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了下,陈么又丢过去一盒奶酪味的狗饼干。 囡囡想要,但不敢拿。 陈么也看出来了,但他也没再管。 他这个人也不擅长和人相处,他又扭头去盯槐玉澜了……不愧是享誉全球的巨星,鞋底子都好看,他看着看着,心底就充斥萦绕着欢乐和幸福。 就是那种盯着你,就得到了全世界的快乐和满足。 付芳把她老公分成了好些块,也不是单纯靠剁的,她带下来的一些工具上,还有没完全清理掉的腥味:“锁链是要套脖子上吧?” 又不是真的养狗,陈么不同意:“脚上。” 付芳已经换成了工装:“脚?” 兴许是太匪夷所思了,她都回头看了下陈么,“……丢人。” 陈么:“……” 他在这样的视线下竟然感到了羞愧——因为自己不够变态而感到羞愧,“对不起。” 付芳也没有太生气,只是道:“你就是涉世未深。” 涉世未深但已经会绑架人的陈么,他把头埋了下去,非常羞愧:“……对不起。” 付芳还是造了个拴脖子的链子,就陈么这体型,等槐玉澜缓过来了,就是一拳被掀翻的货色,她其实想直接焊死的,但在陈么的要求下还是留了个锁眼。 这种小玩意对她来说不费什么事,但干完还是要天黑了。 现在虽然秩序崩坏了,但还没完全失控,付芳还是有点担心等流感过了,上面会往下查,她被抓起来还好,她的女儿怎么办。 她是一定要离开这儿的。 楼上她用了大剂量的空气清新剂,应该能住人了,付芳最后挽了下头髮:“行了。” 陈么看了下被牢牢焊死在防盗窗上的铁链:“谢谢。” 付芳下午搞了些粮食和水,还下载了几份电子地图,她会开车,还是大货车,和平时期,她就是一位被家暴得可怜的妻子,一旦乱了起来,她马上就展示了她性格里野蛮而凶悍的一面:“好多人都跑了,你不跑吗?” 陈么觉得他老实待家里还能多活几天:“不走了。” 付芳也没说什么,只是把她的女儿抱了起来:“我一个人走还有点不方便,你要是把床上那个丢掉,我带你一起。” 她脸、脖子、后背,甚至大腿上还有大面积的淤青,但这不耽她清醒且理智,“我明早走。” 陈么租的房就不大,放了张床,又堆了一些刚订购的货,看起来狭小而拥挤,天已经黑了,灯还不怎么亮。 其实房里挺安静的,但就是有种嘈杂拥挤得喧嚣。 他只是阴沉孤僻,并不是愚蠢,跟着付芳走,肯定能活得更久,但他看了看槐玉澜,声音还是那么清,有点小桥流水、吴侬软语的调调:“不了。” 槐玉澜还没醒,他烧得更厉害了,喉咙间又有了喘息。 囡囡今年才三岁多点,她抱着故事书、奶酪棒,还有那盒狗饼干,抓了下耳朵,往床上那边看了眼。她还小,不懂什么事。 就单纯地觉得好奇。 她爸爸昏过去的时候,也是这么叫的。 付芳倒是个成熟女性了,她也看了眼槐玉澜:“也不知道他们要烧多久,你尽量锁上他吧。” 陈么觉得付芳说得挺对的,但他没好意思现在就去把槐玉澜锁上,毕竟这事真的挺变态的,他站着,抓了下头髮:“嗯。” 付芳眼里就只有她闺女:“走了。” 真的走了。 客厅里就剩下了槐玉澜的喘气声,陈么光是听着,手心又在冒汗了,激动归激动,紧张归紧张,他从下午忙到现在还没吃饭。 饿了。 陈么搬来没几天,也没打算长住,厨房里没什么调味料也没锅,就剩只有他听说大型流感来袭、外卖餐馆暂停,匆匆买下的一个小电锅。 虽然有锅,他也没买什么菜,不做饭的单身人士冰箱里就只会有肥宅快乐水。 > 也就只能煮泡麵了,陈么是知道末世要来的,但陈七么不知道,他也不能违背原主的性格买一大堆货屯着。 他是来做任务的,不是真的来末世求生的。 盘了下他这几天屯的货,一件泡麵,一大袋薯片巧克力酸奶果冻奶茶之类的零食,陈么又抓了下头髮:“这孩子是一点正经饭都不吃啊。” “那不然你能瘦这样?” > 陈么记得付芳刚给他了一袋大米,马上就要面对残酷的末世了,他心里多少有点没底:“大米能生吃吗?” 调味料一放,泡麵那个香味就飘出来了,可惜他吃了几天,闻见这味就有点反胃,“快停电了吧?” “饿极了什么都能吃。”> 陈么总是会被777突然而来的幽默创一下:“ 你是说,今晚就有人变异成丧尸了?”他搅和了下泡麵,“那我那邻居?” 就他对门的那对儿小夫妻。 剧情没写,> 说起渴死。 陈么扭头看向还在床上烧的直喘的槐玉澜:“我是不是也得给他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