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证!” 司礼念完,宾客纷纷拍掌大喝,“好!” 待到掌声过后,司礼又道:“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在高朋满座的喝彩中携手拜了天地,又拜了上座的郭母,随后郭宥牵住温令宜的手,带着她转身,两人朝着侧座的钟卿和温也跪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诧,赶紧要将一对新人扶起来。 郭宥却道:“这是我跟令宜的意思,对令宜来说,长兄如父,二人都是令宜的兄长,也是我的兄长,因为有了你们,我们才能有今日,所以,这一拜,你们受得起。” 温也还想推辞,钟卿已经拉住了他,“这是二位的心意,我们就受了吧。” 说罢,温也这才坐回椅子上。 郭宥和温令宜又对着两人恭敬地拜了拜。 随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一阵欢笑起哄声过后,宴席才开始。 郭宥作为新郎,要出来敬酒陪宾客。 他找到钟卿两人,先是敬了温也酒,随即又要敬钟卿。 温也几乎没怎么喝过酒,但因为妹妹大喜之日,他心中高兴,也没有推辞。 不过眼见钟卿要喝酒,他突然想起钟卿酒量很差,刚要阻拦,“欸——” 钟卿已经将酒喝下,侧过头,以眼神询问他何事。 温也见他没什么异状,想着才一杯应当不至于醉得太厉害,便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郭宥又被其他人拉去喝酒,又有宾客跟温也两人熟识的,知道这是新娘娘家人,便过来敬酒套近乎。 一个大叔过来给钟卿敬酒,这次却被温也拦下,温也道:“张叔,他不太会喝酒,这杯酒,我替他喝了啊。” 随即一点也没含糊地将酒喝了。 钟卿见此,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挑了挑眉。 张叔哈哈大笑,“行,倒是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是个爽快人!” 温也被灌了几杯酒,脸上却丝毫不显醉意。 张叔跟他聊着聊着,又问:“温家小哥,你今年多大了呀?” 温也:“十七。” 张叔道:“这样啊,那还怪可惜的。” 温也没听明白,“什么?” 张叔连连摆手,“没事。” 他又看向一旁的钟卿,“钟小哥呢?” 钟卿看着温也身形似乎有点站不稳,暗暗扶了一把他的腰,笑道:“过完年就二十又二了。” “二十二,二十二好啊,”张叔是个老实人,也不忸怩,笑道,“钟小哥还未娶亲吧?” 虽说这么问,张叔却是确信了钟卿未曾娶亲,自打这两个人来了江南,整日里都待在一起,就没见过有旁的女子出现过。 且两人这姿容气度,都像是从大户人家里头出来的,可是勾得不少女子芳心暗许。 但不曾想这温也才十七岁,还未及冠,他们江南人说亲,喜欢同成年的男女说,所以张叔才又问了钟卿。 还不待钟卿说话,张叔又说:“我看你一表人才,也正是说亲的时候。” “不瞒你说,我家中有个侄女,芳龄十七,长得水灵,还没说亲呢,你看你要是有意,要不改天我引你俩认识认识?” 钟卿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找他说亲,刚想拒绝,温也便站上前挡住了钟卿,稳了稳身形,颇有些宣誓所有权的意味,“不用了张叔,他已经有家室了。” 张叔愣了愣,有些失望和歉意道:“啊,这样啊,那是我唐突了。” 钟卿见温也醋意大发,禁不住好笑,他扶住温也的肩头,对张叔道:“希望您侄女早日寻个如意郎君,至于我,我家内子有点凶,若是让他听见了这些话,我怕是有一阵不得安生了。” 温也眉头一蹙,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他刚刚是不是说我凶来着? 但是他现在酒劲儿上头了,又在想着张叔要跟钟卿提亲,生气着呢,也没太仔细注意钟卿的话。 钟卿见他眼神逐渐迷离,滚烫的云霞从脸颊延伸到脖子,知道他这是酒劲儿上来了。 钟卿便扶着温也去找郭宥,跟他提出道别,有的宾客还想拉着他们喝酒,还是郭宥将他们拦下来,又好言说了几句,宾客这才作罢,又去找旁人喝。 云越见钟卿他们要走,连忙放下手中的酒壶要跟上去。 却被栖衡和慕桑拦住了,“你别去。” 云越:“为” 他看了看两人,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长大了,也顿悟了。 于是云越便又拿起酒壶,对众人道:“来来来,喝!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钟卿将温也扶到门口,干脆一把将温也横抱起来。 喝醉后的温也很乖,比钟卿假模假式的装温顺要乖得多,他只是抱住钟卿的脖子,脸颊绯红,眨着水盈盈的眼看钟卿,一路上都安安静静的。 路上遇到行人,温 也还知道将脑袋往他怀里蹭,不让别人看到他的脸。 钟卿心都要软化了,趁无人的时候低头亲了他一口,“再等等,我们马上到家。” 温也眨眨眼,不说话,脑袋又往他怀里一倒。 番外(2)江南、寒酥、与你 温也喝醉了酒,整个人软成了一团,被钟卿放在床上,也没有说话,眼睛湿润发亮,定定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