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什么氓,都是大男人你有的谁没有?!别嚎了快点,路老师还在外面。” 欧阳杨瞬间安静,任几个练习生替他打理衣服。 易匀星哭笑不得地跟着路景策离开了服装间,走到走廊上还能听见里面练习生们嬉笑打闹的声音。 他垂下眼睫,掩饰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回忆神色,弯了弯唇。 “等这檔节目结束,我们一起聚个餐吧——跟‘throne’其他人一起。” 易匀星怔了一瞬,路景策的目光似乎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 他唇角的笑意深了:“好啊——你们这些年在国内有联系过吗?” “刚回国的时候联系得不少,后来大家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有人转幕后,有人坚持走唱歌的路……联系就渐渐少了,不过过节的时候还是会发微信问候,不是模板群发的那种。” “我在国外也每年都收到他们发来问候的邮件。”他点点头,有些出神,“真好。来这个节目也很好,不然我在国内都没有几个认识的朋友。” 路景策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但是迎面有工作人员遥遥走来,对方就收回了目光,没再说话。 他们走进了化妆间,和化妆师交涉了一下,对方很快拿来了几个款式的头套让他们挑。 易匀星乍一看觉得都挺好看,索性就等着小路老师帮他挑。 “这款高马尾的吧。” 化妆师应了一声,下意识地要帮路景策戴上,对方淡淡补充。 “给易匀星。” 于是化妆师的手360?转了个弯。 带纱网,把露出的头髮都后梳弄到纱网里,然后用特製的胶水把发套的纱边一点点粘在皮肤上。 易匀星还是第一次体验这个,整个弄完以后凑近镜子看了看,满意地碰了碰假发的发冠。 “还需要再试试别的发套吗?” “不用了,就这个吧。”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化妆师开始给他卸发套。 “星哥脸型好,骨相漂亮,不需要修饰什么,所以戴哪个款都好看——就跟路老师一样。”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开始学练习生们叫他“星哥”了,有时候比他大一轮的都这样叫。 小路老师并没有试戴发套的意思,为了防止化妆师觉得他特意在等他,对方一直坐在椅子上玩手机,隻时不时抬眸扫一眼镜子。 化妆师技术精巧地替他卸好了发套,易匀星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谢谢,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期待星哥的二公舞台啊!” 演出服也试过了,头套也戴过了,该回练习室继续苦逼地做混音了。 他站起身,说了句“路老师再见”,出了化妆间,关门的时候隐隐听到小路老师对那个化妆师说。 “您是在节目组实习的化妆师吗?” 化妆师受宠若惊:“是的路老师!” “节目结束以后有兴趣来我工作室任职吗?” “啊?!当然,当然想来!” 嗯? 易匀星没想清楚那位化妆师是哪一点神乎其技的化妆技术让小路老师挑中了,一路上到三楼走进练习室房间,已经有零星几个人回来了。 “星哥!我们把歌词改了一点,你再来看看!” 他接过了纸笔。 改词的时候就像是高中时期碰到数学竞赛的压轴大题。 好不容易改出一句,仔细瞧两眼,又觉得好像是错的。 他试着改了半个小时,苦恼地转起笔,捧起了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继续弄编曲。 “等路老师回来给他看吧……我不大擅长写词,可能越改越糟糕。” 他是理科生,从小到大语文成绩都一般。 更何况古风歌词需要特殊的意境和文笔,还是交给路景策来吧。 下午的时间在窗外呼啸的北风声中悄然流逝。 词和曲最终的版本终于在深夜敲定了。 易匀星从地上站起来,今天他有足够的时间回宿舍睡一个好觉。 盘腿坐得久了几乎麻木失去知觉的腿让他在站起来的时候险些腿肚子发软跌倒,好在一旁的路景策及时扯住他背后的衣服将他拽到了身边。 “困了吗?怎么没站稳。” “困倒是不困,熬夜熬惯了,这个点生物钟还没有提醒我睡觉。” 易匀星笑了一下,俯身去按揉自己的小腿。 “只是坐太久了。” 路景策指了指放在墙角的一摞跳绳:“那活动一下再回去?” 其他练习生们刚走到走廊上,正在储物柜那儿把饰品什么的放回去,忽然间听见练习室里传来很轻的两个脚步跺地的声音。 欧阳杨好奇地返身探头往里看了一眼—— 他们的星哥和路老师人手一根绳子,正在里面跳绳,绳子甩的速度很快,几乎晃 出残影。 欧阳杨:“?!” 这是在干什么? 几个练习生纷纷围上来,有人用手表开始计数。 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几人的表情渐渐有些凝固了,因为练习室里的两个人像两隻怪物一样,动作轻盈,甩绳的动作丝毫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慢,好像这样跳绳根本不耗费体力一样。 几个练舞时间长的还比较镇定,欧阳杨已经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