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上的就是本科线,红线上的最后一位就是李冕。 洪飞虽然说是相信李冕,这时候还是震惊地竖起了大拇指:“牛啊!” 其实也没什么,基础分能拿得差不多就能摸到本科线,高中的基础知识并不是很难,至少对李冕来说不难。 他也没回洪飞,只是笑了下。 洪飞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就是心梗。 操,真的没人觉得李冕现在越来越吓人了吗? 陈么五点就下班了,他上的是李鹿给他安排的福利班,在办公室都是在摸鱼,他没事就琢磨着怎么折腾李冕。 他到家看到李冕才意识到:“放假了?” 李冕点头:“放了。” 陈么没说什么,照常关心道:“留作业了吗?” 李冕拿出了一沓卷子:“留了。” 他还穿着校服,少年身姿挺拔如小白杨,野性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澎湃的帅气,“姐夫,我有几道题不会,你可以教教我吗?” 姐夫(21) 陈么近来对李冕的学业非常上心, 他宁愿抛弃掉性生活都要潜心打磨李冕的成绩,李冕也没有让他失望,短短两个月, 进步堪称神速, 他觉得自己下个世界都可以搞个学神速成补习班了。 搞男人哪有搞钱来的快乐! 他走近李冕, 李冕往旁边挪了下:“姐夫,坐我旁边。” 先前提过, 这椅子是很宽, 但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勉强,陈么在犹豫, 但李冕一直看他, 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他现在对李冕很纵容,只要不是过分的事,他基本都会同意, 两三秒, 大概就是一个念头滑过的时间, 他也坐了过去。 真的有点挤, 他尽量往边上靠:“你还能拿得住笔吗?” 太窄了,他觉得李冕都伸不直胳膊……伸不直胳膊还怎么写作业? 李冕试了下, 拧眉道:“好像是不太行。” 陈么下意识就要起来:“我再去搬一把……小冕?” 李冕揽住了陈么的腰:“姐夫。” 陈么尽量忽略李冕那隻手, 但还是感觉有些痒, 他抿唇, 忍了忍还是不太适应:“小冕?” 这样讲题好像会很奇怪。 “怎么了?” 李冕明知故问, 还问得挺正经,“是觉得有点挤吗?” 这不纯纯废话吗? 陈么的事业心已经蒙蔽了他, 他到现在还没察觉到他们这样坐着有多暧昧:“是有点。我还是……” 李冕打断了陈么:“姐夫, 挤的话不如坐到我腿上吧。”他慢慢圈住陈么的腰, “这样就不挤了。” 陈么怔了下,那像什么话? 他睫毛往下垂,声音都低了下去:“小冕。”不想拒绝,也不是很想同意,“我……”他又抿唇,“我有点重。” 李冕都笑了:“姐夫哪里会重?”他垂眸,掩下兴奋,“姐夫,你要是不坐到我腿上,我可就没办法写作业了。” 陈么很想说他可以站起来,但李冕紧紧地扣着他的腰,他去看李冕,但没看清李冕的神情。李冕的眼睫都压得很低,掩住了大部分情绪,李冕也没有在笑,就声音是懒洋洋的。 平常他要是为难,李冕一般就不会要求继续了,这次的李冕却异常的平静,平静的让他的心里都泛起了稍许波澜。 李冕一直对他很好的,今天这样,是不是他哪里做错了? 这个念头一浮现在陈么的脑海里就再也挥不下去了,他有些煎熬,简直是坐卧难安,终于,在李冕保持安静的情况下,他克服着自己的廉耻心朝李冕挪。 他耳尖都开始红了,眼尾蔓延出的红痕鲜艳到好像要滴血。 李冕咬着舌尖都差点没压住亢奋,他姐夫还真的坐过来了:“姐夫。” 陈么低着头,把自己的视线放在试卷上,大概是羞耻感太强烈,他感觉那卷子上的试题都在扭动。 无数的数字在飞舞,铺天盖地的塞满了他整个视野……他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真的算辅导吗? 果然,还是太过分了吧,但他要走的话,小冕会不会不高兴? 李冕跟陈么不一样。 要是有人对陈么很好,他会想要珍惜,他会非常得宝贵,他会小心翼翼地怕自己做错了任何一件事。 李冕习惯了恃宠而骄,当他遇到了一个几乎没有底线,非常符合他xp的存在,他就很想试试他的底线。 这感觉太美妙了,他姐夫明明这么腼腆的却可以在这种情形下坐到他腿上:“姐夫,你挡着我了,我看不到题目。” 陈么更羞愧了,像是要弹起来,他声音都有点维持不住了,抖得厉害:“我、我可以起来。” 陈么的背跟常人比起来要削瘦单薄一点,可以说是文弱,也可以说是优美,他腰臀线更是接近完美。 李冕的视线扫下又扫上,最后定格在陈么的后颈上,那一小块 肌肤白得厉害:“不用,姐夫可以把题目念出来。” 陈么把视线放在试卷上,他好像能看清,又好像看不清,每个字他都认识,但他就是念不出来。 李冕等了会,嘴里还说着什么:“老师就是这么辅导学生的吗?怎么可以连题目都念不出来……真是太失职了。” 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喑哑了,“老师再这样,我就要惩罚老师了。” 那些话明明很近,又远的好像在天边,模糊得厉害,陈么很努力才能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