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桑抵触到一片滚烫,咽了咽口水,有些怂了,“什、什么啊。” 栖衡低头吻住他,气息变得有些粗重,“我和我的全部,都在渴望着你。” 慕桑瞬间羞红了脸,却是伸手拦住了他的脖子,想将人翻过来居其上。 他使了劲儿,才发现男人岿然不动。 半个时辰后 慕桑伸手抓住床被,后背上是连片的红,眼角洇出薄泪。 “嗯哈——” 唇间抑製不住呻吟,慕桑羞得赶紧用另一隻手捂住嘴。 失策了怎会、如此! 好容易待到又一轮大战结束后,慕桑赶紧拉住他的手,咬牙切齿地问:“你方才不是说,在你面前,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栖衡箍住他腰的手一顿,淡淡道:“嗯。” 慕桑试图爬起来,“那你现在趴下,换我来。” 栖衡手上一用力,又将他按回去。 “嘶——”慕桑隻觉自己的腰要废了,“你做什么?” “不行。” 栖衡冷漠拒绝,若不是他现在气息微喘,下颌还淌着汗水,慕桑还以为他是在讨论多正经的事。 慕桑不乐意道:“为什么?你觉得作为承受一方很丢人?” 栖衡:“不是。” 他轻轻拂过慕桑的脸颊,指弯停留在他的喉结上,轻柔蹭过,一本正经道:“你喘得比我好听。” 慕桑:“” “你在说什么猪话,唔嗯——” 随后,只听房间里传来气急败坏的骂声,“栖衡、段老二,你完犊子了我跟你说!” “你看我等下,唔、你看我,不打死你~” “操!你他娘的轻点,啊啊——” “栖衡,好哥哥,我不行了,放过我吧,呜” 骂声逐渐变调,最后千回百转,又变成了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嗯吟。 温也醒来已是第二日了,他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头顶垂下的堇色帷幔。 随后脑袋传来轻微的刺痛,他闭了闭眼,想要缓解一下。 “醒了?”一双修长的手将他揽入怀中,温柔地替他按揉着脑袋。 温也唔了一声,卧在他胸口,隻觉得暖意融融,将近年关,天也越来越冷了,他贪恋钟卿身上的温热,又忍不住将双脚放到钟卿腿间,像往日一般取暖。 “脚冷吗?” 床脚烧着炭火,绒被盖得温暖舒适,且江南的天也不像京城那般极端,身边还抱着一个人形大暖炉,温也自然不会觉得冷。 他摇摇头,却将钟卿搂得更紧了。 钟卿笑了笑,明白他只是单纯想与自己亲近,便不再多问,隻安静地抱住他。 即使天天相见、夜夜入睡都会抱在一起,他却觉得眼前这人怎么喜欢,怎么抱都不够。 江南有着她独有的舞姿风韵,夏日悠长,冬日绻绻,都讲究一个“慢”字。 轻歌曼舞,悠然自乐。 这里的人不必起早贪黑,折柳编花、搦棹泛舟,都带着世俗人间的情味。 温也睡够了,被钟卿扶着起身,又因为太冷,抱住钟卿不想下床。 钟卿拍拍他的背,哄道:“快起来吧,吃了早膳带你出去玩。” 温也抗拒地摇摇头,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没有丝毫松动。 钟卿觉得好笑,从前见他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有礼有节,怎的现在这么赖皮,因为怕冷就抱着他撒娇。 这时外头云越喊道:“主子,公子,下雪了!江南的第一场雪!” 温也眼前一亮,随即松开钟卿,拿过暖炉旁熏烤得暖热的衣服,利落起来穿衣,“快点,我们去看雪。” 钟卿纵容一笑,“好。” 温也穿好鞋袜,连发冠都未束,就迫不及待出门。 迎面吹来夹杂雪花的风,温也深吸一口气,寒冽的空气却没有让他觉得有丝毫不适。 钟卿从后面出来,手中拿着一件披风,将他裹住,“仔细着凉。” “你自小在京城长大,怎么还是对这雪景这么稀罕?” 温也笑着看钟卿给他系上披风系带,“不是稀罕这雪景。” 他一字一顿道:“是稀罕这江南、寒酥、与你。” 番外(3)主子之间的二三事 两人在外头赏雪,你侬我侬,情话不要钱地往外蹦,云越一边牙酸,一边在小本本上认真记着。 过了会儿,栖衡端来早膳。 两人进去洗漱一番,准备用膳。 往日这个时候慕桑也该起来了,今日却迟迟不见人影,温也拿帕子擦了擦手,出来问道:“怎么不见慕桑?” 栖衡道:“他摔伤了腿,正在房中休息。” 温也面露担忧:“严重吗?” 栖衡:“就是扭到了,休息几天就好了。” 钟卿却听出点不一样的意思,习武之人, 若不是浑身乏力或是刻意做什么危险的事,就是摔伤也不太容易。 慕桑这大晚上的摔伤,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钟卿掀开帘栊,走到饭厅桌子前坐下,“怎么回事?” 栖衡别过脸,难得有些吞吞吐吐的,“主子不用担心,他、没事。” 栖衡不愿说,钟卿也不再逼问,反倒是温也不明所以,一脸担忧。 栖衡不等温也再问,说完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