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佩玖兰扬起嘴角,“我们就赌夏夜。” “有意思,”萧文兴致高昂,“说吧,怎么赌?” “我们赌” 佩玖兰拿起一粒骰子在空中划了个圈,“常青什么时候来找夏夜。” “什么?”夏夜大惊。 “这个好,这个好。” 除了佩玖兰兄妹与萧文,春朝,秋寒,冬暖也纷纷围了上来,“公子,到底要怎么论输赢啊? 是从现在开始,算常青来的时间,还是怎样? 他来了之后,要进门吗?进来的话,我要不要挡着” “公子,要压些什么才能赌?钱还是别的什么?” “喂,你们” 几人谈论的十分热闹,完全没有谁能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伤心’的当事人。 “来来来,买定离手啊。” 转眼间,桌前便开始了以佩玖兰兄妹为主,三大婢女为辅,围绕着夏夜与常青的赌局就此展开。 一时之间,吆喝声此起彼伏,夏夜的房间已经完全变成了赌场。 “主子?” 正靠在门框边暗自伤神的夏夜,恍然一抬头,正好看见已经走到门口的凌舜华。 “参见主子。”夏夜慌忙行礼。 “起来吧。” 凌舜华随意摆摆手,朝着一堆人的方向看去,还没有进门,就能听见屋内的吵闹声,“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 “喂,文哥哥,你怎么搞的,懂不懂什么叫买定离手,你怎么总是换来换去?” 只是开了个头,那边佩玖兰的声音已经清楚的传了过来,看着面无表情朝他们走过去的人,夏夜嘴角微微抽搐。 “云轩,你来了,”萧文抬眸,刚好瞥见走过来的凌舜华,抬手招呼他,“正好,一起压。” “压什么?” “参见主子。” 另外三人连忙福礼,之后便起身站到了一旁,把桌子空了出来,露出上面摆放的东西。 “你们在赌什么?” 出人意料的,凌舜华并没有显出什么生气或者不满的情绪,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玖儿做庄,要大家伙来猜猜看常青何时会来找夏夜。”萧文手中来回颠着一颗夜明珠,似乎还在犹豫。 “哦?” 凌舜华在佩玖兰身边空着的位置上坐下,虽然她并没有打算理他。 “赌注是什么?” 视线扫过桌面,除了萧文手中的夜明珠,桌子上零散的还摆放着一大堆小玩意。 有翡翠,珍珠,玉镯,头簪显然是旁边的几个丫头的。 而在这些物品下方,则对应着不同的时间,从一盏茶,一炷香,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等等,一应俱全。 “随身携带的一样东西,什么都可以,” 萧文似乎还在犹豫着把夜明珠放在哪里,一双清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桌面上的时辰表, “东西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附加条件我放这里吧。” 比来比去,还是觉得一个时辰更靠谱,于是萧文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夜明珠。 而一个时辰那个位置上,同时还放着一支簪子,看得出,有人与萧文的想法一致。 “还有附加条件?” “嗯,”佩亦城在一旁微微颔首,“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 凌舜华睨了佩玖兰一眼,“这个附加条件更和我心意。” “等赢了再说吧。” 佩玖兰看也不看凌舜华,他赌不赌,都无关紧要。 但是如果他要赌,自己赢的话,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条件,让他别再跟着自己。 他如果要是赢了的话 当然,没那么容易,佩玖兰是庄家,每个人都选了一个时间段,不确定性很大,她就不信,凌舜华的运气有这么好。 “这么说,我也可以下注?” “你这是什么话,谁都可以下注嘛,对吧,玖儿?” 已经下注完毕的萧文,坐了下来,悠闲的喝着佩玖兰不能喝的茶水。 “自然。” “那么我就” 凌舜华伸出右手,直接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第一个时间段,一盏茶上头。 那是一颗成色很好的珍珠,个头也不算小,萧文都没有看到凌舜华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云轩,你是不是傻?” 也不顾此时屋内的婢女们,萧文不客气道,“一盏茶的时间,常青怎么可能出现。” “文哥哥,常青可是有主子的人,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像打擂台一般,听从吩咐,一盏茶出现呢?” 佩玖兰随手拿起桌上的白水,故意当着萧文的面狠狠喝上一大口,以表抗议,不过却没有什么效果。 因为凌舜华在旁边,她也不敢直言,只能拿着杯子冲着萧文撇撇嘴,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云轩,要不你再想想?”萧文好心提醒,心中觉得大约凌舜华是不善于赌的。 “虽说买定离手,” 佩玖兰扫了眼桌上一盏茶上头的珍珠,“但,想必我们的主子,对于赌博这个事情,不怎么精通。 看在大家还算认识的份上,我可以格外的给你一次机会,换一换。” “谢谢你的好意。” 凌舜华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直让旁边的萧文连连揉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不过,我没有说,我只压这一个。” “你什么意思?” “赌桌上有说只能压一个注吗?”凌舜华看着萧文问道。 “这倒是没有,有时候庄家巴不得客人会多下几个,因为就算有一个猜对了,剩下的也绝对是赔的。 我晕,云轩,你该不是” “没错。” 凌舜华开始连着在桌上写着时间的地方,一一放上一粒珍珠,一个不漏,这些珍珠大小完全一致,熠熠生辉,看得出价值连城。 “输多少无所谓,只要对一个便足够了。” 对于凌舜华从哪里掏出来这么多珍珠,萧文没有功夫研究,但是对于他这一番话,他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云轩,你这家伙,也太女干诈了吧,我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那我现在还可以不可以再加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