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 犯罪分子并不是贸然地陷害检察官,假使检察官被陷害,警察为此在朝云一案上则势必倒向他杀说,那就要打草惊蛇反为不美。 结论只有一个,杜丘想。 那就是,尽管杜丘自己还没注意,而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摸到了犯罪分子周密策划的谋杀计划的一环。 犯罪分子害怕那个伤口化脓溃烂。 而独自坚持他杀说并着手跟踪侦查的杜丘,一旦发现那个伤口,他们就要遭秧了…只要发现那个伤口,罪行也就真相大白。 那伤口肯定是杜丘已经碰到的某件事。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有必要不顾一切地设置陷讲。 即使只能应付一时,暂时转移一下视线,对犯罪分子也是有利的。 他们可以治越那些在人体实验中发高烧出丘疹的患者,再把尸体烧掉,使他无从调查。 于是,杜丘在当时无意中碰到的、标明犯罪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个伤口是什么呢?香烟冒出的烟?他几十次反复回想着案件现场的状况,尽可能地回忆出每一个细节。 关键的情节只有一个,那就是朝云妻子讲的猴子吸烟这件事。 鸫鸟也喜欢吸烟,而武川吉晴则死于狂乱。 如果证实了鸫鸟和猴子之所以出现幻觉是由于可卡因而不是阿托品,那么可卡因就是连接武川、鸫鸟、猴子以及朝云被害的关键。 ┅但是,这样一来,熊又怎么解释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设想,能是吃了可卡因或是什么别的东西。 杜丘在无意中碰到的犯罪的伤口,到底是什么呢?尽管已经搜集了众多的材料,在眼前呈现出了纵横交错的犯罪情节,但也正是这些劳枝末节的东西,深深地掩盖了问题的要害。 在保护室里,杜丘象滚了一身粪便的猪一样,过了四天。 幸而,还没有给杜丘服用大量的镇静药。 到第五天,「妻子」就要来问诊断结果了。 当提出要求坚决要出院时,医院则要向她说明病情,正式决定住院治疗。 大概他们准备在那之后,再开始大量投药。 大量投药…这件事本身绝不是坏事。 对于精神分裂症和严重的忧郁型精神病患者,应该给他们吃大量的镇静药。 可以说,多亏发明了神经阻断药和抗忧郁药,才使精神病院的面貌为之改观。 由于大量投药。 治越率大为提高,那些狂暴失常的患者也随之逐渐绝迹。 这样一来,病房也可以开放了,变得和普通的医院没有什么区别,阴森的气氛一扫而光。 这都是镇静药空前发展的结果。 这些,杜丘早有所闻。 也许,真的就是那样。 但是,那是对施行正确治疗方法的精神病院而盲。 对于那些根本不予诊断就大量收容患者、无限制地投给镇静药而不许有任何怨言、一心只为赚钱的医院,是不在此列的。 那是在刃用环物,以其代替约束疯子的保险衣(保险衣为给精神病患者穿用,以约束其行动的特制衣服)。 ┅一看就知道,同室的三个人都服用了相当剂量的药。 尽管他们对药物已经有些抵抗力,但一躺下还是立刻就沉沉入睡,和一段圆木没什么两样。 杜丘的药量虽然少些,但也是一有睡意,不管什么时候倒头便睡。 第五天的午后,怒容满面的护理员来叫杜丘。 出院吗?刚这么一想,他立刻发现并非如此。 事态迅速恶化了。 他被命令迁进一间要比先前的屋子小一圈的房间里。 「进去!」杜丘刚走进去,铁门随即发出沉重的声响,关闭了。 这象是一个单人房间。 厕所坑里升起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护理员恶狠狠地从外面盯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杜丘靠在板壁上,思索着其中的原委。 真由美不能不来要求出院。 肯定是来过了,而如预想的那样,没有答应。 然而,还不止于此。 如果只是那样,大概不会换到这个单人房间来。 ┅身份暴露了?这种可能性相当大。 护理员的眼里好象也闪出凶残的目光。 必须尽早进出去,他这样想着。 既然已经打发走了「妻子」,恐怕今晚就要吃药了。 药物将引起瘫痪、大小便失禁,那时想逃也不行了。 他试着动了动身子。 在几乎没有吃饭的情况下又吃了药,所以浑身无力。 但他估计,即便无力,打倒一两个护理员再跑出去,还是可能的。 他咬了咬牙,决定破釜沉舟,拼死跑出去。 这里并不是精神病院,而是敌人的营垒。 一旦陷入其中,最后的结局,难免变成一个无用的白痴。 但无论怎样,也得等到夜幕降临。 白天逃跑过于引人注目。 ┅堂塔会怎样对付我呢?杜丘想象着,当