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声说:“陆哥给我吧,你先洗澡,我下去给咱们拿。” 陆深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么,就把信给了他。 谢竹声拿着信出去了,陆深站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猜小谢今天的信写给谁了。 我变尖叫鸡了 陆深洗了澡出来,谢竹声刚好拿着信进门。 “陆哥,你的信给你放在桌子上啦。” 陆深擦着头髮,往他手里看一眼:“你收到几封?” “三封。”谢竹声抿抿唇。 陆深淡淡应了一声,往桌上看了一眼,只有一封。 谢竹声把信放在床头:“那陆哥,我先洗澡去啦。” 陆深看他走进浴室,就拆开了自己桌上的信——字迹娟秀,却不是熟悉的瘦金体。 陆深眼神微暗,把信随手放回了桌上,转身坐到床边擦头髮,眼睛一直盯着对面床上的几封信,脸上神色沉沉的,喜怒难辨。 谢竹声出来的时候就看陆深已经坐床上了,房间里的摄像头都已经被遮起来。他擦着头髮,爬上自己的床,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信封。 却听陆深突然问他:“你今天不高兴?” “啊?没有啊。”谢竹声略有些心虚地瞟他,“今天挺开心的。” “是么。”陆深声音淡淡的,“可我看你今晚上都没怎么说话,不像往常了。” “哈哈,那应该是骑马太累了吧。” “谢竹声。” “嗯?” “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对你有好感么?” “咔嚓——”谢竹声清晰地听到了自己仿佛石化一般的声音。 他拿着信封的手一下僵住,几页信纸飘飘荡荡地落在被子上,而谢竹声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赶紧去看周围的摄像头。 陆深说:“别看了,镜头遮住了,麦也关了,别人听不到。” 谢竹声:“……” 他讪讪地收回视线,躲躲闪闪不敢转头看陆深,盯着被子喃喃:“哈哈,陆哥说的是朋友之间的好感吧……” 台阶在此,快给老子下! 陆深不说话了。 谢竹声胆战心惊,简直不知道手脚怎么摆。 什么情况啊!主角攻怎么就突然说对他有好感?他怕不是因为yy过头代入感太深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嘛?!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谢竹声心中惶惶。 所以果然是他的幻觉吧?就说嘛,陆深怎么可能对他有好感,硬说有的话,最多也就是个室友情吧…… 结果陆深突然揭开被子下了床,就走到他跟前来了! 谢竹声迅速抬头看一眼他,莫名觉得很紧张。 陆深却捡起他掉落的毛巾盖到头上,给他慢慢地擦起头髮来。 谢竹声一愣,伸手去拿毛巾:“那个,陆哥,我自己来就好……” 陆深握住他的指尖,轻轻一捏,然后松开:“你也给我擦了头髮,礼尚往来。” “哦……” 房间里莫名其妙又安静下来。 高大的男人就站在自己床沿,不疾不徐地递来微热的温度,沐浴露的味道不尽相同,却微妙地碰触交融,带着暖融融的未散的潮意,慢慢蒸红了谢竹声雪白的后颈。 谢竹声低垂着脑袋,几根手指拧在一起,微微抿住了嘴唇。 陆深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我说这个是不是很突然?” 大哥原来你还知道啊!谢竹声轻轻“嗯”了一声,盼着陆深赶紧收回前言。 陆深却道:“我就想说给你听,想让你别误会了。” 谢竹声结结巴巴:“误、误会什么?” 陆深声音低沉,在夜晚安静的房间很惑人:“这是檔恋综,但你好像总把它当兄弟会,或者小学生郊游。” 谢竹声一下子:“……” 大哥,您表白——姑且当你是表白——的时候能不能就不要人身攻击了…… 陆深还很严肃:“你的思想要转变,知道么?” 谢竹声莫名像被校长训话,低头对手指:“……知道了。” “嗯。”陆深满意地点点头,宽大的手掌隔着毛巾轻轻揉了下他的脑袋。 谢竹声脑袋里有一些东西他暂时还不明白,但从晚饭到刚刚,他至少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他对目标,向来喜欢一击必杀,慢慢地磨不是他的作风,他不想守着一块顽石等他水滴石穿慢慢开窍,尤其眼下群狼环伺,所以他先发製人,先一锤子凿出裂缝来,再慢慢儿地蚕食鲸吞。 这个人,他看上了,无论什么手段,他总得先叫这个人待他不一样。 擦完了头髮,陆深把毛巾折起来捏在手里,手掌滑下去捏了下青年白里透粉的后脖颈:“还有点潮,等等再躺。” 谢竹声缩了下脖子,连说话都不会了,只会睁眼望着他,呆呆地点头。 陆深走进浴室去,没立刻出来。谢竹声呆坐了好大会儿,突然一把捂住脸无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深、陆深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好像一台线路短路的计算机,语言系统彻底崩溃,只会捂着脸土拨鼠尖叫! 他他他他,他真的被陆深表白了诶!!! 他、他……何德何能啊!这得是做了十世善人才积来的福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