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墨,凭什么要我穿女装?”七玄十分不满的瞪着眼前比自己高小半头的人,尽管他只有七八岁,可整个人看起来却十分暴躁。 “小玄子,愿赌服输你懂不懂?” 萧文低头来回翻腾着提前让婢女去绸缎庄买好的,一堆成品小姑娘穿的衣服, “这些衣服看起来还挺可爱的,你赶紧来试试。” “我不穿!” 七玄瞅了眼软塌上扔着的衣裳,嫌弃的撇撇小嘴,倔强的站在原地,坚决不往前挪动一步。 “不穿也得穿。” 萧文绕过去,一把扯着他的胳膊往这边拽,“是不是男人啊,输了也不认。” “不是我输,而是你耍赖。” 七玄没有萧文的功夫高,力气自然也没有他的大,被强拖着来到扔着一堆衣服的地方,还在努力为自己申辩, “说是比箭法,我们同样都射中了,为什么就是你赢?” “当一件事情在同样被完成的时候,就是较数量的输赢,一箭双雕你难道没有听过?” “你根本没这么说。” “来,”萧文抬起七玄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处,“是男人的话,问问自己的良心。” “什么良心?” “你一箭只射中一只,而我射中两只,到底是谁赢?” “你这是强词夺理。” “起码我有理可夺,好了,不要再啰嗦了,”萧文随手拿了件衣裙塞进七玄的怀中,“是男人就赶紧换上。” “你把头给我转过去!” “转什么,都是男人。” “屁,赶紧给我转,不然我不换了。” “好好好,扭扭捏捏跟个小姑娘似的,还不承认。” 终于,在萧文的半胁迫和自己小小男子汉愿赌服输的自尊下,七玄终究是换上了一件小姑娘的装扮。 “好了。” 过了好半晌,在萧文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七玄别扭的声音,总算是传过来了。 “让我看看。” “你敢笑我就杀了你。” 在萧文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七玄身上来回打转的时候,他羞的都快要把头埋在地上了。 “看起来不错嘛,挺可爱的,不过,这里好像不是这么穿的。”萧文上前,伸手去替七玄整理。 女孩的衣服本就比男孩的繁琐,七玄又是小男孩,完全不会穿,就只是简单的套上去,很多绸缎边缘都在衣裳上半挂着。 “好了,”整理妥当之后,萧文把七玄拉到铜镜前,“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比刚才好多了。” “你这个变态,竟然连姑娘的衣服都会穿。” 虽然是站在镜子前,但是七玄根本就不敢睁开眼,只是躲闪着,然后找时机就骂萧文,以隐藏自己的不自在。 “不是,这件衣服的样子我之前见玖儿穿过差不多的,所以才会。” “玖儿是谁?” “就是我的玖儿妹妹啊。” “你没说你有妹妹。” “不是我娘亲生的,但是比亲的还要亲,长得特别好看,我可喜欢她了。” 提起佩玖兰,萧文不是一般的自豪,就好像是她真的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那你长大了会娶她吗?” “嘿嘿,不告诉你。”萧文走到门前,就要打开门。 “你做什么?” “你该不会是就打算这样出去吧?” 萧文调皮的朝他眨眨眼,“我去找个婢女,给你梳个好看的发髻。” “出去?” 七玄惊恐道,“本公子才不要出去,穿成这样,已经够丢人了,还要婢女进来梳什么鬼发髻,我才不要!” “愿赌服输。” 萧文再次提醒,“我们说好了,谁输了谁要换女装,并且还要听赢得人吩咐,我赢了,心情好,所以打算带你出去逛一逛。” “这么丢脸的事,我死也不干!” “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萧文看着他,有些不屑道,“如果你现在承认你自己是个小姑娘,不是男子汉。 那么我就不让你这样跟我出去了,也不换头髻了,姑娘的衣裳也给你脱了,你敢说吗?” “我我才不承认,我明明就是男子汉,你才是小姑娘。” 见他这个反应,萧文在心中偷偷乐了起来,开始诱哄道, “你本来长的就很可爱,如果穿成女装,再梳一个好看的头发,也许人家就认不出是你。 但是,如果你不让婢女梳的话,那外头的人,一下子就认出是你了,你自己想,到底哪个方法好?” “你说的是真的?”七玄有些怀疑道。 “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骗我的次数还少吗?” 七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女装,开始细数萧文骗他的次数,“就比如这次的射箭,还有昨天晚上的打拳,前天上午的骑马” “得得得,够了够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萧文立即打断他,“好了,我叫婢女进来了啊。” “不行!” 七玄在萧文打开门的一刹那,又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并且用手死死的抵住门。 “又怎么了?”萧文翻了个白眼,很是无奈。 “你让婢女进来,她不就知道我穿女装了吗?” “不叫婢女,你会还是我会?” “这” “好了,我会叮嘱她,不让她乱说的,不然就把她赶出去,这样如何?” “那好吧。” “你墨迹的我心都累了。”萧文打开门出去,小小的年纪,就‘承担’了这么多的烦恼。 “我才累,你不让我穿,不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七玄在他身后小声抱怨,在萧文出去后,赶紧关上了门,生怕有人进来,看到自己这个模样。 没过多久,房门就被人敲响,七玄警惕的站在门后,小声道,“是谁?” “除了我还有谁,开门那。” “你没带外人过来吧?”七玄打开了一条门缝,朝外瞅。 萧文推开门走了进来,“没有,除了小兰。” 小兰是专程伺候七玄的婢女,也算半个自己人,萧文去找她,也算合适。 “我说,你又不是做贼,这么小心做什么?” 萧文在桌子旁坐下,取笑道,“你房门没开,谁能看到你这个模样,像往常一样不就好了。” “对哦,都怪你,害的我都忘了,胆颤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