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御啸三人借助寻魔针,到了一座山上。 山上有一座尼姑庵,名曰夕云庵。 寻魔针一直闪烁,显然就是这儿。 澹台烬冥拿出通讯的烟花。 正要放的时候被欧阳御啸制止了。 “你干嘛?” “这是我想问你的。” “我要发信息给长老们,让他们过来呀。” 欧阳御啸无语:“你傻呀,我们现在都还不确定是不是血魔,万一不是,那咱们的任务就完了。” 澹台烬冥心道也是,还是决定听从欧阳御啸的建议,探清情况再说。 欧阳御啸抬头看着尼姑庵门前的牌匾,一字一句念道:“夕、云、庵,有些耳熟。” 澹台烬冥嘲讽他:“你这金鱼记忆真的绝了,这不就是那个甄家大小姐说要出家的地方吗。” 说着摇摇头:“真可怜,年纪轻轻就老年痴呆了。” 欧阳御啸回她:“我看你才是吃了全世界的笋,笋不死你。” 净心无奈的暗暗叹了口气,认命般的上前敲门。 现在已是黄昏时刻,估计是庵里尼姑觉得不可能有人来了,就早早锁上了大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老尼前来开门。 她长得慈眉善目,身上带着一股檀香,一看就是修行佛法之人。 老尼双手合十,掌心缠绕着一串佛珠:“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有何贵干?” 净心双手合十回礼,与老尼解释,说几人路过此地,可否借宿一晚。 老尼几番打量,说道:“二位女施主倒是没有问题,只是这位男施主……” 老尼没说下去,不过三人岂能不知她的意思。 通常来说,尼姑庵是不会让男子留宿的,不成体统。 欧阳御啸正愁怎么混进去,难不成跟老尼说他其实是女扮男装? 可哪里有他这么高的女人? 正想着,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摸着他的头。 他正想拍开,却听见那只手的主人如此说道:“师太,这是我的傻弟弟,你别看个子这么高,实际上心智只有五岁,您别把他当男人,他就一小孩儿。” 欧阳御啸一口气差点哽在喉咙里出不来。 好在及时忍了下来。 他发挥自己的戏精才能,对着澹台烬冥撒娇道。 “姐姐,这里是哪里呀,你不是说要我去吃好吃的嘛。” 澹台烬冥心里暗爽,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欧阳御啸的头。 “乖,再等会儿啊。” 欧阳御啸哪里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当即拉着澹台烬冥的手蹲下。 “我走的好累呀,姐姐背我好不好。” 澹台烬冥看着打量他们的师太,只能做样子的背起欧阳御啸。 “姐姐,我们来玩小时候玩的骑马吧,你来当马。” 欧阳御啸整个人挂在澹台烬冥的背上,手上做出骑马扬鞭的姿势。 澹台烬冥:……虽然口头上占了便宜,但我还是感觉自己吃亏了是怎么回事? 师太见此,也不好再拒绝,只得让三人进了庵里。 夕云庵是一座小庵,面积不大。 里面只有一座主殿,一个偏殿,四间卧房。 引了三人去后院,师太说只剩下两间卧房,可把澹台烬冥高兴坏了。 先前在奇玉楼,他们一人一间客房,她都没时间跟净心师姐沟通交流。 现如今,还真是老天爷开眼。 她羞红了脸,偷偷去看净心,却见对方一脸冷漠的蹙眉,似乎有些不愿。 她心里有些小失落,不过很快就安慰自己。 师姐应该是不习惯跟别人同住,等她习惯了就好。 老尼将三人安排好就走了,回到主殿诵经。 夕云庵很小,三人在房间都能隐隐听到远处传来的木鱼声。 欧阳御啸悄悄与另二人说道:“我观这老尼面目祥和,应该不会是血魔。” 澹台烬冥不解:“可我们也没见着这儿有其他人啊?” 欧阳御啸抬着下巴示意隔壁屋子。 “我刚才看了,这儿一共四间卧室,老尼说剩下两间,隔壁应该还有人。“ 三人目光看着墙壁,似乎要把它瞪穿个窟窿来。 净心道:“总之,大家晚上都小心点,莫要着了血魔的道。” …… 晚上,子时。 欧阳御啸躺在床上,半阖着眼,意识半梦半醒。 忽而,一阵极轻的敲门声传来。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几声后才确认是真的。 他打着哈欠爬起,走到门边开门。 却见着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瞬间惊醒。 “天机长老?” 眼前清风霁月,飘逸俊朗的人,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 可是—— “你怎么……” “我收到了你们的信号,说是找到了血魔,我便赶过来了。” “信号?” 欧阳御啸皱眉,一定是澹台烬冥那个大嘴巴,说了让她不要乱搞了。 “对了,另外两人呢?” 欧阳御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越过天机身侧,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四周静悄悄的,赶忙把人拉进来,关上门。 “天机长老,其实我们也还不确定是不是血魔,这不,我大半夜没睡就是等着它现身呢。” 欧阳御啸指了指自自己叠放整齐的被褥,示意自己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努力的做任务。 天机长老听了,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们这群孩子,这是在诚心逗我玩儿?”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欧阳御啸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暗暗骂那多事的澹台烬冥。 这么晚发信息干嘛,都不知道让长老好好睡一觉。 他狗腿的把被褥摊开,拍了拍床铺。 “长老,您在此歇息一会儿,我守夜,什么妖魔鬼怪来了都有我挡着。” 天机长老看了看床铺,又看了看欧阳御啸,心里思索一番,觉得他的提议不错。 年轻人嘛,就得多干事。 休息,是给老年人的。 天机长老安心躺了下去。 欧阳御啸坐在房间的凳子上,如坐针毡一般,难受,却又不敢动。 他的心上人,现在跟他一个房间,还静静地躺在他的床上。 他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