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恍惚间差点以为自己要当皇帝了。 这天,邵子濯照旧伺候他的茶水——指将矿泉水瓶子拧开递到他嘴边。 司空御垂着眼皮一瞥,实在没忍住,“邵家是不是要破产了?” “啊?”邵子濯瞪圆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司空御:“……那你为什么这么殷勤地抱我大腿?” 邵子濯一听就不乐意了,“这叫抱大腿吗,这叫体贴,关怀,忍让……” 慕容雯:“咳!!” 邵子濯:“没错就是抱大腿。” 一旁的林辰无语地捂住额头。 司空御从邵子濯手中拿过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可以了,我又不是瓷器,不就是家里一点破事,谁家没本难念的经?大小姐他爸天天想把她嫁出去,你怎么不去关怀她?” 慕容雯无辜躺枪,争辩道:“我跟你能一样吗……” 她爸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早就习惯了,哪有司空御遭受的罪大? 司空御拧紧瓶盖,懒懒道:“我真没事,正常点吧,你们这样,我害怕。” 邵子濯仔仔细细端详他,说:“我不信。” 司空御:“……” “施主郁气未散,眼圈乌黑,显然是忧思过度之兆!这怎能叫没事!” 司空御:“这是熬夜!黑眼圈!” 他没好气地把邵子濯搭在他桌上的胳膊怼下去。 邵子濯又仔细打量他,“……真没事?” 司空御翻了一个跟司空妍一模一样的白眼,“是不是要我遁入空门你们才能信我?” “早说嘛……”邵子濯长送一口气,“这几天把我憋坏了,一句重话都不敢说,就怕刺激到你,诶,既然没事,要不要组个局,大家好久没聚了,正好借此机会,去去晦气,接风洗尘!” 司空御眉眼疏懒,“行啊,你——” 课桌底下的大腿被人轻轻碰了一下。 司空御沉默片刻。 “不太行,我有事。” 邵子濯:“???你刚才还说行?兄弟,变脸是不是太快了。” 司空御捏起水瓶,又喝了一口,“突然想起我有点事。” 邵子濯:“……我还没说哪天。” 司空御:“……” 看着邵子濯转过头去,司空御把迟鹭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捞开,红着耳根,压低声音:“干嘛?” 迟鹭微微偏身,靠过来,“周末想约你,怕你答应他们。” 司空御撇嘴,“约我干嘛?给我补课?” 从华盛顿回来后,他短暂地燃烧过热血,立志做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从好好学习开始,迟鹭是他的监督老师。 然而第一节 课司空御就被打倒了。 “我可以征服一切。”他木着脸道:“数学不行。” 说来奇怪,司空御其他科目都跟得很快,包括理化,唯独数学,是他成功路上一道顽强的绊脚石。 于是迟鹭时不时约他回宿舍——补课。 迟老师敬业得令人生畏。 “不补课。”迟鹭低声道:“去看电影。” 司空御皱眉,“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吗?” 迟鹭神情淡淡,手指灵活地转着笔,“不知道。” 司空御:“……那为什么要去看?” 迟鹭瞥他一眼,镇定地吐出两个字。 “约会。” 司空御:“……” 对哦,他们现在是…… “被我听到了吧!”邵子濯忽地回头,一副捉奸的表情,“我听到了,你们要去电影院!” “御崽!什么电影院非要两个人去?大家一起啊!不带这么偏心的,隻跟主席看,把我们这帮兄弟放在哪里——” 林辰在后桌两人的脸色上看出一点端倪,连忙捂了邵子濯的嘴。 “唔唔唔……”邵子濯不明就里,“你捂我干嘛?御崽胳膊肘现在偏得没边了,大家都是兄弟,肯定要一碗水端平,再说两个人偷偷摸摸去电影院不觉得奇怪吗,跟约会似的……” 林辰眼睁睁看着司空御的表情越来越黑。 他想开口圆场,而司空御已经接话:“去,都去。” “谁不把电影看完,”司空御从紧抿的唇缝里挤出字,“我揍谁。” 邵子濯还在:“啥电影啊你这么维护?按头安利不可取,我们觉得好看肯定会好评……诶诶诶林辰,几回了,你又捂我嘴……” 林辰略显痛苦地闭上眼睛。 自求多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御崽:邵子濯你完了! 由于邵子濯横插一脚, 司空御怒而包了周末下午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着名青春文艺大烂片。 看死他们! 邵子濯毫无所觉,呼朋唤友,喊了十多个之前常 聚的玩伴, 顺便定了晚上的聚餐和唱k。 电影院约会计划泡汤, 但司空御也不打算放弃, 周末那日,他清早七点钟就给迟鹭打电话。 “喂……”迟鹭接电话的时候还没醒, 嗓音低沉沙哑, 透着几分困意。 司空御:“快起床。” 迟鹭:“……怎么了?” 司空御硬邦邦地通知:“去约会。” 周末的商场很热闹,跨年刚过, 节庆的氛围很浓, 路上遇到的店铺都在搞活动,门面装点得喜气洋洋,司空御一路上楼, 遇到了不下五拨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