狗粮的袋子是自封袋,遂扬声问老板:“这些狗粮可以喂吗?” 老板答:“可以,但是别喂太多。” 江湛打开狗粮自封袋,柴犬果不其然地走到江湛身边,拚命地摇着尾巴讨好江湛。 江湛摇摇头,笑着对傅悦无奈地道:“今天是投食工具人。” 傅悦见江湛表面假装苦恼,实则乐在其中的样子,心中暗笑,没有戳穿对方,隻嗯了一声。 江湛拨了粒狗粮,放在地上给柴犬吃,他没撸两下,柴犬就吃光了地上的狗粮。 江湛:“嘤,我不好了。” 正巧这时,江湛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江湛:“真的不好了。” 傅悦也听到了,问:“要去吃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