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么可不觉得就跟人聊天就是出轨,他又不是隻跟一个人聊,他又没跟人聊什么不可言说的内容。 再说,他就是出轨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会跟你在一起多久,我迟早踹了你。” “踹了我?” 也不是明渡说,“踹了我你能找到更好的?做什么梦呢?” “!” 说他什么都行,陈么都不嫌疼了,他骑明渡腰上掐他,“就你这样的垃圾,我怎么可能找不到更好的,你咒谁呢!” 明渡不承认自己是垃圾:“是我长得不帅,还是学历不高,我不仅人品好,道德水准高,还热衷于乐于助人、积功攒德。” 说到这儿,他确实是挺垃圾的,他微妙顿了下,转移了话题,“……你屁股不疼了是吧?” “心虚了?” 陈么是疼,但他这会不在乎了,“你还知道你是垃圾呢……也就你能在男朋友憋尿的时候吹口哨。” 特么的,他想起来就来气,“你怎么那么贱!” 客观事实不容更改,明渡没有反驳,但他还是要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你尿裤子也不能全怪我吧,你自己非要憋,喊我会死啊。” 他还是担心陈么会难受,搂着陈么的腰给他摁床上去了,他刚呼吸都有点不顺了,喉咙都有疼。 就是顺手,他打了下陈么的屁股,“你还说我……你就真恶毒,真想掐死我?” 室内。 光线充足,光洁的地板都发着光。 银灰色床单趴着一人,跪坐着一个。 跪坐的年轻人脸庞英俊,肩背隆起线条很性感,黑t恤有点廉价,他冷白的脖颈两侧有几个并不明显的指印,几条半指长的红痕。 明渡打的话,一般是真打的。 就跟老父亲教育儿子一样。 陈么挨了一下,疼得脸都皱了起来,他真的震惊且不解:“你打我?” 明渡又看了眼陈么的手机,他这时候还是心平气和的:“我打你,你不活该吗?” 就是活该。 纯纯活该,章鱼也就八条腿,但保守估计一下,陈么少说劈成了八百条。 陈么这人,不疼不长记性,但他反省不是自己不该翻人空间,他是不应该找明渡这样的……死严死严,死抠死抠的。 打都是真打,一点都不可怜他的,他揉枕头,最后硬气了一句:“我迟早踹了你。” 应该是真委屈了,明渡都听到了点哭腔,他刚虽然是顺手,但也是真想教训陈么。 不爱了可以分手,体体面面地讲清楚。 劈腿什么时候是不对的。 他打了下,陈么也是该打,但他多少还是有点心疼:“疼啊?” 疼也是该,都趴在床上了,还跟人乱勾搭,被发现了还贱嗖嗖地说自己没错,不打他打谁。 陈么把脸埋枕头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 明渡靠一边,陈么不愿意看他,他还是愿意看陈么的:“你没错吗?” 没错! ……也不是一点错都没有吧。 陈么虽然歪,但也知道出轨不对:“我又没聊什么。” 明渡的掌心很宽,他把手轻轻覆到陈么后脑杓上,有一下没一下揉着,这真的是个安抚、舒缓、很能给人安全感的动作:“聊就是错了,你跟我在一起,现在就只能有我一个人。” 他其实知道,“你是懂的,你就是……不喜欢我是不是?” 他们就没认识几天,在一起也就两天。 昨天陈么就说了,他没得选。 他不想受苦,他不想吃苦,他就是想自己过得好一点才跟明渡在一起的。 也不是一点都不喜欢吧,还是有点的。 陈么感觉到摸他脑袋的手停下了,他抿唇,想去看,但还是没拉下脸,他本性倒不至于多坏:“你难受吗?” 他知道明渡是喜欢他的。 还很不嫌弃他。 明渡不难受,才几天啊,他又不是人民币,人见人爱:“难受。”他也就是仗着陈么看不到,唇角朝上扬,声音却是低沉下来了,“难受死了。” “你应该知道吧。” “我打第一眼就喜欢你……现在更是爱你爱得不行。” 陈么是很自恋的,他的性格就有点张扬,他觉得别人喜欢他就应该是非他不可,他好受了点,各方面都是,他偷偷扭头,然后发现明渡这个瘪三在笑。 他被子下面的手都攥成了拳,“明渡。” 明渡:“……” 陈么怎么会舍得看他。 虽然他喜欢陈么,觉得他矫情都很可爱,但陈么又作又歪又不讲理可是客观事实,这不科学,他迅速收敛了笑意,“嗯?” 陈么觉得自己就是下贱才会心疼这个煞笔,他抄起枕头:“滚,给老子滚!” “不是。” 明渡强 行解释,“我那是苦中作乐……” “我很像个傻子吗?” 陈么气得脑子嗡嗡的,“我真的很像个傻子吗?” “给老子爬!” 明渡还想照顾陈么,但看这架势,他再不走,陈么就要活吞了他:“走。”他捡起被陈么丢掉的枕头,“到点了,我去做晚饭。” 他想缓和下气氛,“有什么想吃的没?”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