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安静了会才道:“你关了保护模式,等会儿我会下线。” 陈么完全不在意。 他对镜子臭美:“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系统看着跟智障差不多的陈么,轻轻叹气。第一次可是很疼的,希望明天的么么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陈么得喝醉,但又不能那么醉,毕竟他还得走剧情。他其实没怎么喝过酒,眼看天色黑了,嗅了几嗅,他还是有些嫌弃:“这玩意这么苦,有什么好喝的。” 系统正想说陈么可以少喝点,陈么就仰脖倒下去了,他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后面靠得是沙发。 前几分钟,他明显没醉,还能玩着高脚杯不屑一顾:“也就这样啊。就这,就这还想让我醉?” “我可能得再喝一瓶。” 陈么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他连嘴还没跟人亲过,他决定多喝一点,保持一点点清醒就好了。 这样就隻用爽不用负责了。 系统象征性的拦了下陈么:“少喝点,明天会头疼。” 陈么已经有一点点醉了,他狂得很:“我头铁!” 系统希望明天酒醒后陈么的头还能继续铁。 陈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跟那个二代打电话,视野已经有点眩晕了,要是他清醒的话,就不会允许自己再喝了,但他这会已经喝得有点高了。 他提着酒,清越的声音有点哑,似乎带着点笑,有点微醺的味道:“喂?” 那边显然是听出来了。 他声音斯斯文文的:“小么?” “嗯。” 辗转的、喑哑的声调,陈么踉跄的去阳台,夜风把他吹得清醒了一些,“我家没酒了。” 他笑,“带来点?” 赤裸裸的邀约。 陈么的声音一直很好听,尤其是现在,“好。”二代握紧了手机,好多天了,他强迫自己放松,“小么想喝什么?” 陈么没回答,他又笑了声:“来了再告诉你。” 嘟- 一声忙音,陈么把电话挂了。 秦子文摸了下自己的耳畔,有些烫,陈么一般不和人调情的,其实今天也不算,但他就是……脸热。 他看向自家的酒柜,琳琅满目的酒摆满了一面墙的酒柜。 拿几瓶去呢? 秦子文决定拿一瓶,倒不是不舍得,他觉得,少拿就可以多去。再说,去又不是为了喝酒。 洗完再去好了。 …… …… 贺休没带酒,他带着药。 他还是担心陈么的肩膀。 陈么不是个能能好照顾自己的人。 陈么住的地方登记式管理,保安先记下了贺休的车牌,又问:“您好,请问贵姓尊名?” 贺休又有点焦虑,他咬着一根没点的烟:“贺休。” 保安又问:“请问您找谁?” 贺休把烟拿下,他的眼眸很深邃,是很年轻的长相,但就是给人不容小觑的感觉,他报名:“陈么。” 保安懂了,他放行,露出了一个稍显深意的笑:“您请进。” 贺休看到了,但没懂。 当然,他也不在意。 车朝前开,陈么在f区11号。贺休的手一直没离开方向盘,他在中途有过无数次离开念头。 但还是没抵抗住诱惑。 他有些想念陈么。 贺休到了f区后又徘徊了会儿,他怕自己来的太唐突,但又不敢给陈么打电话说自己要来。 他觉得陈么会拒绝的。 贺休又犹豫了五分种,最终还是下车了, 他还是想见一下陈么。 小区的绿化做得很好,公寓和公寓之间的空隙有好几百米,可能是住户少,这里安静的都能听到鸟叫声。 人工湖泛着绿波,街灯的光朦胧轻柔。 11号公寓走的冷淡风,虚掩着的门前没有任何草木装饰。陈么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推门出去。 星光黯淡。 只能依稀能看的到一个人影。 陈么有点醉了,他有点懒,就依在门口,偏着头,喑哑的嗓音带着带欲色:“进来啊。” 声控灯骤然亮起,将尽显于门口照得亮如白昼,贺休看到了陈么,陈么似乎刚洗过澡,脸庞素净,蓝发看上去十分蓬松。 他也确实有张纯情的脸,只是唇色太艳了,他还刚抿过酒,唇瓣润得像刚吸食过人血的海妖。 纯真的脸,那种夸张仿佛要衝破次元壁的、堕落的、阴霾的美。 贺休就看了一眼,他有些目眩神迷,他心口在狂跳,他的耳膜在嗡鸣,他好不容易才出声:“……老师。” 陈么没听清,但这不妨碍他的兴致。他的血管因为酒的扩散正微微发热,欲望在发酵膨胀:“你还要我过去接你?” 贺休攥着塑料袋:“不用。” 他掌心很热,难以控制走路的步伐,拘谨的像刚走路学会的小朋友,“老师,我来看看您……” 面前人有张熟悉的脸,年轻、英俊,身材高挑沾染着勃发的荷尔蒙,陈么抓住了他的手腕,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他今天确实很有兴致,扬起脸:“介意接吻吗?” 很多约的都不接吻,就单纯的上床。 贺休嗅到了,他第一次在陈么身上闻到的酒味。他的胸膛都因此而紧绷,但他还攥着塑料袋,像是呵护着什么宝贝似的,死死的抓着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