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背后的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关上,地暖把房间里的空气氤氲得燥热。 盛明寒卷起他的毛衣,衬衫裹着周岁清癯的身体,白色布料下是他精瘦柔软的腰。周岁微微仰起头,盛明寒含着他的耳朵,吻他形状突出的喉结。 还好、还好现在是冬天。 周岁迷离地想。 他指尖穿过盛明寒的发,无处是从,最后手掌贴在对方的脖颈间,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盛明寒没有回应,他在床上也很少会出声,总是沉默的。 以前周岁总是希望他能多迷恋自己,多亲近一些,所以面对这份沉默,心里就会忐忑不安、自责委屈。 但是大概真的是心境不一样了,周岁还是想要听到他的回应,但是却不再觉得冷漠。他从手中滚烫的温度和起伏的脉搏中,听到了盛明寒的回答。 “明寒……” 他反覆地喊着这两个字,盛明寒察觉到了,浅浅地嗯了一声,抹掉他喉结和锁骨上的痕迹,重新吻了上来。 周岁抓住他的衣领,腿不自觉地抬起。他垂下眼睑,刚要回应这湿漉漉的水痕,下一刻,匆忙的敲门声忽然响起,他瞬间清醒,浑身毛孔竖了起来。 “盛明寒!盛明寒!!” 郑从容的大嗓门出现在门外,语气仓促严肃,没得到他们的回应,敲门的声音也愈发急迫了,“盛明寒!开门!” 靠,怎么搞这么一出。 吓死了。 “明寒,”周岁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把跟前的人推开,“郑导、郑导来了——” “……” 盛明寒微微皱了皱眉,完全不餍足,扣住他的下巴又重新吻了上来。周岁睁大了眼,这次接吻的时间并不长,但盛明寒的气势和力道都很凶。 像要把他拆骨剥皮一点点吞进去。 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才松开手,周岁发红的脸上也多了两道浅浅的印子。 盛明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之后再跟你算帐。” 周岁浑身发软,衣衫不整,他靠在窗台上,不远处是郑从容的叫门声,耳朵里是嗡嗡的耳鸣,头晕目眩。 天啊,郑导还在…… 他脸色通红,羞愧地捂住了脸。 盛明寒把大衣扣上,拉开门,冷空气一下子窜了进来,衝淡了房间里旖旎的气氛。他盯着郑从容,面色不愉。 “你最好有正事。” 盛明寒一字一句地说。 他连防盗链都没卸掉,挡在唯一的一道门缝隙里,郑从容就算是想垫着脚尖往里看,也看不到一根头髮。 “……我的大爷啊。”郑从容脸都狰狞了,他扫视了一圈,附近没人,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俩能不能等节目录完再搞,这是宾馆,不是你家!!” 没房间只是为了节目效果,工作人员要录製他们进门后的镜头,早早地就把他们四组的房间分配好了,摄像机也提前安置好,一直处在工作状态呢。 盛明寒往身后看了一眼,入目可见两台摄像机一隻架在桌子上,一隻固定在墙上,但从哪个角度都是录不到的。 他早提前确认过了。 盛明寒松了口气,但马上比之前更烦躁了,“你听到不会把机器关掉??” “……拜托!!”郑从容瞪大了眼睛,“我是可以帮你关机器声音,但是等下还要录製吧,你们都亲成那样了——我靠,回头观众问起来,总不能说你俩在这个天同时被蚊子咬了吧??” “那又怎样。” 郑从容听见这句简直要气得吐血,然而盛明寒冷冷道,“没复合就疑似接吻,不又是一波热议话题?” “…………”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哦,对啊。 只要没承认,就算观众觉得是死鸭子嘴硬,那也不作数。到时候还能引起一波争论,他俩到底在没在一起,这根胡萝卜也能吊着观众一直看到大结局。 ……所以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忙慌地跑上来,生怕这两人被发现啊! 而且,盛明寒看着他的目光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了。 郑从容心里一凉,讪讪地笑了两声,“行了,你心里有数就好,那我就不多说了啊,宾馆里都有套卖的,还有。” 他指了指盛明寒唇上明显的咬痕,“就是你这个,还是得注意一下——” 郑从容瞥了眼他的脸色,立刻打住,“我滚,我现在立刻马上就滚。” 说完,马不停蹄地跑了。 盛明寒扶了扶额,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关上门,发现周岁已经把自己整理好了,忐忑不安地站在身后不远处。 他愣了愣,忽然想到什么,立刻走过去,语气都温柔了,“你听到了?我刚才是在打发他走,那些话不是真心的。” 周岁打断他,“我知道。” 盛明寒还需要借他来炒话 题?没必要。而且,他知道对方不是这种人。 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真的很肿吗?”周岁仰起脸,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小宋和繁姐他们不会都看得出来吧?” 还有沈应淳。 他明明跟沈应淳说他和盛明寒还没在一起,结果嘴就肿成这样…… 傻子都知道是谁亲的。 救命啊,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