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捂着惊讶的嘴,似乎现在想起还觉得活在梦里一般,“他在临走前,居然亲了老大,还亲的、”云越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亲的是嘴!” 温也:“” “你说慕桑哥哥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他虽然这么说,但是神色看起来却很激动,“他居然敢调戏老大,而老大居然也没有跟他拚命,你说奇不奇?!” 温也:“嗯。” 他委婉地提醒云越,“其实有没有可能,他们是一对。” 云越愣了愣,忍俊不禁道:“这怎么可能!” “公子,你是不知道,老大不爱说话,慕桑哥哥话又太多,他俩经常不对付,上次俩人还无缘无故闹矛盾” 云越声音越来越小,往日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浮现在他眼前。 云越震惊了,比之前看到慕桑亲栖衡还要震惊,“真在一起啦?!” 温也点头。 云越:“主子也知道?” 温也点头。 云越:“我是最后知道的?” 温也犹豫了一下,点头。 云越沉思,用了好半天来消化这一事实,气哼哼道:“好啊,这两人居然都不跟我说一声,还害得我为他俩担心一场,太不够意思了!” 温也失笑,不免要为他们说句公道话:“其实也不怪他们啊。” 因为这两人就没瞒过,平日里眉来眼去的时候多着呢,看得钟卿都烦了。 要不然,某人也不会这么赶鸭子上架被点名外派做任务了。 嘉定二十六年,三月初七。 朝国使臣团到达京城。 太子奉旨到城门相迎,来者是朝国大王子,携带两名议和大臣与数名随从。 两队人马相见,太子拱手一礼,“大王子千里迢迢赶来,孤深感荣幸。” 随行的一名络腮胡子的使臣傲慢道:“大月朝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我们大王子前来,你们大月帝王不亲自接见,就随便派个儿子前来?” 大王子浦格皱眉,“刻丹,不可对太子殿下无理。” 刻丹冷哼一声。 傅君识面上并没有被冒犯的不悦,面上笑容依旧温吞和气,“父皇忙于朝政,抽不开身,隻好让孤前来接待,怕是要委屈一下蒲格王子了。” 蒲格右手五指并拢,掌心放在自己的心口,“臣子无理,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傅君识微微一笑,“大王子一路舟车劳顿,孤已为各位备好驿馆,待稍作休息后,明日孤再和各位去皇宫面见父皇,不知大王子意下如何。” 大王子点点头,“多谢。” 傅君识将人带到驿馆休息,和蒲格王子说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待看见人走后,蒲格王子才不高兴道:“刻丹,你太衝动!” 刻丹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我这都是为了大王子,他们大月还自诩礼仪之邦,依我看,不过如此。” 蒲格知晓他的性子一向如此,但刻丹曾经是教自己的骑射老师,又是一直辅佐自己的近臣,凡事总是为他着想,蒲格正想着怎么跟他交谈。 倒是另一个大臣耶库坦反驳道:“我来之前就听说过,他们国家的皇太子地位已经很高了,你惹了他不高兴,对我们没好处。” 刻丹说:“我的性子就是这样,要是那个什么太子因为这个生气,那只能说明他们中原人小气!” 耶库坦:“我们这次是来求和的,现在是在大月的土地上,你要是还跟以前一样嘴臭,不如趁早回去!” 刻丹瞪大了眼睛,“你这个臭老头,你在说什么!?” 蒲格一拳捶在桌面上,“好了,都别说了,我们可不是来吵架的。” “有这点时间,我们还不如想想,要怎样才能劝大月皇帝跟我们通商。” 刻丹凉飕飕道:“大月皇帝是个固执且自大的老头,让他答应跟我们通商,简直是做梦!” 蒲格面色愠怒,“刻丹。” 他指着大门,“你出去!” 刻丹不服气地哼一声,冷着脸出去了。 耶库坦看着刻丹气衝衝的背影,道:“大王子,刻丹太过狂妄,迟早会害了您的。” 蒲格说:“耶库坦,他是脾气坏了点,但是对我很忠诚。” 耶库坦看着蒲格,欲言又止,“蒲格王子” “怎么了?” 蒲格看到他的脸色,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 耶库坦顿了顿,叹息一声,“在离开草原以前,我好像看到了刻丹去见过二王子” 蒲格面色一凝,危险地看着他,“耶库坦,这话可不能乱说。” 耶库坦小心谨慎道:“这是真的,只是我当时并不知道刻丹找二王子是为了什么事,所以才没有跟蒲格王子说” 蒲格王子握紧了拳头,“那个杂种!” 晚间饭点时,一道人影从驿馆后门里偷偷溜了出来,他环顾四周,拉紧 了头上的黑布,低头快速跑出去。 殊不知有人一直守在对面的茶楼里,看到那人出来,赶紧跟了出去。 那人一路小心谨慎,却不知道自己背后带了个尾巴,直到走到一间小巷,那人有节奏地敲了敲门,片刻后,门便被打开。 接应的人也十分小心,往巷口看了看,“就你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