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拿手的甜品了! 陆父坐在窗下茶几上摆围棋,闻言就应了一声,陆太太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忍不住笑:“小谢过来还早呢,你这会儿紧张什么。” 陆父皱眉:“从哪儿看出来我紧张。” 陆太太随手拈起一颗棋子:“围棋照着谱都能摆错了,你是觉得我瞎吗?” 陆父:“…………” 他皱着眉比了下旁边的棋谱,严肃儒雅的脸上就露出些讪讪的神色:“我家夫人自然是耳清目亮,专业水准不减当年啊。” 陆太太轻轻哼了一声,也坐不住,过一会儿就起身去找茶叶:“老陆呀,你说一会儿该给小谢泡普洱呢还是毛尖?你说年轻人会不会更喜欢喝花茶呀……那就泡我自己做的茉莉花茶好了。” 陆父全程没用得着他开一次口,看妻子在客厅里转了几圈儿,又嫌桌上的插花不新鲜了,要去花房剪鲜花,不由摇头好笑。 这不也一样紧张嘛。 他就慢吞吞地站起身,取过门后挂着的太阳伞,等着妻子出门,就撑开伞,陪她一起去了。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没入后花园葱郁的草木中,没有听见客厅桌子上,手机猝然响起来。 直到所有菜都已经上了桌,陆太太的鲜花儿也插好了,却还不见门厅有车进来。 陆太太等得心焦,终于忍不住:“我还是给儿子打个电话吧。” 她取过桌上的手机摁亮,却拿错了丈夫的手机,而亮起的屏幕上,两条电话未接通的提示赫然入眼——是陆父专用司机的号码。 陆太太看着那两道未接通电话的消息,心头忽然就一慌,继而涌起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她二话不说就给司机回拨过去,响了好久才终于被接通,一瞬间就听司机气喘吁吁的声音,在那头说:“先生?哎呀您可终于接电话了!” 陆太太心头一紧,急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司机一愣:“啊,是太太。太太您别着急,您听我说——”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一点小车祸……” “什么?!!” 陆家夫妇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自家儿子正低垂着头,在病房外的走廊上沉默地站着。倒是全胳膊全腿,没受什么伤的样子。 那病房里躺着的只能是——陆太太一阵心惊肉跳,下意识和丈夫对视一眼,就急匆匆地过去,陆太太叫:“深深!” 陆深一下抬头看来,上前扶住母亲,不由微微皱眉:“不是不让你们来么。” 陆太太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他手臂:“小谢呢?他怎么样了!” “他……”陆深抿了下唇,“他为了护我,撞到了头,受了一点伤,并不严重。” 陆太太一听,先是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一看儿子的表情,那口气立马又提到嗓子眼:“那你怎么自己站在这儿,不进去陪着小谢?” 如果只是受了一点伤,儿子不至于会是这样的表情。 一定发生了什么。 结果就看自家儿子垂下眼睛,竟然很沮丧的样子,说:“他把我……赶出来了。” ??这又是什么走向。陆太太和陆父对视一眼,追问:“为什么赶你出来?你惹小谢生气了?” 陆深低垂着头,像一隻挨了主人训的大狗,抿了下唇:“我瞒了他一件事。” 他默默看了眼走廊对面紧闭的病房门,声音闷闷的:“……但他现在好像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总:……这就是从天堂瞬间掉到地狱的滋味儿吗。 就问今天的更新肥不肥! 吵架 陆深劝住了想进去看看儿媳的父母, 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去了。 第一次见面,他不想在医院里,何况谢竹声还在生气。这时候见面, 多么仓促不郑重。 他脑子里转过这个念头, 忽然就微怔。 这就是, 所谓的“仪式感”么。 他学会了,可教会他的那个人却躺在病房中, 把他给拒之门外。 病房门开了, 小护士推着小车走出来,忍不住看了好几眼站在门口的男人。 她真的从未见过这么英俊好看的人呢…… 病房里躺着的小青年也漂亮得不像话, 护士站的前辈们都抢着要来这个病房, 说这一对是情侣,还说是什么热播恋综里很甜的一对cp。 她一个还在实习期的小护士每天忙成狗,好久都没追综艺了, 所以也不太知道这一对其实是什么人, 但不是说他们是很甜的情侣么?可为什么一个躺在病房里, 另一位却一直站在走廊上? 是闹矛盾了么?好奇怪。 看见她出来, 这个好看但冷淡的男人竟然主动过来和她说话,问他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小护士直面男人无俦的俊美, 差点儿不能呼吸, 红着脸结结巴巴:“情况挺, 挺好的, 刚挂上药, 他好像,好 像睡着了……” 陆深淡淡颔首:“好, 谢谢。” 小护士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陆深理了下衣服, 深吸口气,就轻轻推开了面前虚掩的房门。 单人病房内窗明几净,玻璃窗开着,牛油果绿的窗帘被风吹得晃动,窗下的病床上,被子鼓起来高高一团,好像里面的人把自己蜷缩起来,只露出半隻薄瘦苍白的手,正在打着点滴。 陆深掩上门,顿了顿,就慢慢走到床前去,拎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