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凝气不打一处来,义愤填膺地打字:[做人做猫,都别那么缺德!] 白亦凝有句话那是没勇气说出口,他特想对砚池说:真有本事,你去乔墨身上缺德啊!别揪着善良的小o不放! 一番话情绪澎湃,白亦凝一双手敲得键盘咔咔作响。 砚池的直觉告诉自己,白亦凝和乔墨私下肯定有聊过什么。否则就白亦凝的性格,顶多吐槽个一两句,犯不着长篇大论地和自己急,为乔墨撑腰。 砚池率先问道:[你们私下聊了什么?] 白亦凝置气不说。 砚池却大概能猜到点什么,他想起乔墨昨晚泫然欲泣说的那些“胡话”,不怪白亦凝那么心疼。 这件事,思来想去,都是他不好。 砚池承认错误:[之前是我做得不对。] 白亦凝对着渣男语录十分无语,他可没忘记砚池当时的态度。再加上这一来二去的,白亦凝对砚池看脸这件事儿,已经信得根深蒂固。 下一秒。 砚池发送:[其实o就是乔墨,其中事情比较复杂,本来想见面了再和你细说。] 同时。 系统:[北方待宰的小羔羊下线。] 系统:[您好,您的好友北方待宰的小羔羊已下线,此条消息请发送至好友私信,小队频道即将关闭。] 白亦凝错过了得知真相的绝佳机会。 爱情与蛋蛋。 c市的天气在临近开学的那几天里,由阴转晴。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别墅庭院内,郁郁葱葱的景观树被雨水洗刷得焕然一新。几隻鸟落在枝干上,叽叽喳喳地跳了几步。 清晨的空气夹杂着泥土和芳草的气味,无声地卷过一阵风,袭向乔墨卧室的窗户。 偌大的床上空无一人。 窗帘被吹开一条缝,风沿着卧室宽敞的轨迹,一路往里,又沿着一层蜿蜒的楼梯到了一楼的客厅。 乔墨穿着深蓝色的睡衣,抱膝侧靠在沙发上。他合着眼,额头埋在膝盖上,压出了一道不深的红印子。 空荡荡的别墅一楼,此刻除了他,就只有一个负责三餐的住家阿姨张姐。 张姐没想到乔墨会起那么早,她从别墅西面小楼宿舍过来工作时,时钟的时针才指向六。 乔墨不知是什么时候下楼的,一个人坐那儿发呆。 张姐在乔家工作多年,算是个熟人了,她上前关心了乔墨几句。乔墨很有礼貌地一一回答,理由无非是“睡不着”“静静心”一类。 张姐倒觉得乔墨心事重重,整个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见乔墨不想说,也不再多嘴,转身忙起了今日的早餐。 一般乔家的早餐都是营养师搭配过的,张姐按每一日的菜单进行烹饪,时常要花费一到两个小时。 待她再出来时,乔墨就是保持着这个抱膝的姿势,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为上午七点半。 张姐走到他身旁,躬身喊他:“小少爷,早餐好了。” 乔墨紧闭双眸,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于是,张姐拿过一块小薄毯,轻轻地盖在了乔墨的身上。她慢下步子往后走,抬头瞧见陈凌从二楼下来,她急忙竖起食指贴在唇边。 陈凌一眼就看到了乔墨,会意地放轻了下楼的步子,两人一同去了餐厅。 “太太,”张姐搬开餐桌前的一张椅子,侧身让陈凌入座,“小少爷这几天总这样,不晓得怎么了。” 陈凌身上裹着一件绸面的浅紫色睡袍,若有所思地舀起一杓碗里的粥。 “张姐,你养过宠物吗?” “我女儿养过一隻小狗。”张姐回想了下,摇头道,“前几年走丢了,她哭了好几天呢。” “后来找着了吗?” “没,叫她再买一隻她也不愿意。” 陈凌没有得到心仪的答案,不免沉下肩膀。她胃口乏乏地用杓子搅着碗里糊状的液体。 张姐关心道:“太太,您怎么了?” 陈凌用食指揉开了皱起的眉心:“墨墨捡的小猫被失主要回去了,自打那天后,他一直不开心。” 陈凌不是没努力过。 前几天,她想带着乔墨去宠物店选一隻新的小猫,被拒。后边,她又试图让乔屿把小白放在别墅养,被拒。走投无路的她,让秘书准备了三十万去联系小黑的主人,想买下小黑,再次被“狠狠”拒绝。 这年头,三十万都不够买隻猫。 陈凌苦恼地单手托腮,指尖轻点着自己保养得当、吹弹可破的肌肤:“我得再想想办法……” 张姐给陈凌端来一盅燕窝,刚要宽慰几句,门口的声响就让两人同时投去了目光。 “妈,早。” 乔墨醒了,寻来餐厅坐下。 张姐端上他的那份早餐,乔墨道谢,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家里的早餐一向精致,一 小碗粥里就融了多种食材。 乔墨吃了十几年的隔夜菜配清粥,能吃出来眼前这碗粥的不同,却分不清它到底不同在哪里。就像他吃饭,不挑食,也没什么喜好。 在张家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在餐桌前一直遵循着能吃饱就行的理念。 他大口喝粥,配着张姐早上现做的鲜虾小笼包,佯装出胃口不错的模样。 出院后,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乔墨近期搬回了别墅小住,调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