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很流畅的舞一下子又变得乱七八糟,群魔乱舞。 路景策叫了停。 练习生们有些担忧:“路老师,我们这样……万一有人受伤,节目组是不是会不让我们用道具剑了啊?” 可是他们都没有用剑的经验,刚开始尝试难免有些失误,如果少了这段剑舞,他们的舞台效果肯定会打折扣。 “我先来教大家剑舞比较基础的套招,每个人站得开一点,隔至少三臂距离。” 练习生们立即散开。 “现在大家把剑先收回剑鞘,每个人去那边拿一根木棍。” 比起没开刃的长剑,木棍的伤害值低了很多。 “挽剑花的时候手腕动,指尖配合。剑向前刺的时候腰挺直,不要弓背……” 小路老师做了几遍示范,练习生们立即开始尝试。 “手腕不要那么僵,不然剑会掉,多试几次。” “你在做弓步吗?右脚收回去一点。” 一时间木棍掉落声和跺脚声连成了一片。 一个动作反覆重复,直到所有人可以利落地做好,没有人再有失误,再紧接着跟下一个动作。 手腕的工夫练好了,接下来就是走位的问题。 剑舞的阵型不可以太松,不然没有气势。 但一但太紧,很有可能会在挥剑的时候伤到周围的队友,所以不可以有一分一毫的错误,每个人的每一步都必须落在正确的位置。 小路老师在地上用粉笔给每个人的走位做了标记。 手里又拿了折迭好的跳绳。 “刚开始跳的时候,允许低头看标记,如果踏错……”他手里的绳子轻轻甩在另一隻手的掌心,“会有一点惩罚。” 这个方法是还没有选秀这个模式的时候,每个公司自己培养练习生时,教跳舞的老师们为了纠正练习生错误的动作用的。 轻微的疼痛可以让人高度集中注意力,也会让肌肉记住正确的动作。 “有人不愿意可以提出来。” 没人有异议。 跳绳轻轻甩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多疼,当然也不会留下痕迹,痛觉程度大约和扎针的时候差不多。 但挨的次数多了,多少也有点丢人。 一遍,五遍,二十遍…… 《烽火》的伴奏重复地响起。 练习生们起初需要经常低头看走位标记,经常手脚不协调,走位对了动作错了,然后错了的膝盖或者手肘或者肩就会挨轻轻一下绳子。 次数多了以后,渐渐的舞蹈基础好的已经可以做到不低头看标记完成正确的动作。 等到傍晚,他们连跳了五个小时,地上的标记已经被踩踏得模糊,没有人再需要低头去看了。 易匀星在休息间隙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肘。 他的皮肤白,稍微用力掐一下皮肤都很容易留下痕迹,所以尽管他挨的绳子数量是最少的,手上的红痕看起来却是最多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路老师对他做了什么残暴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下午的练习先到这里,大家现在可以去食堂吃晚餐,晚上早点回来集合。” 练习生们欢呼一声,纷纷丢掉了手里的木棍,结伴出了练习室。 “易匀星,你留一下。”小路老师不知道是对谁低声解释了一句,“c位还有一段剑舞的独舞,你留下再做一遍我看看。” 练习室空下来。 易匀星瞥一眼自己手臂上的还没消下去的几抹淡淡绯色,拾起了地上的木棍。 “那我开始了?请小路老师手下留情……” 他手里被塞了一支药膏。 路景策拧眉看着他手上都痕迹:“涂一点,会消下去……我下手这么重吗?” 易匀星拧开药膏,忍不住笑起来。 “怎么可能,你打我几乎没用力气,没什么感觉——再说你看看其他练习生,皮肤都没有泛红,只不过是我自己肤质这样,随便碰碰都会红起来,很快就好了。” 他抹完药膏。 “还要看我过一遍独舞吗?” “当然不用,学长的舞蹈我很放心。”路景策指了指门外,“走吧,再去晚一点你爱吃的可乐鸡翅要被抢没了。” 周五晚,二公舞台前夜,《星光> 预告片里先是介绍了二公舞台规则,随后迅速接了一组快剪。 被多个导师一起选中的练习生在台上犹豫。 没有被导师选择的练习生黯然退场。 有人进组后欢呼,有人进组后沉默不言。 快剪画面的最后,是易匀星仰起脸看大屏幕的特写。 大屏幕上赫然是五个导师齐齐亮起的手牌。 青年语气诚挚:“都是节目组的错,我是很专一的人,我不想渣别人的……” 字幕:所以大家专一的“老婆”最后选的导师是…… 画面暗下。 镜头重新回到了待选的练习生那儿,每有一个人上来,画面上就配一个大喇叭在喊的特效,易匀星清朗的嗓音很有感染力。 “不要听导师们的花言巧语,他们对每个人都这么说!只有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一个舞台的!” “快来快来,我们真的很需要你,你看我真挚的眼睛!” “你看我们队还没有rapper,是兄弟就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